听过金理人没?收取中介费合法吗?

(不想写前缀)菇哥yyds

秋天的风掠过夜晚的夏,眼尾带着潮意,当痛意袭来,白鸟尝到一点腥味的时候,他被平菇一把推开,一脚狠踹到了腹上,力道大得白鸟后背贴到了冰冷的砖墙上,平菇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眼神冰冷地看向半屈着腰的白鸟,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你以为,你身边的那些杂碎为什么只会跟我玩阴的,因为......”

“他们打不过我啊。”轻轻的笑声漾开。

白鸟被踹得实在有些狠,顺着墙体滑坐在地上,而平菇看着,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抬了抬右脚,踏上白鸟的肩,左手扯上白鸟的衣领,迫使白鸟抬着头看着自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感兴趣,如果你想让我屈从于你,做好会死的准备。我真的会,打死你。我父亲就是监狱犯呢。”

愈说到后面,平菇的脸色就沉一分。

“平菇,休息好了吗,A7座点了酒。”酒吧的后门响起同事的声音,平菇松开扯的白鸟领子的手,他收回腿,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工装,把之前扯开的扣子扣到倒数第二个,他瞥了一眼白鸟,将后门的垃圾提起来扔到垃圾箱,然后回到了酒吧的后勤处,从里面扣上了后门的锁。

白鸟舔了舔虎牙,闷哼一声站了起来,他湛蓝色的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平菇踹得那脚是真的狠,表面上看是使劲了全力,但是白鸟缓了一下后,检查了一下发现不至于进医院,平菇没有往死里踢他,为什么这么说呢?白鸟亲眼看过平菇把两三个人打到头都抬不起来,有一个的肋骨断了三四根,而他眼里的凶狠比现在更甚。怎么说,平菇在恐吓他,但确实不敢真的伤了他。谁让他是平菇最讨厌的那类人呢,钱,权,为了喜欢的东西会不择手段,活着就是为了乐趣的“杂碎”?他是这样说的,“杂碎”。

其实白鸟知道可以躲开,甚至他在强吻平菇的时候,就知道估计会有那么一脚。他在那一脚踢来的时候,甚至要极力克制自己反击和躲避的冲动,被硬生生踹上一脚,不知道为什么白鸟觉得在自己许可的范围内可以给予平菇一部分的纵容,只是估计平菇不会那么觉得。

纵然平菇恶心这些权力阶级的人,但是不能忽略的一点就是,当他们想学习任何东西的时候,就会轻而易举地获得最好的资源,而很不巧,白鸟恰恰没有在犬马声色的环境里沉溺,他充分地利用了他的特权去学习任何有用的东西,这自然也包括了俗话说的“打架”。

当司机在巷子外的停好时,白鸟跨上副驾驶,司机看到白鸟身上的痕迹时有些惊诧,他干了十多年,可从来没看过这个样子的白鸟。

“少爷,这是打架了?”实在按耐不住着急,司机皱着眉问了出来,“要不要和......”

“没事,在玩。”白鸟抬了抬手,表示不用说,他犹豫了几秒给了一个答案。

显然司机也无法听到更多,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猜想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在玩。白鸟只能给自己最近的行为安上这样一个理由。本来他倒是一直在旁观的,不过他的旁观也直接导致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愈发猖狂,毕竟出事了,也是最大那位先担着,而白鸟家担不下的事情,几乎没有。他本来不想掺和,事情也开始于无聊的戏码。

他们的老幺,瑾,喜欢上了一个学校里的男生,大家听他绘声绘色描述那个人多么多么好的时候,只是相视一笑,对于他们来说,追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简单粗暴点就是拿钱砸,礼物流水着送,根本没有人能抵挡住,如果有那就是送得不够多,不过被当成提款机也是不可能的,各取所需一段时间后基本都会抽身,真心是什么?真心从出生起就可以拿去喂狗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头一次追人的老幺,居然碰壁了,于岁看不下去就私地找了那个人威胁,那个人冷冷看了一眼于岁,当着他的面对着后面赶来的瑾,再一次拒绝他的表白,并且语气还带上了厌恶和不耐烦,他挑衅地看着于岁,两人在楼道里差点打了起来,幸好瑾难过地拦着了。

但就此之后,这个人的名字就被他们一帮人记住了,从此是风波不断,那个人硬是没低头,而瑾也开始冷眼看着,去准备追下一个了。

而白鸟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心情烦躁的午后,他被劝着一起去看乐子。

于岁找了打手去堵回家路上的平菇,他们挑了一个途经的废旧篮球场下手,白鸟靠在机车旁,看着准备上演的好戏。

同情吗?怜悯吗?白鸟笑了一声,关自己什么事呢。自己不屑于去做这种事情,但也不会去管。

但是当平菇把那几个打得呻吟在地时,白鸟半眯着的眼睛倒是睁了开来,平菇把于岁拉过去打了,白鸟换了个姿势靠在车上,任由于岁哭爹喊娘,然后被打得躺在地上。

黄昏的光打在平菇半边侧脸上,他收拾完于岁朝自己走来。当平菇站在自己身前的时候,白鸟看到了那人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的暴戾,不满和厌恶。

平菇将长袖的衬衫校服一点点折上臂弯,“还剩你了,打吗?”语气很平淡,但是白鸟相信如果自己一点头,一个抬腿就会扫到自己肩膀高度。

“我是来为你加油的。”白鸟弯弯笑了一下,眼尾微微挑起,他的姿势一动不动,平菇知道这个人练过的。

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平菇嗤了一声,“白鸟。”谁能不认识一中的大少爷,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他一直提防着那帮人的老大过来动手,但是许久没见动静,平菇对这帮人的感情又有了进一步推断。估计这帮人里面也有对立的,团体里还有小团体划分,以至于他现在还没有被搞得太难捱,一是有人帮他,不过不是出于怜悯,拿来当玩“斗虫”罢了。还有一方面是因为白鸟没有下场过这件事情,如果他下场了,也会有人为了讨好他而来迫害自己。平菇快速想了一番,后退了一步,“谢谢,有事走了。”

白鸟看着转身离去的身影,从口袋拿出一块糖剥开放进嘴里,他的腰身流畅,打架也打得赏心悦目,白鸟用舌尖给糖转了个面,“有意思。”

他从机车边走到于岁前边,踢了踢,“还能走吗?小废物。”

“咳咳……咳……”于岁慢慢爬起来,他有些怨恨白鸟为什么不出手,但是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大少爷什么想法根本猜不到,自己问一嘴,估计会惹白鸟不快。

但是白鸟插着口袋,前倾着身子打量了一下他,咧开一个笑,湛蓝的眼睛盯着他,就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一样。

“嗯。以后别弄他,你爷爷可忍不得这种事情。”白鸟转身上了机车,看方向好像要追平菇过去。

于岁愣了一下,他看白鸟扬长而去的背影似乎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刚刚白鸟是在隐晦地警告他不要再继续和别人去弄平菇了吗?

于岁的父母是商人,而爷爷是军人退休,他那脾性看不得自己孙子干混账事,这也是如今还是小打小闹的局面,他们团体也没有人用上那些人脉关系网来彻底将平菇搞到深渊里。

虽然如此,他们有些人无聊的时候就会集体去找平菇乐子,但是被正面打了几次后,就开始耍阴的,多少人等着那张倔强的脸哭泣,至今未得偿所愿。

而白鸟开了一会发现人早就不见了,他减速停了下来,无奈地笑了下,“在防我?”

事实证明,平菇越躲白鸟越有兴趣。他后面连跟了平菇几天,平菇去哪兼职,他就在哪当金主,酒吧,KTV,餐饮店等,平菇兼职的时候,显得沉稳而冷静,一点戾气都没有。顾客的要求,纠纷的解决都游刃有余,可能不是这张脸,他老练的程度可以赶得上三四十岁的成年男人。

白鸟的出现,平菇起初是诧异的,但是后来他可以对白鸟视而不见,他这样让白鸟感到了一丝轻蔑和骄傲,于是他把平菇摁到了墙上。

白鸟的掌心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表情虽然有了变化,但是是一副被狗咬了的表情。

白鸟想笑,不愧是他,反而是自己心跳得厉害,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轻轻嘶了一声。

我好像一个变态。白鸟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想着,人流来来往往,他的脑海里却是另一个人。他想看到平菇的另一面,会笑,会闹,会对他不一样。显然,让平菇单方面喜欢上他是不可能的,比流星砸烂地球还要离谱。

要我先喜欢上你吗?平菇。

白鸟将手指插合,陷入了短暂的迷茫,还是在玩吗?

所幸他暂时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忙了起来,他的父亲给他交了几件事情去学习处理,接连几天都没去学校。

不过估计是缘分吧.....

“没想到小少爷和我们一起,太早了吧。”一位中年人笑着看着白鸟,招了招手。

“父亲叫我过来看看合作的老头。”回去让我分析分析,为什么选择他,而不是和另一家合作。白鸟笑着把话说了一半,就走到另一个略老些的人旁边,“龙伯。”

龙伯见白鸟按时到了满意地点点头,笑眯眯地开口,“有什么早的,现在正是少年出英雄的时候,你看那边那个,估摸着是护场的领头呢。”

听见话后,几个人顺着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位身高腿长的少年正坐在娱乐场所门口外的石狮子上,他穿得一身黑,叼着一根烟,火星没点。他的脸棱角分明,下颚线锋利,周围还有一些人在他附近晃荡着 。

平菇。白鸟第一眼看到就认出来了,他怎么在这里。

“今天这个场子下两层会正常运营,我们上四楼谈生意,这家的护场的就是晃荡着那些,注意着异动呢,我们上去吧。”龙伯说完就朝里面走去,白鸟犹豫了一下跟上去。今天应该很快就能完事,他会马上下来找平菇。

平菇在有人看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余光扫了一眼,知道是来交易的人。但是他还是顿了一下,他并不知道白鸟会来,不过想到白鸟的身份也能解释得过去。他爸爸也真舍得放下来锻炼。同一个学校的,一个在谈生意,一个在楼下守门,平菇嘲讽地一笑。

他早就知道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白鸟跟着龙伯上了四楼,不同于下面两层的吵闹,到了四层就是完全安静的区域了,他们进到一个包间里的隔间,里面已经坐着一位穿着普普通通短袖的寸头男人了,和白鸟想象的肥头大耳完全不一样,这位看起来还颇喜欢健身,而且也没有什么金链子金戒指都往上挂。白鸟这次来,是父亲临时安排,没有人知道小少爷会过来。

但是这个寸头男人和龙伯握手时,目光完全放在自己身上,一脸和蔼,仿佛早就知道看穿了这三四个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是谁。

寸头男人先是夸了一下这个地方的隐秘性,顺带夸了下这个会场老板雨妈的能力,白鸟心里笑了笑,谈自己生意之前,还装作不在意地夸了夸自己的好伙伴,确实是个可以养熟的,估计这次谈成,会场的老板的中介费也不少。

事情可以说谈得还算顺利,外界基本什么异动都没有,直到谈完准备散场,才有寸头的人进来报备,有个对家来砸场了,但是已经处理完了。还请两边老板放心。

寸头的手下此时进来,也是老板提点过了的,白家本来有意这方面的领域,需要找合作方,于是寸头和另一位莫老板成为竞争对手,寸头让步多,顺利成为白家的选择的对象。按理说竞争就此结束,可是寸头知道莫老板黑道出身,估计还会做动作,他这次必定要让白家人看到莫老板的心黑手黑,避免白家中途转了合作对象,另一方面也能侧面体现出他老伙伴雨妈的安保的实力。

刚踏出门口的龙伯,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他了然地哼笑一声,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都是千年的狐狸了。

然而白鸟却顿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踝席卷到了全身,他冲向安全楼梯口,留下其余人面面相觑。当他下到二层楼梯的平台时,他看到阴影下有一个靠在墙边旁的人,楼梯台阶上蜿蜒着一些血迹,再下面一点四五个人抬头看着他,看样子准备往下去处理伤口。

莫老板的人从安全楼梯进入想往上冲去砸了商谈的场子,两方人在狭窄的安全通道楼梯口打了起来。而平菇带人抄着家伙从三楼和一楼两面夹击。

平菇漆黑的瞳仁看着白鸟,他把手上的钢管扔在地上,白皙的染着血的手擦了擦眼角的血迹 ,结果倒是越擦越脏,半边脸都是干涸的血。

白鸟不知道平菇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他有些担心地看着安静的平菇,如果他调查得没错,平菇前几天才刚刚成年,就在自己任性亲了平菇那晚。

“走。”平菇见白鸟扶着扶手一言不发,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他现在有些狼狈,还很累,不懂怎么应付这个人。

沙哑的声音传到白鸟的耳膜里,烫得白鸟心窝疼,白鸟走下楼梯来到平菇身前,“我带你去医院。”

平菇直视着白鸟,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不必。你迟早会给我带来麻烦。”平菇说完抬腿就要走。只不过好像扯到了什么地方,轻轻地嘶了一声。

白鸟猜到他会拒绝,但是没料到自己的内心会这么难受,“你要是踏出安全楼梯,你那些工作,我保证你一份都没有得做。”他的声音冷冽,带着上位者一惯的不容抗拒。

“哈。”平菇回头看了白鸟一眼,“随便你。”

白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对他一点都不管用,他看了看地上的钢筋,估计这钢筋都没有这个人的脊梁骨硬。

于是白鸟去拉那个人的手,然后挨了一拳,只不过白鸟躲了一下,只擦到了侧脸,两个人在不大的平台上打起来,准确来说,一个人在打,一个边躲边要去钳制住人。

“一见面就要打架的疯狗。”白鸟骂了一句。

“......”平菇给了白鸟一击抽膝,白鸟硬是钳着平菇的手受了,两个人重心失衡,平菇压在了白鸟身上,白鸟被楼梯硌得一阵疼,“要不是老子喜欢你,老子tm......”

白鸟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打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倏忽收住了声。然而怀里的平菇似乎不动了,白鸟着急看去,好像人不动了?自己没下手打他啊。

“平菇,平菇。你怎么样?”白鸟不敢乱动,怕动到了什么看不见的伤口,平菇又穿得一身黑,根本看不见。

“之前被人撂了一下太阳穴好像......”平菇眼前一阵发黑,他抓着白鸟的衣服想扶着墙站起来。没想到一阵天旋地转白鸟就把他抱起来了,白鸟迈着步子跨过几具横七扭八晕过去的躯体,往外走去,他叫司机先接自己去医院,再回去接龙伯他们。

“我没医药费。”上车前,平菇闭着眼说了一句。

白鸟抱着平菇的手紧了紧,没有多说。

司机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小少爷,发现他没事后就踩油门往医院去。

平菇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第二天晚上了,他没想到自己睡了那么久,他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头,就要下病床,平菇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估计有一些轻微的瘀伤。

他穿着白色的医院病号服,出门前看了下房间号,准备去缴费,刚刚到那里的时候,却被阿姨莫名其妙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那是我们院的贵宾房,那里的医疗费用是医院承担,不会收钱的。你难道不是小少爷的男朋友吗?呸,朋友?”

那天小少爷抱着人进来的时候,消息第二天早上就传遍了,勇于磕cp的年轻护士在私聊群里描述地天花乱坠,害得自己也有点跟着上头,阿姨忍不住呸了一声。

平菇的嘴角抽了抽,手指蜷缩了起来。那他直接走吗?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身后就环上来了一个人,“醒了?我刚刚去楼下拿粥了。”

平菇转身,拳头又握了起来,但是一想人家救了自己,也不能再随随便便揍人家了。

白鸟退了一步,“先喝粥?”

“不了,我想走。”平菇把眼睛撇开,不想看见白鸟眼里的怜惜。

“这个粥算在你治疗检查费里的。不吃白不吃。我到时候找你要钱也是会算一起的。”白鸟笑了一下,把粥提到平菇眼前转了一圈,“那我扔喽?”

平菇把头转回来,把粥拿走,往医院门口走去。白鸟无奈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你去哪吃?”白鸟追上平菇。

“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平菇环视了一下医院门外的环境,在一把遮阳伞下坐了下来,私人医院的外部散心空间做得还是很好的。

白鸟也坐了下来,看着平菇喝粥,这下倒是把平菇搞得不自在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鸟,“别看。”

“没看。”白鸟淡淡回复,然后继续肆无忌惮地看着平菇喝粥。

“喝完我们去过生日吧。”白鸟问了一句。

平菇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白鸟,“小少爷还能没人陪?”

“我不喜欢他们。”白鸟装作伤感地低下头。

“……”平菇没有说话,又扒了两口粥。

不知道为什么,平菇站在商场穿出一身新衣服的时候,深深觉得自己似乎被骗了。

“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平菇皱眉,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卫衣,又看了看一眼白鸟身上的黑色卫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生日换新衣服不是正常的吗?”白鸟也蹙着眉,“你要穿着医院病号服和我过生日吗?”

“病号服不比这个好看?而且为什么一件卫衣能卖498呢?”平菇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卫衣,完全忽略了后面衣服销售员一眼难尽的眼神,她平日里灵光的大脑一直环绕着那句“病号服不比这个好看?”

估计设计师听到了更加会呕一口血吧,他必定要给他认真分析这件卫衣的巧思之处。

“那么贵我后面想当抹布都难啊。”平菇又追了一句。

白鸟笑得把人推走,避免销售员陷入更加疯狂的混乱中。

商场下面有条街很热闹,负一楼是电玩城,两个人先去了电玩城,平菇刚开始还拘着,后面索性也放开玩了,白鸟觉得这个才是18岁少年应该有的笑容和生活,而不是和一群人混架完后靠在墙上自顾自地舔舐伤口。

两个人玩累了又上一楼去打枪,平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玩得很好,顺利赢得了一个大玩偶,许多旁观的人都啧啧称赞,还有女生上来问联系方式。

白鸟拉着平菇从人堆出来,朝小女生指了指自己和平菇的衣服,那些女生便笑着表示了解,而且更是笑疯了的样子朝他们比爱心,“99哦。”

平菇抱着玩偶一脸迷茫地看着白鸟和那些小女生的互动,只会打架的平菇表示不懂,这是什么行话吗?

九个打手,在九点钟方向?平菇往一个卖花的摊子看过去。然后白鸟给他塞了一把玫瑰花。

“你有病,我说我想要了?”平菇抬起腿就想给白鸟一脚。

“你不是看吗?”白鸟抿嘴。

“我看就是我想要?”平菇皱眉,“那我现在还看着你呢。”

“你想要我?”白鸟勾起嘴角。

“滚。”平菇抬腿就是一脚。

“买都买了。”白鸟侧腰躲了一下。

两个人走到街的尽头,白鸟拉人去了尽头的店铺坐着,不一会一个精美的水果蛋糕就呈了上来,上面插了十八根蜡烛。

“许愿啊。”白鸟推了推平菇。

平菇抱着玫瑰不明所以,“不是你生日吗?”

“过的你的,我的在冬天呢。”白鸟温柔地笑了笑,“18岁生日快乐,平菇,我要平菇岁岁平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蜡烛的火光照在白鸟脸上,他说的话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和他说。

“平菇宝贝,岁岁平安,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妈妈永远喜欢你。”

白鸟看平菇突然不动了,有些慌了,“怎么了……”

平菇低下头,等眼角的潮意褪下去,他喉头哽咽着,他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百感交集的情绪了。

白鸟似乎知道了什么,“我去买两杯奶茶,你等我。”白鸟说着站起身就离开位置,留给平菇一个缓冲的空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把人眼角逼红,但是白鸟知道自己的心忽然又开始疼了。

平菇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许愿。

希望天堂里妈妈安好,被冤枉的爸爸早日洗清出狱,希望......

白鸟这个大傻呗能永远快乐地做一个小少爷。

他好歹是男生,很快就处理好了情绪,结果一抬头就发现一个扒手把一个小姑娘的包给抢了,平菇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追出去,追到一个暗巷里就和人家打了起来,两个人扭打了五分钟后,以平菇把人踹倒在地上结束,平菇看着白色的短袖脏了几块,心理有些难受,他捡起小姑娘的包回去,白鸟应该等急了。

他刚刚把包还给小女生没多久,白鸟就回来了,他看着自己刚走一会,就一身狼狈的平菇,“怎么又打架了?天天打架吗?”

白鸟把奶茶放下,着急去看看平菇身上有没有伤,没想到被平菇躲开了。

“是,我就是天天打架。怎么了。我没有钱确实就天天打架。小少爷别和我在一起玩了。”平菇之前开心的表情散尽,脸上尽是白鸟初见他那时候的阴郁,平菇扭头就要走。

白鸟自知自己说错话,平菇误会了,立马拉上人抱在怀里,“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打架很厉害,但是我不想你受伤,对不起。”

平菇明显还在气头上,但是白鸟连说了几句对不起后,平菇又气消了一半,他闷闷地说,“刚刚我去追小偷了。”

白鸟愣了一下,勾了勾平菇的手心说,“宝贝好棒。”

平菇低了低头,有点受不得这种贴在耳边的宠溺的声音,他躲了躲,“也没有很棒。”

“不,宝贝就是很棒。”

“不要这样叫。”平菇抬眼扫了一眼白鸟,然后又坐回去吃蛋糕。白鸟感觉心上被小钩子轻轻钩了一下似的。

两个人把蛋糕吃完了,天色也很晚了,白鸟舍不得平菇,又拉着人逛了一圈商场,给人买了个手表,平菇摇头说,“不要。”

“这是奖励你见义勇为的,拿着,我去结账。”白鸟将手表塞平菇手里就跑。

平菇无语地看着白鸟,喃喃道,“人间ATM,小心我没钱的时候给你卖了。”

“那是你男朋友吗?”柜台小姐姐嘿嘿一笑,“这款表还有定位功能哦。”

平菇低头看了一眼星空的表盘,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哦?教教我怎么用呗。”

柜台小姐细心地给平菇介绍,然后平菇顺利下载好了小程序,他笑着和小姐姐道谢。怪不得白鸟一上来就要挑这款表,看都没看,感情对里面的功能熟着呢,估计回去就要给自己把定位开了,笨蛋,想干什么啊。

白鸟结完账和平菇下了商场,他还想送平菇回家,但是平菇不让,白鸟有点舍不得,他觉得自己就像刚刚谈恋爱的小家伙,总是被喜欢的人看一眼就眼热,恨不得巴巴贴一起。

两个人即将分别,白鸟帮平菇叫的车已经到了,平菇抱着一束玫瑰花和战利品的白熊走向车上,结果后脑的帽子被扯住了,平菇无奈地转头看着白鸟,“怎么了又。”

“平菇……我喜欢你。”

商场的灯忽然一盏盏灭掉,呼啸而过的风将白鸟束起的马尾扬起,冷冽的声音此刻盈满了柔情,像路边暖黄的灯,平菇无比确信,这个少年眼中此刻只有自己。

平菇看着他,顿了一下,转身离开,“再说吧。”

“可以抱一下吗?”白鸟恳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平菇停了一下,转身跑过去,抱上白鸟,“这个可以。”

昂贵的手表被悄悄放入了白鸟卫衣的帽子里,平菇笑了笑,抱着东西回到出租车。

白鸟依依不舍地看着出租车离去,他还是冲动了啊,可能还有机会吧,平菇会不会喜欢自己啊。

平菇靠在出租车上闭目小憩,他忽然想起那个手表的定位功能,于是拿出手机看下小程序。

白鸟的移动速度很快,但是怎么是往未开发的江西那边去?白鸟不是住在江东那边的富人区吗?平菇眉眼一跳,心里不安的感觉蔓延上来,他拨了白鸟的电话,打了三四个都是无人接通,他想起白鸟之前和他说的话,“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是最不真心的那一个。

“司机,掉头,去江西路,价钱翻倍给。”平菇眼里充满了凝重,他打通了瑾的电话。

“喂?”那边的瑾似乎在什么酒吧里,“怎么了。”

“我发我定位给你,你找人过来我这边,最好通知到白鸟的亲人,白鸟有可能......”

“什么?!!!”瑾的酒一下子醒了,推开旁边的人拿着电话就开始联系人。

而平菇把自己的定位,和白鸟那个手表的定位一起发送了过去,这一晚A市高层核心领导人一圈的灯都亮了,都在咒骂不知死活的绑架犯。

而白家两位上周均出国开会去了,白家老宅只有白爷爷坐镇,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不怒自威地开始部署势力,白鸟小时候被绑架较多,如今已经很少发生了,没想到......他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平菇看着手表上的定位突然停了,内心开始狂跳,是手表被发现了吗?还是他们要杀了白鸟?

“师傅,开快一点,求你了。”平菇言语的焦躁不由得让出租车师傅吃了一惊,但他还是提了提速。

准备接近手表的定位点了,平菇发现白鸟方位不对劲后就立马掉了头,此时是追上绑匪车最快的那一个,平菇看着前面有一辆黑色的小车,按照定位来说只能是劫匪的,而出租车司机看到事情不太对,也不想继续接单下去了,平菇点了点头,“师傅,这个熊和玫瑰花你帮我先保管着,如果我还能回来,我就和你要,车费和保管费一起发您了,拜托了。”

“好的好的。”师傅虽然怕死,但是拿了人家钱也要办事,平菇下了车,看着黑色小车副驾驶上突然出来了一个人,似乎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出来探查车后走过来的平菇。

平菇疾跑上去一个飞踢将人掀翻在地,他把刚想起身的人摁住,朝颅骨以下狠砍了几个手刀,把人弄晕了,而车内其他两个人知道动静后,后驾驶跟出来了一个人,手上拿着刀就往平菇砍去,平菇后退两步,贴着公路护栏边防备着,当后面开来的车的车灯让绑匪分神了一秒时,平菇抓紧机会一脚把绑匪手上的刀踢飞,上前一个抽膝给人踢跪下,平菇又扯着人的头往车窗上砸去,力道之大让车窗都裂出缝隙,主驾驶的司机见情况不妙就要开车,而平菇察觉到就扔下手上的人扒上了副驾驶,主驾驶的人见“瘟神”上来就摸出了枪,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平菇时,平菇一时热血全都冷了下来,今天终于到那一天了吗?

出乎意料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平菇的椅子突然被拨了开关,很突然地一下让平菇躺了下来,劫匪的一枪打到了副驾驶飘飘欲坠的门上,而还有一枪......

是白鸟打的,一枪从驾驶位的座位射击穿了劫匪的头颅,鲜血飚了出来,溅了出来。

平菇迅速起身,握住方向盘,操控住差点撞到栏杆的车,他开了驾驶座的门,将尸体推了下去,坐在鲜血的位置上。这一过程不到十秒,白鸟甚至觉得平菇是不是做过更危险的职业,只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他们的药下得很重,刚刚他是被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安感强行清醒了过来,他一睁眼看到的那幕让一瞬间窒息,他强忍着不安将绳结松了,将之前劫匪留下的枪拿到手上,在脚拨动平菇位置上的按钮时,开枪击杀劫匪。

“平菇,你快下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刚刚他们停下来是准备交接车的,快走……他们要的是我。”白鸟维持着一点力气断断续续将话说完,“我不会死的,我还想……听你的答案呢。”

平菇看着前面开来的四辆越野车,开始转方向盘往后开,谁知道后面也来了四辆。平菇心沉下去,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平菇……”白鸟突然有些不舍,他那么好的一个人要和自己经受这种风险,他第一次那么怨恨起自己的身份。

两个人被枪指着下了车,白鸟忽然拽了一把平菇,亲了上去,绑匪警觉地将枪孔全部对着亲吻着的两个人 ,纷纷瞪大了眼睛。

而平菇也诧异地瞪着白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情侣是吧,老子最喜欢杀小情侣。”为首的男人桀桀地笑了起来,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平菇的太阳穴,“白家的小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天你就要看着你喜欢的人命丧黄泉。”

“他死,我也跟着。”白鸟漫不经心地回应,一把手枪指到了自己太阳穴上,是车上那把枪。

劫匪愣了一下,“行,有种。”

如果白鸟死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但是劫匪也不是什么善茬,“你,给我们兄弟都跪一个,我们就放了白鸟怎么样。”他踢了踢平菇,他知道这种程度白鸟并不会开枪自杀,但是会让白家小少爷难受得反胃。

“平菇。”白鸟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劫匪,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不是真的,但是不做,他们就会想出新的东西玩弄白家小少爷的心上人。

不应该亲他的,可是白鸟怕自己死了,就再也亲不到了。

“好。”平菇平淡地看了一眼白鸟,似乎有着钢筋般脊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朝第一个劫匪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哄笑着,看着小美人朝一个个他们下跪。还有人说着什么下流的话,吹起了口哨。

“平菇!”白鸟睚眦欲裂,却又无济于事。

平菇什么时候跪过别人,可是为了他......

当平菇跪到最后一个人时,突然发难抢了那人的步枪,十几个劫匪的笑声戛然而止,枪口移动对准平菇,气氛再一次降到冰点。

“小美人,你还真是够胆,不怕被打成马蜂窝吗?”

“怕。但是我死了,白鸟也会跟着。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平菇将枪支对准劫匪首领的眉心。

“我们谈谈。”劫匪第一次觉得人质如此棘手。

“你放他走。”白鸟冷淡地说道,“带我一个人就行,不然我们就这样僵持到天亮吧,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鱼死网破。”

“好。”劫匪头子招手,留下了两个人枪口对准平菇,其余人上车了。

“他还对着我的头。”劫匪头子说道。

“你的手下也对准了他的头,他不会真的开枪的,他只是我学校找的对象。”白鸟强硬地说,“你们手下撤开,放他走出我们视线,我就跟你们上车,再不转移我家的人就要来了吧。”

劫匪看着表沉思了一下,打了个手势让属下全部上车,他们目送着平菇拿着枪一步步离开他们的视线,白鸟又多等了十分钟,确认平菇已经可以离开他们的射击范围。

平菇知道他在那里反而会被他们拿来钳制住白鸟,于是转身便跑,算时间,白家的人也应该到了。

当平菇完全消失在他们视线的时候,白鸟将抵在自己额头的枪对准了劫匪头子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与此同时白鸟翻身滚进公路栏杆,一路顺着坡滚下去,车上劫匪发现不对劲时,后面几十辆弛来的车上有人拿着威力最大的武器向他们扫射着,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白鸟顺着坡往下滚,他蹬到了一棵树,便等着,枪的声音很大,白鸟知道他们家的人已经来了。一时间他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他现在迫切地想重新见到平菇。

果不其然,劫匪很快就被扫清,活口也被抓住了,白鸟被人寻了上来,许多人围着他嘘寒问暖,白鸟推开他们,找到站在人群后的平菇,平菇看样子准备要离开,只是他转身的那一刹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上来。

“别走。”白鸟抵在平菇的肩上,“你爱我。”

平菇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

从小到大,平菇性子刚强,比钢筋还硬,为了拖延时间,为了小少爷,他硬是跪了十几次。

“等问出幕后主使人,我一定,一个,一个,把他们都杀了。”白鸟的眼神冰冷,圈圈着平菇的手慢慢收紧。

“白鸟。”白家爷爷的声音传来,“成何体统。”

“爷爷,他是我未婚妻。”白鸟摇了摇头,将平菇塞进和爷爷一辆车里。

“有惊无险。”白爷爷自然知道这次那么顺利,是有平菇的功劳,但是凡事他都多一份心眼,还要好好查查这次绑架到底是什么人主使的。

平菇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他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当得起白鸟的未婚妻,只是有一个人用真心相待着是多么珍贵。

回去后,白鸟被家庭医生上上下下检查着,而平菇则被白老叫去书房谈谈。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着,白老不由得对平菇多了几分欣赏,平菇却只是如实回答。

“你给爷爷跪一个,白家的媳妇你就当定了。”

书房的玻璃茶几被平菇一脚踏碎了一地。

平菇抱臂站起身,一张脸冷着摆明了不跪。

白鸟听到动静慌忙跑上楼,却只见爷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孙子你眼光好,你们小两口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好好待人家。”

平菇则处于一种迷惑的状态,甚至觉得白家人是不是有病。

白鸟将平菇拉到沙发上,听平菇说了来龙去脉,也不由得笑了一下,“我就说他肯定喜欢你,你们的性子怎么说,感觉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爷爷年轻的时候,根据奶奶说的故事,比你更倔一点呢。”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平菇将白鸟新送的玫瑰花放到一边,不愿多看。

“我父母,一个去世,一个在牢里。”

“我只会读完高中,继续打工。”

“可是我爱你......平菇,不要再逃避了,你在怕你全部依靠我后,我会抽身离去吗?你怕你像童年那样全心全意依靠父母,换来的只是美梦一场吗?”

“宝贝在同龄人中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让我疼疼你吧。求你了平菇,相信我,依赖我。我们一起读大学,宝贝那么聪明,一定是某个领域的人才。”

“父亲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可以翻案,我们那边已经找到关键证据了,我爸妈也已经知道你是儿媳妇了,我带不回去你,我会被他们笑死的宝贝。”白鸟越说越着急,看样子都快要哭出来。

“嗯。”平菇低下头,写下选项A。

“你答应了?宝贝。”白鸟眼睛一亮,将人抱进怀里。

“爷爷,我想和他约会,你能不能找别人下棋啊。”

“爷爷先赢一局,好久没输过了,尽兴尽兴。”

“呃,爷爷,上次我踢烂的茶几我重新买了一个送来了。”平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啊?你能踢烂不是说明质量不好吗?我还寻思着买个木的呢。”白爷爷走了个马,“要不你再踢一次?看看新买的质量怎么样。”

“……”平菇推了个兵。

婚礼那天,高中时期来找过平菇麻烦的小团队们,一时间尬得在位置上坐不住。

他们围在一桌小声嘀咕。

“救命啊,他认出我会不会让白鸟把我搞破产啊。”

“你们说我是不是眼光挺好的啊,我追过的人,是白鸟喜欢的哎。”瑾有些洋洋得意。

“喝喝,你别得意,白鸟突然想起来你是情敌也给你搞个破产。”

“破产什么?”冷冽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响起,他的勾唇看着这次狐朋狗友。

而他旁边站着白色西装的平菇,一种看狗的轻蔑眼神让他们不由得回忆起被平菇踹下走廊的噩梦日子。

“你们好,半脚,一脚,两脚。”平菇勾唇笑了笑。

然而听懂的人都难堪起来,当年平菇以他们可以承受的脚数给他们起了绰号,时隔多年,还是那么痛。

“哈哈哈哈哈哈喝酒喝酒。”他们快哭出来一样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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