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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小镇突然拥进大批官兵,那些官兵把守住每家每户,让原本有些好奇的镇民人心惶惶。
镇西边的一座小小宅院把守的官兵尤其多,竟然步步皆兵,小小的院落大门开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娃娃好奇的探出来看着这一切,却被随之而来的奶娘脸色慌张的抱了回去。
片刻后有华丽的车架停在小小院落前,官兵悉数跪下行礼,明黄色的幕帘被随行人掀开,车内的人踏着人凳落在地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挥了下手,立马有尖利的声音高喊:“平身。”
一众官兵跪谢起身,而后司马上前,“陛下,人就在里面。”
小小的庭院中种着紫藤葡萄,架着一架秋千,秋千旁摆着桌案,案上放着笔墨,绘着雉童嬉戏图的宣纸墨迹未干,显然刚才主人在这里绘画。
方铎触上宣纸,指尖染了墨痕,一如当年,他喜欢去触叶轻尘绘完未干的水墨一般。
叶轻尘从房内踏步而出,他穿着一袭白衣,眉眼依旧不染纤尘的干净,仿佛画中而出一般。
叶轻尘闭着眼,似乎不愿去看方铎,方铎却不在意,缓缓走近叶轻尘,用沾了墨的指尖抬起叶轻尘的下巴,“五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他将脸凑进叶轻尘,细嗅那五年来消失了的气息。
叶轻尘却不动,只是淡淡道,“我说过,我与陛下早在五年前就恩断义绝,如今你又来寻我做什么?”
方铎闻言被气笑了,“寻你做什么?自然是入主中宫做朕的皇后了……”
“你无耻!”叶轻尘不可置信的打断方铎的话,颤抖着手就要推开方铎,却被方铎一把握住,只听他轻声在自己耳边道,“呵,无耻?朕确实无耻,这事当年你不就知道么?”
“怎么?你如今还想以命威胁朕么?轻尘,如今你有了家室,有了负累,朕还怎么可能放开你?”
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一名将领粗鲁的抱着四五岁的娃娃走过来,叶轻尘瞪大眼睛,想要去抱孩子,手腕却被方铎握得紧紧的。
方铎淡淡扫了一眼那哭闹的孩子,眸中是沉沉杀机,“朕有什么不敢?”
眼看着那将领将手放在了幼儿脖颈上,叶轻尘终于无法安然,大吼道,“你若他伤了一根汗毛,我即刻死在这里!”
将领的手顿住,看着方铎摆手,这才放下,而后将孩子抱回去还给了奶娘,奶娘抖着手抱了孩子忙回了屋子死死关了门。
方铎饶有兴趣的看着满头大汗剧烈呼吸的叶轻尘,也知道他被吓到了,温柔的给他擦汗,“轻尘,你知道我的手段,我可以忍下这个孩子,只要你安安份份的跟着我,否则,这孩子难保会变成什么样子……”
叶轻尘猛的睁开眼,绝望的望着方铎,抖着唇想说些什么,可是方铎已经拉着他的手往屋中行去。
当年的一幕幕浮现心头,他想拒绝,可是稚嫩的面容却恍然出现,那个孩子……
“听说当年你离开后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为了报恩嫁给你,却因为难产而亡,想必这孩子你一定是放在心坎里疼爱的,谁让你没了家人?可是,轻尘你要知道,只要你有了牵挂,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繁花落了满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叶轻尘发间额角,显了沉睡中的他更加温和润泽。只是眉间的愁绪却半点不曾消失,忽然有轻微的孩童声音入耳,叶轻尘忽然睁开眼就要坐起,然而腰上身后的酸痛却让他来不及起来就又跌落回床上。
“你看,你爹爹被你吵醒了吧。”
叶轻尘询声望去,便见方铎披了外衣坐在桌边,一脸冷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刚及桌子高的小娃娃,两个人间气氛诡异,他瞳孔微微缩起,忙唤了一声,“曦儿,过来!”
小娃儿看叶轻尘醒了,忙缓步走过来,他虽然不过四岁,然叶轻尘对他的教养却是极好的,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对于孩子教导有方,小小年纪不似镇上被放养的孩子那样不知礼教。
小娃儿步到床边,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似模似样的抱拳行礼,“曦儿吵醒父亲了。”
叶轻尘想说话,却因为昨晚被方铎折腾的极狠,此刻嗓子嘶哑,咳嗽了几声,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那手中握着一杯温茶,“润润喉吧。”
叶轻尘抬眸便看到方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道:“轻尘,这孩子还真是被你教养的极好。”
叶轻尘敛眸结过杯子,方铎却避开他的手坐在床上,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将杯子靠近他唇边,不容拒绝道,“既然不舒服,便不要勉强自己,以后曦儿来请安免不得见你我如此,他该适应的。何况刚才我同曦儿说了,给他寻了太傅教导他,既然身为大家公子,便不该如此耽误他。”
叶轻尘正喝水,一口呛住,又咳嗽起来,随后推开方铎的手,激动起来,“你是皇上,为何要如此为难我们父子?你这样分明是要分开我们父子!”
方铎任由自己的手被推开,茶杯落地,水和碎片撒了一地,他冷笑起来,“轻尘,朕说了,朕可以容忍他,但是不代表朕能时时刻刻容忍这个崽子在你的身边,你知道么?看到他,朕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若不是为了留住你,他早就消失了,轻尘,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叶曦被茶杯碎声吓了一跳,不敢出声,到底年少,没见过大世面,若非被叶轻尘教导得好,怕是要吓哭了。
叶轻尘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苍白,方铎还是和当年一样,对他时候心情好就以我相称,心情不好就以朕自称。
看着叶曦呆呆的立在床边,叶轻尘心里狠狠一揪,这个孩子跟了他四年,当初这孩子他多想掐死他,若是当初,方铎如此威胁他,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让方铎亲手杀了这孩子,可如今……四年时间,厌恶憎恨却变成了骨肉相连的亲情不可割舍,他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如何舍得他出现一丝一毫的伤害?
“陛下想如何便如何吧,只是别伤了他……”
叶轻尘不得不让步,如今叶曦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个小小的天真无邪的孩子,是他亲自养大的,他还那么小,若他不曾存在也便罢了,可他已经如此,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他安好。
哪怕自己被方铎折辱又算得什么?反正这样的折辱五年前就已经经历,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为了叶曦,似乎都算不得什么了呢。
方铎看着叶轻尘妥协的样子,唇角染着笑意,可眼底尽是疯狂,他知道,他就知道,叶轻尘最是心软,他放不下自己的亲人,所以哪怕卑微苟且,只要能保护亲人,他什么都肯做!
他只能如此,利用他在意的人去将叶轻尘绑在身边,无论何时他都不肯为了自己停留,责任,亲情,天下苍生都比自己重要!
不过没关系,他如今是帝王,只要想,他永远有办法留住叶轻尘,这一次他绝不会重蹈当年覆辙了。
“好了曦儿,你父亲累了,你先去找太傅吧。”
方铎温柔的开口,叶曦瑟缩了一下,看着叶轻尘点头,忙行礼后离开了。
叶轻尘被方铎扶着躺下,一朝相见,方铎对于折腾叶轻尘丝毫不留手,以至于叶轻尘根本下不了床。
随行宫女送来了膳食,方铎打发人离开,随后端了粥给叶轻尘喂食,叶轻尘却转过头无声拒绝。
方铎也不着急,只是叹了口气,“轻尘,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没变,只是你能拿自己来威胁我留下曦儿,如今又这般给朕脸色看,别忘了,朕也可以拿曦儿来威胁你,只要你做出自伤的行为,朕就让曦儿也尝试,正好曦儿还没用膳……”
“方!铎!”叶轻尘忽然转过头看着方铎。方铎却不管他语气如何,只将粥匙放在他唇边,片刻后他终于张开口吞下那匙粥。
“轻尘真乖,曦儿他和你用的膳食是一样的,放心吧,我不会亏待曦儿的,日后我不会有子嗣,自然当曦儿为亲子,若你好好的,不闹,曦儿也懂事,朕还会好好培养他,说不得帝位也传给他,到底也算给你的族人赔罪了。”
叶轻尘垂下眸子,遮了眼中沉沉思绪。
方铎说不会有子嗣,恐怕是没有纳妃封后,只一心和他在一起?
可他……罢了,这些事他如今不想烦心。
叶轻尘被方铎喂着吃了一碗肉粥,随后方铎净了手给他盖上被子道,“轻尘,昨夜睡得晚,你再休息一番吧。”说完他便要离开,却被叶轻尘又拉住了袖子。
“皇上,告诉我,究竟如何,你才能放开我?”
方铎看着自己袖子上苍白的手眼中略过复杂之色,随后笑笑道,“轻尘,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奢求的温暖,所以此后我再也不可能放开你的,若你愿意同我回去,那我们过几日便启程,若不愿意,我已经下旨将此地建成行宫,你想一直在这里住着也可以,我陪着你。”
说完方铎又拍了拍他的胸口,随后起身离开。
叶轻尘茫然的看着床顶,他居住的镇子距离皇城不远,行路不过两三天路程,当初他逃出来时候原本想过远走高飞,到他乡隐姓埋名,但是帮他逃出来的赤焰斋主人却告诉他,若想安稳度过几年,就住在这里,否则他很快会被对他万分了解的方铎找到。
他思前想后,便同意下来,而后方铎派了许多人远远寻他,果真叫他安然躲了五年。
然而五年本不是极限,因为赤焰斋的主人将他的位置告诉了方铎。
而他收到赤焰斋来信的时候,方铎已经派人守住了他,他再也插翅难逃。
想着,思绪似乎也飞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叫他忆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是二十年前,他初次去平王府,在王府后院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小小的被人欺负的方铎,那时候方铎穿着破烂的衣服,很小很瘦,显得头格外的大,脸上脏兮兮的,一双乌黑的眼中却无丝毫波澜,仿佛一潭死水般。
平王爷笑着同他说,这孩子是个奴隶生的,本来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谁知道却如此冲撞了他,遂命人将那孩子带走。
方铎也是胆子大的,突然扑到叶轻尘脚边求救,叶轻尘身份特殊,连平王也要对他多加避让,周围的人从来都是对他宠着恭维着,头一次遇到此事,也被惊了一跳,可是他心里却也明白,若是这孩子真的被带走了,那他一条命也就没了。
所以他开口和平王要人,“遇见即是缘,这孩子我想带走。”
平王虽然觉得丢脸,可是叶轻尘头一次跟他要东西,也让他倍觉光彩,还从来没人能让叶轻尘开口,自然这也是一种荣幸,是给叶轻尘面子,也是给了叶轻尘身后那人示好。
那时候叶轻尘不过十岁孩童,能够预知短暂的未来,却不能预知长久的以后,只心里为保下一条人命开心,如何能预料十年后发生的那场动乱,以及方铎的蜕变?
室内有袅袅熏香燃起,是他喜欢的静神香,静神香难寻,他已经五年未曾用过了。
叶轻尘不知道出神了多久,方铎又回来了,净了手也燃了香,此刻走过来问他,“轻尘,在想什么?”
叶轻尘闭上眼,“在想当初,如果我没去平王府就好了,至少如今不必如此。”
方铎闻言唇角的笑意加深,坐在床边笑道,“可是没有如果,轻尘,你该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改变,何况,当初是你让我知道,唯有如此,我才能留住你……”
当年的事,纵然是他已经君临天下,亦是无力留住叶轻尘,当叶轻尘对他刀剑相向的那一刻,成了他心上的伤,五年,每一刻都在痛,便是如今也没一刻安宁,他怕,当年的事重新发生……
可是叶曦毕竟还小,他不是太子贤宁,无法决绝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幸好这孩子还小,能让他将之掌握在手中。
他当初得知叶曦的身份时候也曾恨过,凭什么他得不到的一个女人轻而易举便享受到了,可是紧随而来的却是欣喜,纵然这孩子让他恨极了,可是他却也可以利用这孩子牵制住叶轻尘。
叶轻尘啊,若非亲朋好友,无人能留住他……
他多怕叶轻尘心无挂念,如他父亲一般离去?那时候,才是真的绝望。
“你命中水命,却行木之决然,水木本上佳,却因你长兄木命而被过度压制,命不过五劫,故以七岁诞辰为劫,方命殒,当日我带你离开,观你命相,便知你为负累,然我愿你活的安好,便唯有以金克木,为你取名方铎,铎儿,你跟在我身边十五年之久,早该明白,事不可强求,命不可违逆,如今却行至此路,强迫我与你为龙阳,可知他日你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方铎闻言瞳孔微缩,重逢后叶轻尘第一次称呼他铎儿,这称呼,自那件事发生后,他便再不曾听闻过。而那话里的劝解他却全然不闻,反而矮下身躯亲密的抱住叶轻尘,将自己的头搁在叶轻尘肩窝处,“轻尘,说那些做什么,你只要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便觉欢乐,其他的,纵然落不得好下场,能在你身边一日便是一日,能留一时便是一时……”若天阻他,他便逆天,若最后落入地狱永不超生,他也不后悔!
方铎这次准备很充分,且似乎怕叶轻尘再次想要逃离,对于叶轻尘的折腾尤其狠,以至于叶轻尘日日不得下地行走,逼不得已叶轻尘只得时隔五年又捡起了吐纳之术让自己身体快速恢复,他想见叶曦,也唯有如此才能在院子里看上片刻。
片刻后,他的身体也就承受不住需要回房休息了。
方铎果然按照他说的,已经将周围百姓遣散,随后在旁边命人建立行宫。
“见过祭司大人……”
长明官有些激动的上前对着叶轻尘行礼,当年叶轻尘任祭司时候,他就在叶轻尘手下,这么多年叶轻尘不在,他依旧做着自己的官,只是没有叶轻尘的能耐,为官的压力也就格外的大。
“厉青?”叶轻尘有些吃惊的看着长明官,他已经准备回房间了,每夜方铎都对他索求甚多,他自然没有很多精力去照顾叶曦,幸好叶曦除了不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还是生活的很好。
只是这样的生活也让叶轻尘警惕,有些事不是想要避开就可以的,他很怕那件事继续发生,如此怕是更不得脱身了。
如此必须要想个办法,厉青的出现刚好是一个契机。
“厉青,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厉青闻言叹息一声,“禀祭司,晟帝因为没有祭司辅佐,很不得民心,朝中大臣也包藏祸心,且当初太子贤宁的事也让晟帝皇位不稳,若非晟帝是祭司养大,手中有归宁塔的钥匙,怕是早就被拉下君位了。”
晟帝是方铎的君号。
叶轻尘闻言瞳孔紧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方铎等同于是他养大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他对方铎的感情丝毫不比对叶曦的少。
“轻尘,你们再说什么?”
方铎此时刚好出现,厉青行了礼,方铎对他没什么兴趣,挥手让人下去。
“铎儿,朝中大臣是不是已经准备,或者已经开始弹劾你,欲拥立新帝即位?”
叶轻尘心里有些难受,便问了出来,方铎抿了抿唇,“没有,轻尘你不需要管那些!”
“不需要管?”叶轻尘有些嘲讽的开口,“你来寻我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么?一箭双雕,真是好打算!”他看着方铎的神色,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方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后低头低低的笑了,“是啊,若是我带你回去了,朕就有祭司了,可以名正言顺的为君了,再也不用担心朝臣想将朕拉下来了……”
叶轻尘失望的看着方铎,果然……
“朕这样说,你满意了么?当初你就是这样,将朕想的极恶,如今还是如此,轻尘,你对他人总是抱着善意揣测,为何对朕就一定是最大的恶意?难道朕只是错了一次,就再也不能得你青眼?难道朕不可以只是为了你如此么?轻尘,你究竟多恨朕,才一定要如此伤朕?”
方铎眼中是浓浓的痛,伴随着愤怒和绝望,原来真的是一次背叛,他就再也不能得到原谅了么?
叶轻尘被方铎一番话说的愣住,随后用力推开方铎转身回了卧室。
他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屋顶,是啊,方铎当初确实做错了,可是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为何他面对别人的错误可以一笑置之,对待方铎的所作所为却不能接受?
脑中回忆起当初皎辰殿那一室的血,躺在血中的是同他一起长大的最好朋友贤宁……
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方铎会如此对待他,还是因为贤宁的死?他只知道他怨他恨,可是对于方铎的怨恨究竟来源于哪里呢?
如果是恨他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便囚禁了他还是怪他害死贤宁?亦或者是当初他登上帝位让自己再也无法以保护者的身份来照顾保护他?
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自己心里对于方铎已经产生的感情?
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叶曦的小脸上。
原来那时候只是不甘,而怨恨是在叶曦出生的时候,或者说他出现的时候。
他恨的是方铎折断他的羽翼囚禁他,更是恨因为他要自己承受本不该自己承受的痛苦!
叶轻尘忽然慌乱起来,若是如今他依旧如同当年,那他是否还会愿意?
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倘若过一段时间,这里……
痛苦的闭上眼,当年的苦痛挣扎再次浮现,他是天行者,不能杀生,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若是如今继续,他依旧还要留下的……
怨恨再次在心底泛滥,若非方铎,他何以会如此?
狼狈的为另一个男人孕育后代,承受本不该属于他的痛苦?
若不是方铎强求,他又怎么会从高高的祭司落得如此下场?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房内,“方铎,除非你死,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门外,方铎将那低哑的嘶吼尽数收到耳中。
胸口闷闷的痛越加激烈。
“原来你竟恨不得我去死么?”伴随话语而来的是绝望的低笑,“可我死也不能放手啊……”
叶轻尘如此催眠自己,终于渐渐将心底的情绪压了下来。
方铎来此已经有几日了,既然不想再重蹈覆辙,叶轻尘自然要想办法转移方铎的注意力,也让自己能够尽量避开同方铎一起。
傍晚时候他开了门,庭院中方铎在看太傅教导叶曦。
曾经身为大梁皇朝的祭司,叶轻尘的地位不低于君主,所以他的子嗣有足够的资格同皇子一般让太傅亲自教导,而不是作为皇子伴读那般被太傅随意敷衍。
叶轻尘让太傅免礼,随后蹲下抱了抱叶曦,“曦儿学的可好?”
原本叶轻尘不会如此娇惯叶曦,奈何两父子着实是许久未曾近亲,每日里只是见一面,请个安后,叶曦就被带走了。
纵然相隔不远,可是对于两父子来说,却也异常难受。
方铎看着叶轻尘对着叶曦嘘寒问暖,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叶轻尘之前说得那句话还在耳边浮荡,他不懂,叶轻尘怎么就恨他至此?
方铎忽然回神,看着叶轻尘站在他面前,神色冷淡,他似乎已经唤了自己几次,“轻尘,有何事?”
叶轻尘罕见的露出一个笑容,“曦儿累了,回去了。如今剩你我二人,我想和你聊聊。”
两人坐于庭院中的石凳上,方铎侧目望着叶轻尘。
叶轻尘却望着天空中隐约的星子。
“这几年朝中定然不稳吧?”
方铎摸不准叶轻尘这是何意,便没应声。
叶轻尘也不介意,只道,“这几年我也曾观过天象,看来陛下还能稳固住,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此处寻我,如今天象显示,帝星有险,此劫怕是难度。”他说着悠悠叹息,似乎在惋惜。
方铎扯了扯唇角,“所以?”
“我们回去吧。”叶轻尘也侧目看着方铎,“朝中将要震荡,我陪你回去,助你稳固帝位,而后,我们恢复当年的样子,如何?”
听到前面方铎心里涌上喜悦,可到了后面却变成了绝望。
“轻尘,你难道不明白么?我们……回不去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叶轻尘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怎么会?怎么会回不去?”
他如今有叶曦,既然离不开,那就尽量让伤害变得最小,可是方铎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不安起来。
突然想起来当初为方铎占卜的那一卦,当初不懂,如今却突然清晰起来。
[此命格子早夭,得遇贵人,可活,然若当转还,则两者命结一体,纠缠甚重,不可分,望知兮而后重!]
方铎站起身,缓缓环住叶轻尘颤抖的身躯,“轻尘,如今我还可以勉强忍耐,但是你千万不要再做激怒我的事了,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回到当初?还怎么可能回到当初呢?绝望中的救命之恩,多年的教导之情,叶轻尘早已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他命里不可分割的救赎,他早就飞蛾扑火般难以回转,怎么还能够忍受当初那得不到时候的遥遥仰望?
“轻尘,我已经下旨将曦儿立为储君,所以,除非我死,否则曦儿就不会离开我,这孩子你一定很重视吧?如果你还愿意看他好,便安分一些。你是祭司,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办法,除非你能舍下曦儿白日飞升,不过你真的如此的话,朕便拉曦儿给朕陪葬!”
叶轻尘在方铎的怀里剧烈颤抖起来,他从来没觉得方铎如此可怕,他安静的外表下是疯狂的野兽,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叶轻尘所有的计划,在面临如此的方铎时候,通通失效。
叶轻尘甚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一旦他真的惹怒方铎,后果又会如何!
叶轻尘绝望的喃喃,却被方铎抱起回了房间,夕阳西下,属于叶轻尘的惩罚又要开始了。
朝中大臣形成了三股势力,一股是保皇党,理由是方铎这个君主还算合格,可以留下来;一股是中立,对于方铎没有不满却也不甚喜欢;最后一股势力便是推翻方铎的左位党,其因为对于方铎登基并不名正言顺而意图推翻方铎拥立新君。
方铎看过手中的密信后,便放在烛火上燃成灰烬。
叶轻尘此刻正在沉睡,他低头在叶轻尘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祭司作为天行者,辅助新君登位,他们代表天意,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他们说新君合格,那么自然无人敢开口。
然而方铎登基的时候,当任的祭司叶轻尘消失不见了。
自然方铎登基也就没有祭司加冕,他是唯一一位非祭司选择的帝王。
而叶轻尘选择辅佐的帝王本来是原太子方贤宁。
大梁皇朝国君的选择历来是由祭司选择,自然也无法出现皇子相残,朝局分立的情况。
也因此到如今五年过去,方铎的帝位依旧不稳。
如今他已经寻到叶轻尘,只要他将叶轻尘带回去,朝中大臣就会认同他,然而,他却不想如此,他能够感觉得到叶轻尘对他的排斥和躲避,所以更不愿意叶轻尘以为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帝位稳固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