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岁能买生日蛋糕能提前一天买吗吗?

1992年七月初八,十那天,我特别希望有自己的生日蛋糕。

当时暑假还没开学,我对蛋糕的盼望却持续了将近半年。春节时姥爷过六十六,在外面上班的小舅带来了这个稀罕东西。虽然口味和模样不敢恭维,至少我们见到了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的城里生日蛋糕。从寒假开学到放暑假,我越发想念那个圆圆的大蛋糕。

家里经济并不困难,父母对我也足够溺爱,可农村孩子想指望一个蛋糕,实在是找不到半点恰当的理由,我也一直没敢跟父母提出这个要求——即使是提了这个要求,我们村也没有卖的,即便当天逢集。

七月初八的集,母亲绝对是按照过生日的标准来给我特殊安排的,买了我最期待的三样东西。

第一样,一进集,两毛钱一支的雪糕,而不是平时吃的一毛钱一支的冰棍,代表这个日子的特殊性。

第二样,在海货市上买蛤蜊,中午会给我擀长面条,生日嘛,长得要高,还要长寿,所以一定要吃面条。

第三样,那便是再给我两毛钱,让我自己去吃碗凉粉!

我有多爱吃凉粉?在那个暑假之前,即将结束四年级学业的我们,被班主任老师挨个提问长大以后的理想。大家不管学习成绩咋样,从科学家到医学家,从画家到歌唱家,都梦想成为万众瞩目的角色,甚至没有人把老师当成理想。

班主任循循善诱:“同学们,不要只想着那些家,你们忘了我们一年级时的课文了吗?你长大了做什么?”我们几个学习好的,立刻能背诵:“我长大了为人民服务。”

班长立刻会意:“我长大了要当解放军。”

轮到我时,我的理想却太与众不同:“老师,我长大了想赶集卖凉粉。”

同学们先是一怔,然后是哄堂大笑,我也没能接着坐在座位上,而是被送到了教室外面迎着夏天的太阳来反省。

反省完成了,还不能忘了当天村里逢集。午饭我都是跟着祖母吃,平时从不乱要钱的我,要了两毛钱去吃凉粉。

那个凉粉摊位,我是盯了好久了。一个瘦瘦的老大娘守着一个圆桌子,桌上一个大汤碗,一摞饭碗。桌旁几个水桶,水桶里面盛着凉水,凉水里放着几大方凉粉。凉粉的形状像豆腐,却通身光滑晶莹,不像豆腐那样有孔和纹路。至于颜色,豆腐是白色微黄,凉粉是白色微灰。

遇到有人要吃凉粉,老大娘便从水里捞起一块,用豆腐刀切成条状装到碗里,等碗差不多满了,从大汤碗里用勺子舀上蒜泥蘸水,再撒上几点芝麻盐,光看那颜色就让我垂涎三尺。我也专门问过老大娘,一碗两毛,但我没有钱。

罚了半节课的站,让我鼓起了勇气,带着两毛钱上了集。

老大娘老远就发现了我捏着一张绿票的我,说了句让我受宠若惊的话:“大兄弟,吃碗凉粉?”

那是我从未品尝过的美味,我一条一条地品味,尤其是凉粉皮子,就是做凉粉时表面堆积成的那最劲道的一片,更是格外有嚼头。我一边吃,还带着胜利的笑容冲着同时在赶集的同学笑。从此,我爱吃凉粉出了名。

凉粉好吃,但放了暑假也没再吃一碗,毕竟我不好意思继续要钱。每次逢集,我都会在凉粉摊旁边打转。我还细心地发现,卖凉粉的老大娘在街上雇了一个短工,负责用一个特大号的蒜臼子砸蒜。我专门问老大娘:我能给你砸蒜吗?给我一碗凉粉就行。老大娘却很冷很冷地回复我:“小孩伢子,能拿动个蒜槌子?”

那个生日,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

老大娘还是那个老大娘,凉粉还是那碗凉粉,甚至因我是“老顾客”的缘故,老大娘还让这碗凉粉多了一个尖。按照第一次的吃法,我依然一根一根品尝,可我刚刚夹起第一根,看到白色的凉粉蘸了棕色的酱料还有蒜泥渣渣,竟然联想到了生日蛋糕,白白的奶油底子,上面用颜色写了字和图案——为什么我过生日吃的是凉粉,不是蛋糕?

生日的这碗凉粉,我吃得索然无味。

中午的生日面,即使是祖母也一起吃,即使是母亲把面条擀得格外劲道,即使是父亲还专门给我倒了一杯啤酒,我却还是因为心里想着蛋糕,没吃出味道,面条剩在盆里不少。

“不行,今天我生日,我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日蛋糕。”

买?一是手里没钱,二是得去日照城里不知道什么地方买,肯定不现实。

自己动手做?我连个面条都还不会擀,能做出生日蛋糕?这个当然更不行。

怎么办?圆圆的蛋糕,点燃的生日蜡烛……蜡烛!我没有蛋糕,但蜡烛肯定有!至于圆圆的蛋糕,我有啤酒瓶盖啊!

啤酒瓶盖是金属的,能烧能锻又结实,是做蛋糕的绝佳材料,只需要把里面那层橡胶撕掉即可。找来家里准备停电时用的蜡烛,切下来一块,放进盖里面。点燃剩余的那一截蜡烛,用钳子夹着酒瓶盖放在上面燎,很快瓶盖里的蜡烛就化成了蜡油,盛满了瓶盖,这时候把里面的蜡烛芯小心地捏到中间,等冷却之后,一个崭新的蜡灯做成了,也像极了一个插着一根生日蜡烛的蛋糕。

至于为什么只插一根蜡烛,我也有解释:头一年春晚,赵本山和杨蕾的小品,四十岁生日四根蜡烛,那我虚岁十一岁,实岁十岁,一根蜡烛也就够了。

我自己都在崇拜我自己,我是个伟大的发明家,发明了这一种与蜡烛合为一体的生日蛋糕。

好东西,不能自己闷着,我把正在睡午觉的几个小伙伴全都叫到了我家。

小伙伴,真的是小伙伴,最大的也比我小了五岁,基本上属于刚能懂点事的年龄,他们平时爱听我讲故事,是我忠实的粉丝和跟班。一听要给我过生日,虽然还基本不知道生日的概念,但还是为了热闹凑到了我家。

蜡烛在欢呼声中点燃了,我要带头唱生日歌。但怎么唱,却成了麻烦事。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能唱“祝你生日快乐”,只能唱“祝我生日快乐”。可我这么一领唱,他们都跟着唱起了“祝我生日快乐”,对于学龄前的这些小伙伴们,我是无法解释“你我他”的用法的。

我只好修改,唱“祝你生日快乐”,他们唱得很认真,也帮着我一起吹灭了蜡烛,我甚至没来得及许愿。

蜡油还剩下半盖,等冷却之后特别像没有吃完的蛋糕。我找来蜡烛,稍微用火一燎酒瓶盖底部,我的“蛋糕”便取了出来。

拿起铅笔刀,认真却又无法严格地把这块“蛋糕”分成了不均等五份,我留着有蜡烛芯的那一块,其他四份,他们当成宝贝珍藏,完成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分生日蛋糕。

有了生日蛋糕,虽然没能吃,但那个生日非常有意义,也实现了“生日快乐”。那天晚上,我主动把午饭时剩下的面条吃了。

尹衍庆,1982年生,日照夹仓人,东港区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以舞台文学和诗歌为擅长,2012年主持首届日照婚博会。近期主要作品有2017年日照市春晚小品《家风》、日照端午诗会诗歌《上善若水》等。现就职于日照中瑞集团。

五十是一个颇有仪式感的年龄,是知天命之年,是半百之年,是某种意义上的人生新阶段。其实不仅是中国人,在荷兰人眼中,五十岁也是一个“特别”的年龄。

荷兰人有一个“奇怪”的习俗,过五十岁生日时,寿星家门口会吹起一个大大的充气人偶。男寿星就吹一个男人偶,叫亚伯拉罕(Abraham);女寿星就吹一个女人偶,叫萨拉(Sarah)。这些充气娃娃往往形象卡通,甚至有些丑,和“五十岁”这个年龄难免不搭。

毕竟,五十岁多少也是个“严肃”的年龄。孔子在《论语·为政篇》中提到自己“四十而立,五十知天命”,如今人们也常常将五十岁与参透人生意味联系起来。

实际上,亚伯拉罕和萨拉的风俗本身也与“智慧”有关。圣亚伯拉罕和萨拉是圣经中的一对虔诚的夫妇,两人都活到了一百多岁,甚至在萨拉90岁、亚伯拉罕100岁的时候生下了第一个儿子以撒。

以撒出生不久,上帝要求亚伯拉罕献出自己的儿子作祭品。亚伯拉罕遵从了上帝的旨意,把儿子带上祭坛,就要用刀刺死儿子时,天使出现制止了他,亚伯拉罕用一只公羊代替儿子作了祭品。

虔诚的亚伯拉罕和萨拉被视为领悟了神谕的智慧老人,也被视为包括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在内的闪米特人的祖先。

不过,两位老人和五十岁的联系就有些“断章取义”了。约翰福音里记载了这样一段故事:耶稣在殿中与犹太人讨论。犹太听众问他:“你还没有五十岁,岂见过亚伯拉罕呢?”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还没有亚伯拉罕,就有了我。”实际上,亚伯拉罕早在耶稣出生前就去世了。耶稣这番话自然不被犹太人接受。众犹太人举起石头想要打他,可是耶稣躲开,离开了殿里。

早在19世纪末,荷兰语词典中就记载了“Abraham gezien hebben",即见到亚伯拉罕的说法,最开始只用于年满五十但是仍然单身的人,偶尔也用作“去世”的隐晦说法。

直到20世纪70年代,见到亚伯拉罕成了年满五十岁的专用说法。到了这个年龄的人,大概就像亚伯拉罕那样充满人生智慧了。

“见到”先人和知晓“天命”,荷兰与中国对五十岁的态度多少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见到萨拉(Sarah gezien hebben)的说法出现的则要晚一些。直到20世纪50年代,无论男女,五十岁都只能“知亚伯拉罕”,即使朱莉安娜女王的50大寿也不例外。后来,人们希望女性年满五十岁时,也可以有相应的代表形象,亚伯拉罕老来得子的妻子萨拉便进入了公众的视野。圣经中的萨拉不仅和亚伯拉罕一样被视为闪米特人的先祖,而且九十岁高龄老来得子,自然也是得神眷顾的人。

五十岁是一个比较有意义的年龄,因此荷兰人会在五十岁生日这一天摆上充气人偶,举办一个颇为正式的仪式。那么除了五十岁生日之外,荷兰人是怎么过“普通”生日的呢?与其他国家的生日习俗相比,荷兰人过生日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在客厅的天花板挂上小彩旗,或者吹一个生日岁数的数字气球——这可不是小孩子过生日的专利,成年人过生日,家里也要有点节日气氛哦。

和许多西欧国家一样,荷兰有相当发达的甜食传统。除了常见的奶油蛋糕,巧克力蛋糕、酸奶蛋糕、水果塔和黄油蛋糕也是颇受欢迎的生日甜品。想要订做一个印有全家福的蛋糕也非常方便——如果不介意吃下自己脸的话。

打扮好了房子,买好了蛋糕,就等客人到访了。家人和亲密的朋友一般可以邀请到家里;工作上的同事,也要在生日当天带些小食甜品,休息的时候“款待”大家一番。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蛋糕,还是小食甜品,一般都是寿星买单,谁过生日谁请客。

荷兰人非常喜欢在各种场合通过传统邮政寄送贺卡,生日也不例外。如果亲人好友没能参加聚会,就可以寄一张贺卡表示庆祝。有些商店里甚至可以找到每一个年龄对应的贺卡,可见这个习俗在荷兰多么普遍了。

遇到生日的寿星,中文会说“生日快乐”,荷兰文则要说“恭喜”(gefeliciteerd)。不要只顾恭喜寿星,寿星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伴侣孩子、朋友同事,只要在场,都是要恭喜的。与其说是恭喜所有人都沾了寿星的光庆祝一番,倒不如说这是荷兰人的一种“社交礼仪”:来参加生日宴会,一进门总要和在场的人打个招呼,和所有人握手,说一声“恭喜”,在荷兰人看来,就是礼数到了。

荷兰有自己的生日歌“Lang Zal Ze/Hij Leven”。歌曲的旋律可以追溯到18世纪,歌词大意是“祝她/他福寿绵长”。或许是因为唱起来顺口,大部分荷兰人都只会唱“她/ze”的版本,无论寿星是男是女。

宴会上,大家落座后,一般一个人起头,在场的人就会齐唱这首生日歌。如果寿星是小朋友,歌唱完,起头的人会高呼“Hieperdepiep”,众人随后高呼“Hoera”,如此反复三四次。这个简单的仪式结束后,小朋友就可以吹蜡烛啦。

希望大家喜欢这一期分享的小知识,说不定可以在下一次朋友生日聚会上活学活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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