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的资料证明 范文敢这么写?希望你提供一份给我,因为我们这边好多人报警立案,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14岁那年,首次经历回想起来,我应该是在大约14岁时有了次的经历。那天我在家里的客厅看一本男女爱情的小说,精神比较集中,突然看得里边痒痒的,但客厅里的人来来往往的,我只好偷偷地把手伸进裤档里去抓痒、一边抓,一边觉得挺舒服的,而且还胀得硬鼓鼓的,并开始跳动了,感觉很微妙。我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左手捧着书本挡住膝部,用右手继续去抚弄,直至有些湿漉漉的乳白色液体射了出来,但又不是尿,我赶紧冲进厕所里去冲洗。事后好长时间我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却知道这是不能对别人讲的事情。
高中开始,习惯一发不可收拾我真正染上的习惯是在十六七岁念高中的时候。高中时我在学校寄宿,同学们对和等其他描述得绘声绘色,我才由此知道自己在之前的那次经历实际上就是。有一次学校组织去看话剧《清宫外史》,台上的一群漂亮女生出演宫女,载歌载舞的场面使我产生莫名的兴奋感。其中有一位宫女,她在跳舞时那大大的在上下抖动,这引起我一阵阵的燥热。当我回到家后,联想起看书时的搔痒和洗澡时母亲给我揉搓的情景,一种强烈的冲动在我身上发生了,我再也按捺不住,就按照同学们教授的方法(在房间里用手伸进裤裆里)偷偷又了一回,当时母亲正在厨房收拾东西,没有撞见。此后我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一有关于性的联想:比如有的女性穿得暴露一些,小说中出现性描写或者一些性感的女、同学绘声绘色谈论性的问题时、皮肤发痒时,都会引起身体的躁动而促使我去。一般一个星期便有两三次,再后来比较频繁时一天一次,甚至一天几次。记得有一次表妹来家里玩,和表妹坐在床上,看着发育成熟皮肤白皙的表妹,我差点忍不住做傻事!现在想来,我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但在最后一刻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恶果令我后怕,却难以戒除我是属于高瘦羸弱型的一类,本来身体还挺好,频繁后开始容易发生头昏眼花、健忘、注意力不集中。后来听到“一滴精,十滴血”的说法,我的思想负担开始重起来。我把自己头昏眼花、健忘、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统统归咎于造成的恶果。心里越发害怕起来,身体虚弱等征兆也似乎愈发严重了,于是我下决心一定要戒断它。但是,就像吸毒一样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了,精虫上头,想有邪念的时候不去小弟弟,手便觉得痒的难受,之后又觉得后悔不已,但每次后悔之后下一次又克制不了自己。后来我渐渐开始讨厌自己,对自己很失望,讨厌自己的意志力薄弱。经常后,我会抽自己一巴掌,提醒自己下次一定不能这样。但是,我一次次下定决心,一次次沦为附属品。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不知道借鉴或想出了多少戒的方法。比如睡觉前一直跑到身心俱疲,洗冷水澡,睡觉时捆住双手,穿不容易脱下来的裤子,睡觉时不盖厚被子,后不吃饭写检讨,用刀划伤手直到流血等等。但对于我来说,没有办法从根本上戒掉,戒了一段时间后,还是会一错再错。有一天如果你得了,那么你一定要做的就是戒掉!我没有工作,考研失败,没办法创业,前途一片茫然。现在身心俱疲不堪,敢为路在何方?因为屡次失败,虽然我大学交了初恋女友,但是没相处多久就分手了。医生说,因为我习惯了刺激龟头,造成我时达不到正常的时间便早泄射精,长期如此还可能造成阳痿,因为不能给女朋友带来快感,初恋女友一次次被我折磨,最后决定离开。
我痛苦万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结婚之后,是父母强行安排的婚事。直到我有了正常的,同时因为学习一些有关中医知识的书籍,过度这种恶习才得以控制。中医说“肾、髓、掌在脑”。如果一个人的肾气不足,在大脑有两种表现:1、记忆力下降;2、思维能力下降。所以,一个人肾气不足,脑力不足,记忆力和理解力下降,学习成绩自然一落千丈。不仅如此,之后,我的头脑空空如也,雄心壮志荡然无存,什么都不想做,行动力降到了最低。这样的脑力,体力,野心,命运,怎么可能不凄凉悲惨?40岁后,频繁毛病故态复萌40多岁后,我因工作关系差在外的三四年中,我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本来40岁后的我尽量远离了,偶然有少数几次不算什么问题,但是,我看了一些科普的书刊,有些书刊提到是无害的,也无所谓“过度”问题,认为长期没有对身体是不利的,可能还会对自身的性能力造成不良影响,所谓“用进废退”。我把这种观点全盘接受过来,多年前千方百计去克服的毛病又故态复萌。我完全相信那种所谓“不过度论”的对性能力的“促进论”,本来这时自己的性能力也不强了,偶有,也无伤大雅。这样想我不知不觉又像吸毒一样,过度了,这样一来身体虚弱更明显了,经常出现头昏眼花。出差回来之后,性能力并没有加强,反而严重了,时容易出现中途疲软、早泄;我后悔不已,谁叫自己立场不坚定呢?只有自吞苦果了。
坚信中医博大精深,造成问题终解决去年春季末,我开始去中医院治疗,决心打破这个恶性循环。但是,吃药一个月花了几千块钱,我的身体一直没有好的反应。我尽力配合医生让我安心,但是没用。一些药稳定了我的性神经,有时候遗精不频繁。但每隔一段时间,我的身体还是会有强烈的排泄射精欲望。大脑高度健忘,整天浑浑噩噩,没有正常人安静思考的能力。有时候很容易被什么东西激动,或者不思考,一思考头就疼,一般都是涨的。绝望的时候我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了名为内部专方制剂肾合胶囊的中成药。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好起来。但也许是我的福气来了。经过询问和多方面打听,口碑确实不错,我最终找到了这家医院——北京崇文中方中医院。服用1个月的疗程后,我竟惊奇的感觉到了身体各方面症状的明显改善效果。
功效写的是:温肾助阳、益气固精,适用于腰膝酸痛、阳痿早泄、前列腺炎、减退、射精无力、头晕目眩、耳鸣耳聋、肾虚脱发、畏寒肢冷、夜尿频多、大便溏稀、月经不调、舌质淡苔薄,脉细弱等症状的人群。遵照医嘱,我坚持用药一个月后,不管是身体上的精气神方面还是上的早泄问题,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从原先跟老婆时间两三分钟射精,用药调理一个月后,能坚持大概快10分钟,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很多。固然时间也不长,但是对于曾经两三分钟的我来说是一个希望,我顿时自信心大增。后来又坚持治疗了两个月。除了早泄症状好了之外,其它身体的症状如尿频、尿不尽、头晕健忘等症状几乎恢复正常,不适感也没有了。三个月之后,我试了试,能做到20多分钟了,我惊喜万分,终于彻底好了!
总结:禁欲不是简单的不,而是生活的重建。要彻底告别过去的生活方式,过上全新的生活,这样才能彻底告别,要过上全新的生活,就要抓住两个核心:一个是不断的自我成长,不断学习和借鉴这些成功人士总结的方法,不断反思自己的不足。第二,要懂得感恩,孝顺父母,奉献自己去服务他人,这样才能彻底告别过去。我有多年的史。每次,我都下定决心不犯戒。但每次都抵挡不住冲动的诱惑,尤其是因为无聊、空虚、压力而睡不着的时候,这似乎就是我的一样。又像是吸毒一样难戒(我以前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我也有多年的戒色失败史,过去不等于未来,你从哪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哪里,你过去怎么过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未来发展的方向和趋势,明白吗?不管你多久,戒多少次性失败,都只代表过去,不代表未来。只要你下定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放弃,你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改变自己的处境和外界。因为你的外部世界是你的内部世界的结果,只有自我反省才能通过改变你的内部世界来改变你的生活。
想要成功方法只有一个:鉴戒成功者的经验,证明有效的治疗方法可以为自己所用。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写下这些东西,希望能得到有同样问题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希望你能少走我走过的弯路,同时相信我的这段经历肯定能帮上你,至少能让你有所感悟!下面我将中医内科主任助理的联系方式公布给大家,希望情况跟我一样有男科早泄阳痿的人不要走很多弯路,祝大家身体早日健康,家庭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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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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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日本 静冈市  深夜,万籁俱寂,是多数人好梦正酣的时刻。  然而,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有人仍在挑灯夜战,为生活努力打拼。  就着昏黄灯光,元咏咏那双有如兔宝宝般血丝满布的眼睛,正凭着意志力对抗顽强的地心引力和难缠的瞌睡虫,在电脑前咬牙硬撑着。  这幅作品就快大功告成,她向来秉持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反正卡着未完的工作睡也睡不安稳,不如熬到最后,将背景完成再好好睡个够。  拜网络便捷之赐,她是个以画台湾罗曼史小说封面为专职工作的画者,虽“隐居”在日本,仍能借着网路传输与出版社交流,至今已将近六年之久。  打从大学时期沾酱油式的投稿,到这些年来转为专职的经验累积,随着画功的进步,当年的初生之犊如今已成为拥有稳健风格的知名画者。两间固定合作的出版社,让她每个月的画量一直不曾低于十五张,若再加上特别指定的稿件,会有多忙碌是可想而知的。  纤指一敲,稿件以附加档案寄出,收工。  “哈——哦——”打个毫无形象的大哈欠,极力舒展四肢,舒服的呻吟声情不自禁逸出元咏咏的唇畔。  揉揉酸疼的眼睛,捶捶僵硬的肩膀,这工作的好处虽然是时间自由,完全依个人的安排和经济需要来决定工作量,但一忙起来也是没日没夜的耶!  来到睡房,微弱的夜灯下,她的宝贝正酣甜地睡着。只要看见他天真无邪的脸庞,一整天的疲惫顿时转为踏实的满足。  是呵!该满足的!若不是有这一技之长、若不是遇上了善良的两位好朋友,她一个弱质女流,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想在这物价极高的日本讨生活,恐怕要饿死在路边,成为社会新闻里的一件点缀了吧!  轻缓地在床铺躺下,温暖在心底泛开,不自觉形成的笑意在唇畔升起,扬成一抹慈晖,挂在她娟秀的脸上。  元少洋,她相依为命的乖宝贝。为了他,尽管离乡背井,每日为了生活忙碌,她也甘之如饴。  拨开洋洋的刘海,在他饱满的额头上印下疼宠的一吻,元咏咏替他拉高棉被。  闭上眼睛,沉重的脑袋没来得及让她胡思乱想,疲倦便迅速吞噬她所剩不多的精力,浓浓睡意朝她席卷而来……  “咳……”  咳嗽声在静谧的房内突然响起,惊醒才入睡不到两小时的元咏咏。  皱起眉,她以肘撑起身体,察看着一旁的洋洋。  又咳了!忧心的眼瞳锁住小脸上的动静,连忙拍抚洋洋的胸口。  洋洋既乖且聪明,模样又好看,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从一出生就患有气喘,比一般的孩子不好照顾。  犹记得他周岁第一次严重气喘时,正值大半夜,她吓得惊慌失措,边哭边抱着他去敲隔壁意伶姐的房门,两人直奔医院,那种无法言喻的急切焦心,令她至今印象深刻。  “唔……”嘤咛呓语微弱地传出,洋洋已不咬了。  “洋洋,是不是不舒服?跟妈妈说哪里不舒服。”一颗心悬得老高,元咏咏轻声在他耳畔问着。  下意识地探触洋洋的额头,掌心传来的高温让她猛然一震,脸色瞬间刷白。  几乎是反射动作,她跳起来奔至客厅翻找耳温枪,由于太过慌忙,还几度碰撞到桌角,差点跌倒。  急急忙忙再奔回睡房为孩子测量,三十九度的高温让她忍不住惊呼:“天哪!”  元咏咏像热锅上的蚂蚁,整颗心纠结成一团,眼眶也不可自抑地泛红。  她刻不容缓地找来退热贴覆在他额上,连忙为自己换上休闲服,再以外套包着洋洋,抱着他直奔医院……  四年一度的世界杯足球赛,今年由南韩、日本两国共同举行,为了迎接这万众瞩目的世界盛会,两个国家都不惜投下巨资兴建、扩充场地,各提供十个球场。2018-09-12 22:52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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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除此之外,宾馆、饭店、机场、道路……甚至几个比赛城市,都重新规划,可以想见世足赛所带来的经济效益有多庞大,莫怪乎每届主办权的争取都让许多国家挤破了头。  而足球的受欢迎度,更可由全球至少有四十亿人,在现场或透过电视转播观赏比赛的保守估计窥知。  为期一个月的“金杯争夺战”紧锣密鼓地展开,在经过一番激烈争夺之后,目前已进入四强赛。  人潮涌进静冈市,可以容纳五万一千多人的静冈体育场被挤得水泄不通,连带地提升了静冈的观光事业,饭店、民宿供不应求。  撇开全世界五大洲的两百零五个会员国,历经两年近千场的会外角逐赛不提,要从晋级的三十二支队伍中再脱颖而出,此四支队伍为了在关键时刻争夺参加准决赛的资格,战况之激烈可想而知。  一开始呼声极高的英国队不负众望,晋级至四强之一。  欧尼尔——现任英国队队长,集合许多著名球员优点于一身,拥有无数球迷爱戴。  他是稳健的中场,处理球时冷静谨慎,强悍而刁钻,其爆发力是对手最胆寒的威胁,却又不得不折服。  作风强势的他,即使遭敌手围困,也照样起脚硬干,看得人心惊胆战。  球场上的竞赛就好比激烈的肉搏战,跌倒受伤是家常便饭,其中更隐含了许多危险。  场外,观赛的球迷们屏息盯着场中的一举一动,球员们许多令人赞叹的精彩表现,都在无预期的一刹那发生,因此,稍瞬一秒都有可能错失,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引颈翘望。  白底缀以金、红、黑三种色彩,充满东方味的球十分耀眼,此刻,正落于与其同样耀眼的欧尼尔脚下。  他迅速地先以一个假动作闪过挡住右前方去路的人,双脚灵活运用着,脚下的球恍若有生命般,随着他的方向而移动,任谁也抢不走它。  闪过一个防守球员之后,左右两方分别冲出三名对手将他包抄,动作十分猛烈粗鲁。  转瞬间,欧尼尔用力地把球踢往在球门方向等待接应的同伴,球迎风旋转的态势十分刁钻,顺利躲开围堵的敌手。  然而,几乎在踢球的同一时间,包含欧尼尔在内的四名球员碰撞成一团,撞击力之猛烈,令欧尼尔一度蜷缩在地。  “该死的!”他英挺的面容扭曲变形,不禁低咒出声,看得出正隐忍着极大的痛楚。  但他很快地咬牙爬起,几步蹒跚之后,恢复原状。  所幸,队友们很争气,他才刚刚回神,球已应声入网。  比赛仍如火如荼地进行,自知是主力球员的欧尼尔隐瞒了自己受伤的窘境,毕竟历经了两年的会外赛,一路走到这最后关头,他不愿轻言放弃。  欧尼尔几年前的旧伤是众所皆知,他曾经为此休息了好几个月,虽然疗养之后已经痊愈,然而,受过伤的部位显然成为他的弱点。  他的异状早被紧盯着他的敌手察觉,为求能铲除身为支柱的欧尼尔,即便是被判红牌罚下场也在所不惜。  这一球,敌手相中了欧尼尔的弱点紧咬不放,不断利用机会刻意地撞击他的脚,一阵碰撞中,在起脚的同时,他被对手在恶意犯规下狠狠地踹伤左脚。  欧尼尔痛得倒地不起,火辣与疼痛在脚上蔓延,他自知情况不乐观,极力压抑着的俊脸仍不免皱成一团,他蜷抱着腿,等待着剧烈的痛楚过去。  “欧尼尔!”  “还可以吗?”  比赛已然暂停,队员们纷纷由四方奔来,探问不断。  但欧尼尔痛得冷汗直流,实在说不出话来。  主裁判即刻判定以担架将他抬出场外,救护车已在外待命,刻不容缓地将他送往医院诊治。  本是宽敞幽静的特别病房,此刻因十几名人高马大的男子全挤在这里头,而显得窄小不堪且喧哗热闹,十几张嘴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没了,谈论的主题全是绕着此次优异的战绩打转。  英国队赢了。  尽管在最后阶段他们损失了欧尼尔这名猛将,但前面的拉锯已奠定了百分之八十的赢面,再加上队中本就人才济济,胜利是手到擒来的易事。  接下来,就看几日后在横滨的决赛,能由哪一队获得最后优胜了。  “妈的!他们是故意的,害我不能下场踢决赛。”病床上,欧尼尔忿忿不平地说道。  眼巴巴地听着大家兴高采烈地谈论紧接而来的冠军争夺赛,他一把火在心里烧。  他呀,左脚第二条和第三条的筋骨都受了伤,当医生诊断后宣布他得休息调养六个月,否则踢球的寿命将会缩短时,他脸上的表情只有目瞪口呆四个字可以形容。  言下之意,他不停踢也不行了。2018-09-12 22:52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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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这道理你懂啊,为了这届世界杯,你也贡献不少心力了。”教练安抚地拍拍他的肩。  “嘿!可以休息半年耶,多好!”马克嘻嘻哈哈地轻捶了他的肩窝一记。  “我情愿和你换。”欧尼尔瞪了好友一眼,他可是很有企图心的,哪能和他那副老是漫不经心的态度相提并论。  “是啊!就当放假嘛,趁机多接几支广告,顺便认真谈场恋爱,把终身大事在这半年内搞定,接下来就可以全力冲刺啦!”乔治轻松笑谈,与马克是同一挂——风骚爱玩挂。  “是哦,要不要顺便连孩子也生一生算了?,”欧尼尔没好气地撇唇道?这两个家伙,想太多啦!  “他们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就当休假,静冈这地方很美啊,有富士山,还有温泉,听说温泉对于筋骨方面的毛病有不错的疗效,我看你干脆就住下来静养。”较内敛的亚伦提议道。  “对对对,日本女人都很温柔哦!”乔治迭声附和,眉眼还随着想象弯成暧昧弯月状。  一记爆栗打散他的绮丽遐思,教练斜眼睨向满脑黄色废料的乔治。  “我又没说错。”他抚着后脑嘀咕,缩到一旁去。  “好啦,这么多人在这也吵得你不能休息,我们先走了。接下来的赛事你不用担心,这六个月你要怎么运用都行,重点是一定要把脚治好,大伙儿等你归队。”教练说完,便领着一票人离去。  几秒钟之后,拥挤的空间恢复了宽敞,窒闷的空气总算得以流通,顿时净空的病房内突然呈现最高品质——静悄悄。  墨绿色眼瞳挪动着,欧尼尔瞥向病房里除了自己之外的惟一一人——  难道他要整天待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和这位看护大姐大眼瞪小眼?  今天不过是待在医院的第二日,他就闷得想发火了。  无聊啊无聊!天生好动的他,怎受得了这种躺在病床上行动不便的日子?  “想要什么吗?”察觉他投来的目光,看护周到地询问。  “我要下去一楼庭园透透气。”  洋洋卧在病床上,浑身像爬满了蚂蚁,躺什么姿势都不对劲,慧黠的大眼骨碌碌转着,小脑袋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妈妈在睡觉,他是乖宝宝,不能吵醒她,可是……他真的好无聊啊!  没有玩具玩、没有卡通看,也没有人跟他说话……而且他每天都一直睡觉,现在是再也睡不着了!  为什么干妈不带糖糖来给他吃?为什么干爹不来陪他玩?!  小嘴瘪了瘪,看了眼斜倚在沙发上睡觉的妈妈,小手轻轻地翻开棉被坐起身,窗外的蓝天吸引了他的目光。  医院里的空气臭臭,药药的味道也臭臭,外面应该不会臭臭了吧?  他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呢?  他会自己穿外套,不让自己凉凉感冒,不乱跑也不乱跳,这样就不会喘喘了……妈妈应该会说好吧?  圆圆小小的身体爬下病床,拿起搁在一旁的外套穿上,洋洋回头看了熟睡的妈妈一眼,跋着拖鞋往外走去……  呵!坐轮椅?!生平头一遭哪!搞得像重症病患似的。  欧尼尔连坐在轮椅上都不能安分,若不是户外天朗气清、鸟语花香,让他烦躁的心情得以好转,恐怕让他经过的草地,都要被他的腹中之火烧成枯地了!  根退背后灵似的看护,他一个人停在树阴下,冷眼旁观着这陌生国度的不同之处。  他需要急得拄着拐杖返回英国再就医吗?还是就放开一切,如几位好友所说的,当是休假,好好在这儿疗养,百到行动完全无虞再离开?  疑问从心头冒出,但他不想作决定,脑袋只想净空。  在这难得悠哉的异国午后,把心情放轻松,什么都不做,时间像风与他错身而过,令他觉得也是种享受。  “哈啰,你好吗?”清亮的稚嫩嗓音,将欧尼尔从神游太虚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回神,欧尼尔看见一名小男孩眨着好奇大眼盯着他瞧,颊侧因微笑而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立即赢得他的好感。  男孩的五官立体深邃,发质微松、颜色偏褐,一看就知道不是日本小孩——欧尼尔端详后判断。2018-09-12 22:53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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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好。”不自觉地伸出大掌,他朝他友善一笑。欧尼尔没发觉,他虽对小孩没有特别的喜恶,但也不至于热络主动,这样的举动已是特别。  “我叫洋洋。”大方地回握,妈妈平时教他的英文终于可以派上用场,洋洋远远瞧见这外国人,便满心雀跃地前来做试验。  “我叫欧尼尔。”最简单的自我介绍,他配合着男孩的程度。  “你从哪里来?”洋洋英文虽生涩,但慢慢说还是能沟通,毕竟一个五岁的孩子要学三国语言——中、英、日语,并非易事。  “英国。你呢?”欧尼尔看着小男孩纯真聪颖的脸庞,一种熟悉感没来由地在心中浮现。  “我妈妈是台湾人,但是我们住日本。”洋洋说得很用力,欧尼尔听得很痛苦。  “我会说一点点中文哦,你会吗?”他的话不经意掀开了欧尼尔脑海深处的记忆扉页。那一页,记录着一名台湾女孩……. “会。”洋洋重重点头,漾开灿烂笑容。说中文比说英文简单多了。  “你生病了吗?”从他身上的衣服推断,欧尼尔皱起眉头问。  他的怪腔怪调在洋洋听来,居然不是障碍。  “嗯,医生伯伯说我这里生病了,而且还发烧,所以要住在这里好几天。”洋洋指指自己的肺部。  洋洋天生有气喘,肺部的功能比较差,这回是感染了肺炎才导致高烧。  那天半夜,幸亏元咏咏及时发现洋洋的异状,立刻送医,没有延误病情,经过了三天的密切观察与治疗,病情很快就获得控制,由洋洋现在能趴趴走的情况看来,已是好得差不多了。  “你都好了吗?不然怎么可以自己乱跑?”闻言,欧尼尔眉头再度攒紧,不假思索地探上他的额头。  这样的动作像是再自然不过,出于本能、发自内心,仿佛对待亲人般。  这叔叔好好哦!像干爹一样……唔,不对,好像有一点不一样,可是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也不会说!  “我好了,头已经没有烫烫了,可是都还不能回家,在这里好无聊哦!”洋洋噘起嘴抱怨,胖胖的小手牵住欧尼尔的,莫名的好感使得陌生的感觉在三言两语中已完全不见。  “那你现在认识了叔叔,就可以来找叔叔玩啦!”话甫落,欧尼尔蓦然警觉自己异于平常的反应。  见鬼了!是什么牵引他说出这种话,竟和孩子作这样的约定?!  他根本不懂得怎么跟小孩子相处,也从没有这样的经验,以他缺乏耐性的脾气,恐怕没三两下就把人家吓得尿裤子了!  “真的吗?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无聊了。”小小心灵注入一种异样的情悻,天真的眸子里充满照照光采。  “真的。”看着洋洋满心欢喜的表情,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流窜,欧尼尔听见自己竟又这么回答他。  噢!他确定自己今天有些失常,而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孩子是惟一的因素。  “叔叔的脚脚痛痛吗?”瞥见欧尼尔脚上里了一大包,洋洋蹲在他跟前仔细地左看右看。  “是啊!踢球受伤的。”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颗小头颅,欧尼尔发觉他的鬈发与自己十分相似,都是有点发又不会太松、自然有型的那一种。  “球?!足球?”慧黠大眼倏地绽放万丈光芒,崇拜之情全写在小脸上。  “是啊,叔叔很厉害哦!”该是习以为常的接受崇拜,可欧尼尔此刻却觉得心里的优越感鼓涨得特别鲜明,这是什么原因?  “哇,那叔叔可不可以偷偷教我?妈妈说我不可以做太多运动,因为会喘喘……”  是错觉吗?洋洋看起来好眼熟……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情,欧尼尔发现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眉宇、那神情,他确定曾在哪儿见过,只是,说不真确。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喜欢这孩子。或许是缘分使然,但,对一个陌生小孩产生这样的感觉,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在这晴朗的午后,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大树的绿阴下从陌生到熟悉,一种无从解释的力量,悄悄将他们牵系……  “看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晚餐……”  谢意伶的大声嚷嚷在看见沙发上熟睡的人儿时戛然而止,吐吐舌头,她改变登场方式,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将手中的保温瓶搁下。  咦?大的在睡觉,那小的咧?  她环顾四周,走到浴室找起人来。2018-09-12 22:53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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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所及不见可爱的小洋洋,让她不得不把看起来很疲累的元咏咏从睡梦中挖起。  “咏咏,你醒醒。”推推她的肩,谢意伶感觉有点不安。  “唔……意伶姐,你来啦!”揉揉朦胧双眼,咏咏露出浅笑。  意伶姐是天底下最古道热肠的大好人,也是天底下最真挚可贵的好朋友,她竭尽所能地给她帮助,若非遇上她,或许她和洋洋母子也熬不到今天。  “洋洋呢?”谢意伶劈头便问。  咏咏闻言弹坐而起,空荡荡的病床瞬间缩紧她的心。  “洋洋咧?”她错愕地反问谢意伶。  “你问我,我问谁啊!”顿感不妙,谢意伶也心慌了起来。  “糟了!他不知趁我睡觉跑到哪去了!都是我,我不该睡着的,他这样跑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揪住谢意伶的手,肤色本就白皙的咏咏此刻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恐慌漫天盖地般向她袭来,心头仿佛出现了个空洞。  谢意伶对洋洋的疼爱不比咏咏这个亲生母亲少几分,虽感染她的紧张,但她需要扮演镇定的角色。  “别急别急,你不要慌,我们去问问护士,在医院里不会有危险的。”拉着咏咏,朝病房外的护理站奔去。  可护士们的回答浇熄了她们心里的一丝希望,咏咏差点没当场崩溃。  问她小孩子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起码睡了三个小时之久,而且睡得很、安、稳!  天哪!拿根狼牙棒把她打昏算了!看她这个做妈的多不尽职!  “怎么办?意伶姐!”六神无主了,望着身旁反应没比她好到哪去的好友,咏咏急得掉眼泪。  “不要紧张,我们现在联络各楼层的医护人员注意,帮忙找元少洋小弟弟。”护理长果断地下决定。  ‘好的,谢谢你。”忙不迭点头,咏咏惴惴不安极了,“意伶姐,我们也四处去找找。”  找不到的话,就找把武士刀让她切腹自尽比较痛快!  乍见孩子的刹那,元咏咏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得以平复。  “洋洋,你害妈妈吓死了!”  伴随着心情的霍然松懈,崩溃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或许该给他的屁股一顿好打,来让他记取教训,但此刻,她只能紧紧的、牢牢的把宝贝儿子楼在怀里,倾泻无法抑制的眼泪。  她不是个勇敢的妈妈,尽管身边有意伶姐和罗大哥这两位好友支持着她,然而,单亲妈妈那种仿佛总是少了一份什么的缺憾仍存在着,她受不了任何打击与刺激。  “妈妈,对不起,你不要哭哭!”瘪着小嘴,洋洋知道自己不对,妈妈哭得那么惨,让他好难过。  “好了啦,没看过当妈妈的像你这样,找不到也,哭,找到了也哭。”谢意伶摇头嗤笑,把快被闷死的洋洋拉开,否则看咏咏这模样,似是不哭到天荒地老不会甘休。  “洋洋,你想去楼下的庭园玩应该要告诉妈妈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样妈妈有多担心!”抽抽噎噎的,元咏咏指责的眸光睇向洋洋无辜的小脸。  “我怕吵醒妈妈。”点点头,洋洋垂着小脸说。如果再让妈妈知道他和陌生人讲话,一定会更生气的!  孩子的体贴令人窝心,纵使做法不对,也教人不忍苛责。  “我看洋洋在这儿也闷坏了,医生不是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吗?明天办出院好了。”谢意伶疼宠地抚抚洋洋的头。  “也好。”  听着大人们的交谈,洋洋的小脑袋瓜里想的全是方才和他聊天的叔叔。  呜……怎么办?足球叔叔说,明天要送一个足球给他耶!  如果明天回家了,他就不能再看见足球叔叔了!2018-09-12 22:53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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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他现在反而希望能在医院多住几天,因为他很喜欢刚认识的新朋友,而且叔叔说可以常去找他玩,这样他就不会无聊啦!  呜……叔叔……  约莫下午两点,餐厅的午餐时间一过,罗继光就准时来医院报到。  他和谢意伶一个是洋洋的干爹、一个是洋洋的干妈,两个人都同样疼爱洋洋,不同的是,他对洋洋的妈还有更多不同的情愫。  “准备得差不多了吧?”甫进门,罗继光那张憨厚端正的脸上便漾满温和笑容。  “干爹。”一直坐在病床上,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的洋洋,见到总会陪他玩的干爹,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嗯,把杂物收一收就行了。餐厅的工作都忙完了吗?”元咏咏点头笑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  意伶姐经营了一间中华料理餐馆,罗大哥原本是餐馆里的大厨,这两年由于生意蒸蒸日上,店面扩充需要增资,于是罗大哥拿出积蓄加入经营,从伙计变成了股东,与意伶姐在工作上是合作无间的好伙伴。  “厨房一点半就休息了,外场有意伶看着就行。”抱起洋洋,看着咏咏忙碌的身影,罗继光始终希望有一天能从干爹晋级为亲爹。  “这几天又麻烦你和意伶姐了。”咏咏投以感激的眼神,她的恬静气质使得那张娟秀的脸庞,总在不经意中流露我见犹怜的神韵。  平时受他们的照顾就已不少了,洋洋一生病,他们俩二话不说就主动担待许多,三餐轮流准时来报到。  “你又在客气什么了!”罗继光蹙着眉,不认同地轻斥一句。  姑且不论对咏咏的心意,洋洋这孩子就十分得他的缘,为他们付出,他欢喜甘愿。  “罗大哥,你在这儿陪一下洋洋,我去办出院。”微微笑,拿起钱包,咏咏就要出房门。  “这我来办。”罗继光挡住她的去路,先走出病房。  “那你把钱带去。”眼见就要拉不住他,咏咏赶紧把钱包塞进他手里。  “这点钱你也要计较……”  两人为了谁付医药费开始推推拉拉。  洋洋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大人们怪异的举止。  “罗大哥,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洋洋是我的责任,如果你再坚持,我可是要不高兴了!”板起脸,咏咏佯装严肃地说。  “你!”罗继光顿时语塞。“唉!好吧!”没辙,只好颓下肩妥协。  她这才露出笑靥,把钱包塞进他手里。  “洋洋,要不要跟干爹去走走啊?”朝孩子伸出手,轻快的语调缓和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要!”  看着孩子与罗继光走出病房,咏咏淡淡吐了口气。  她不是不知道罗大哥对她的好隐含发男女之爱,她也不是觉得罗大哥有什么不好,只是……她全副心神都在洋洋身上,因此,没有多余的空位再容纳其他。  更何况,她也看得出来,意伶姐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实对罗大哥是有意思的。  抛开烦人的思绪,一一检视病房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收。  关于爱情,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早让她收拾打包、尘封在心底。  等过了中午,等出了满心的失落,欧尼尔百般无聊地把玩着叫人拿来的足球,频频瞥看墙上的钟。  那是昨天答应要送洋洋的见面礼,上头已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是个言而有信的大朋友,说了今天要送他就一定为他准备好。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他向来不是喜欢小孩的人,却偏偏对洋洋有着莫名的好感,觉得他的言语举动、一颦一笑,无一不特别可爱。  也就是因为这份莫名吧,促使他做出更令自己诧异的事,在没有耐性枯等的情况下,他找护士问了名字里有个“洋”字的小病童住在哪间病房……  没深究这坚持到底打哪儿来的,他就是想依承诺把手中的签名足球送到洋洋手中。  要求看护推他到洋洋所住的楼层,他们沿着走廊,找到了洋洋的房号。  扬起笑容,欧尼尔要看护在外头等着,自己推着轮椅进房——  “请问洋洋在吗?”2018-09-12 22:53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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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这声音……好熟悉!  元咏咏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手中的动作停顿,迟疑地回头转向声音来源处。  “请问……”欧尼尔还想重复得字正腔圆些,然而,忽然在空中对上的视线,让他猛然一怔。  元咏咏在看清来人的长相时,反应不比他好到哪去,她的呼吸哽住,脸色刷白,表情彻底僵硬。  怎、怎么会是他?  她从没有作过任何会再遇见他的揣想,更别说在这医院里!他的突然出现令人措手不及。  是咏咏!那个台湾女孩!  虽然她不是记忆中的俏丽短发,然而,由她怔忡的反应,欧尼尔更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六年前的旧识。  “咏咏!”他喊,带着一丝克制过的惊喜。  他这一声叫唤,再一次把元咏咏的三魂七魄震得七零八落,手中正收拾的盥洗用具呼应似的掉了满地。  他、他记得她!  心脏狂跳,呼吸紊乱,脑袋瓜糊成一团,所有情绪像毛线球般纠结在一块,元咏咏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来面对他。  在这震惊的一刻,她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牢牢地记得他,像已烙印在脑海、在心底,即使蒙上光阴的尘,深刻依旧。  六年后再相遇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才好?  她想努力笑得自然些,但是错愕的情绪使她的嘴角微微抽搐。  “呵,你、你好。”噢!逊毙了!此话一出,令她只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感觉。  她的生疏令他下意识地感到不悦,浓密的眉毛霍然一蹙。  “你……这些年好吗?”欧尼尔那双深邃的墨绿眸子埋着一抹精光,悄悄打量着她。  “呃,好,很好哇!”刻意掩饰心虚的嗓音略高了些,反而让人有所察觉。  见鬼了!她的脚在抖个什么劲,她干吗要有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难道就因为他的视线带着审判,所以她压不下心中的忐忑,情绪浮躁得无以复加,很想直接落跑?!  抚抚梳整在后脑勺的马尾,拢拢已经很整齐的针织衫,元咏咏尽量深呼吸来平抚过分惊悸的情绪,一颗心却仍旧乒乒乓乓跳得剧烈,活像妻从胸口跃出来似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太敢迎上他的视线。  蓦地,她察觉到他身下的轮椅,双眼不由得瞠大。  他的脚……  心疼的感觉随着这认知来得又急又快,在她还来不及过滤时,关心的话语就脱口而出——  “你怎么了?!”情不自禁地绕过病床,上前两步,小脸写满忧虑。  “新伤加旧伤,得休养半年。”欧尼尔回答着,犀利眸子不忘趁机更仔细打量她。  岁月似乎没有在那张清丽的小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还添加了她成熟的女人味……  思及此,他想起自己来到这儿的目的。  她和洋洋是什么关系?  “我来找一个叫洋洋的孩子,是这间病房没错吧?”  闻言,咏咏脸色再度刷白,心仿佛在瞬间被针扎了下。  欧尼尔找洋洋做什么?!  莫名的恐慌陡升,令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只觉得耳朵嗡嗡响,仿佛从脚底窜起一股冰冷。  “你、你找洋洋做什么?”她顿时升起防备。  “我昨天在楼下花园里认识他,说好今天见面要送他一颗足球,等到现在等不到他,所以直接来找他了。”他解释着,看出她眼里的戒备,却不明所以。  他们认识?!咏咏猛然一怔。  难道……冥冥中有什么在牵引着吗?否则怎会如此巧合?2018-09-12 22:53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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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不,巧合就是巧合,单纯的巧合,她不能自乱了阵脚。  “原来是这样,害我昨天找不到他,急得半死!”她僵硬地咧嘴笑着。  “你……是洋洋的妈妈?”他依言推断。  “呃……对。”咏咏回头捡起散落一地的盥洗用具,此时此地,心慌只能借着忙碌来掩饰。  “你结婚了?”他有点诧异。  “……唉。”迟疑了一秒,她赶紧含糊应声。  咏咏结婚生子了……怔了怔,欧尼尔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成分。  “恭喜你啊!”他说着客套话。“那你丈夫呢?”不自觉想多了解。  “嗄?”这话问得咏咏如惊弓之鸟,“来了,马上就来了,刚带洋洋去办出院手续。”不假思索地,连忙搬出惟一可暂代的罗继光。  “你……”很多话想问她,但当欧尼尔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的小人儿打断了他的话。  “哇——足球叔叔,你来了!”洋洋一进门就瞧见欧尼尔,惊喜地立即挣开罗继光的手,改抱住欧尼尔的手臂。  “给你带球来了。”笑着抚抚他的头,洋洋的热烈欢迎拉抬了欧尼尔的好心情。  “妈妈,你看。”献宝似的,洋洋一手捧着球、一手指着欧尼尔介绍。“叔叔是英国队的队长哦!”  乍见欧尼尔,两种冲击在罗继光心里交错,一是为了他的特殊身份,另一项则是他与洋洋的五官……好像!  欧尼尔也在洋洋介绍的同时,悄悄打量了下罗继光。这会是咏咏的丈夫吗?  和咏咏组织一个家庭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因为,在遥远的记忆中,咏咏是个很不错的女孩……这想法奇异地在此时窜起。  没让自己过于失礼,欧尼尔很快敛下思绪,扬起浅笑,朝他颔首示意。  天哪!她快晕倒了!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说,简直是酷刑!  先不说那相似的一大一小仿佛在讽刺着她的隐瞒,光是刚刚她才向欧尼尔扯了个丈夫的谎,现下罗继光又接着出现,就足以教她想装死逃避。  “呵呵,快跟叔叔说谢谢,我们要回家了。”她干笑两声,还是快闪吧!  “嗄,再等一下下好不好?”洋洋失望地拉长尾音,舍不得那么快离开,赶紧牵住欧尼尔的大手。  “不行,干妈在等哦。”咏咏一口否决,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再待下去,就该她要因心律不整挂急诊了。  “走了。”提起小包行李,拉过洋洋,她推着罗继光就要离开。“欧尼尔,祝你早日康复,Byebye。”  她过于慌张的反应让欧尼尔感到纳闷,为什么她仿佛害怕和他有过多牵扯似的?  尽管他们在多年前有过一段感情,但那也是过去了,现在她都有了家庭,何不大方介绍,反而忸怩地想避开呢?  难道眼前这男人不是个有肚量的丈夫,连普通的异性朋友也无法接受?  “咏咏!”他不禁唤住她。  “干爹,你跟妈妈说等一下再回去嘛!”天真的洋洋不知母亲内心的混乱,仍在做最后挣扎。  这一声干爹,喊得气氛当场凝结。  元咏咏和欧尼尔不约而同地僵住,蓦地将视线投向对方,尤以元咏咏的表情最为复杂。  本想开口为洋洋说情的罗继光,也瞧见他们两人神色有异,到嘴的话被这奇怪的发现给堵了回去。  惨了!就说不能多停留吧!才晚那么一步,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臭洋洋……元咏咏的眼角不自觉地抽搐着。2018-09-12 22:54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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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洋洋,这是你的干爹啊?”还是问孩子比较快。欧尼尔长臂一伸,揽来洋洋,亲切地问。  “对啊!他是我干爹,可是妈妈说他比爸爸还疼我哦!”洋洋直言道,没发现妈妈的脸色已经白得快要和病房的墙壁一样。  “你好,我叫罗继光,我很喜欢看你踢球。”既然自己被提及,就不免要自我介绍一下了。罗继光和他握了握手,和许多足球迷一样,喜欢踢球技术一流的欧尼尔。  “谢谢。”欧尼尔十分客气地对罗继光一笑。难怪,他看他与洋洋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原来只是干爹!  “好了,快走吧!”赶紧再催促,元咏咏压根不想让欧尼尔了解太多,只要躲过这次,以后便不可能再遇上这样的危险了。  “那洋洋的爸爸咧?”对她的催促置若罔闻,欧尼尔低下头来噙着和善的笑容再问洋洋。  咏咏的谎言和极力逃避彻底挑起他的好奇心,也或许,他真的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洋洋的爸爸到一个叫天国的地方去了。”妈妈跟他说过,那个地方好远好远,所以他从来没看过爸爸。  挑起眉,欧尼尔将视线调向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见她惊慌失措地回避他的目光,不由得产生满腹疑问。  “够了,你问太多了!”拿出魄力佯装不悦地阻止他可能继续的探问,“我们该走了!”咏咏忽地变身神力女超人,刻不容缓地拉着洋洋和罗继光,越过欧尼尔朝门外大步走去。  “咏咏——”  碍于行动不便,欧尼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徒留莫名的怅然和解不开的疑惑……  他不懂,咏咏为什么要骗他?  既然她的丈夫已不在人世,她大可直说,为什么随便瞎线个男人来顶替?又为什么显得那般慌乱失措?  欧尼尔仰躺在病床上,相同的问号已从下午纠缠他到深夜,仍百思不解。然而,在脑海盘旋不去的,是更多更多的回忆。  会在这儿遇到咏咏是始料未及的,暌违多年的再次见面恍若触动了某个机关,记忆深处的匣子蓦然开启,属于那段无疾而终的情感往事,一波波地涌现。  记得当初,一切是没什么问题的啊!  她也曾说过,回国之后会和他通信、通电话,然而,他等过了一星期、一个月、两个月……得到的是杳无音讯的失望。  六年的漫长岁月中,他不是没想过她,偶尔,她的巧笑倩兮、清纯可爱会不自觉地浮现在心头,只是,想念往往因忙碌而终止,久而久之便自然遗忘了……  然而,在潜意识里,他却不能否认内心深处是有她的存在的,这些年来曾交往过的女人们,总被他不自觉地拿来和个性乖巧单纯的咏咏比较……好笑的是,相较之下,他便对她们失了兴趣。  很爱她吗?“爱”这个字眼,似乎太过沉重。  不爱她吗?又不尽然。  可若要很明确地说不爱她,却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否认着!  好吧,他愿意承认当时是很喜欢她的。  时间过了这么久,一切恍若被微风拂散般不曾发生过,却又真真实实地刻画在心底不知名的某个角落。  就因为真的喜欢她,所以对于这样的结局,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惆怅在胸臆间徘徊不去。  他不懂她当初为什么就这样没了音讯,就如同不懂她下午何以要对他扯谎。  轻叹息,欧尼尔以慢动作换了个姿势,移动中仍不免牵动到脚部而感到疼痛,俊朗的眉峰拧起,咬牙忍耐。  平抚之后,他的视线才缓缓投向窗外,瞧见了高挂的明月、浮动的云朵。  这是日本的天空、日本的夜,他与咏咏在这异国的医院中再次相遇,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哄洋洋入睡的第一步骤,就是得先应付完他的童言童语。要不让他把这一天未讲完的话和问题全都从小脑袋里清出来,他是不肯乖乖睡觉的。  往常,咏咏倒很享受母子心灵贴近的这个时刻,总配合着孩子的理解程度解答回应任何话题,只不过,今天她觉得这是场煎熬。  让她原已紊乱不堪的心雪上加霜的,竟是洋洋再单纯不过的话语。  或者该说,煎熬她的,是他开口闭口都不忘提起的“足球叔叔”——欧尼尔。  “妈妈,足球叔叔很厉害对不对?他们的球队是冠军哦,而且他是队长耶!”洋洋的崇拜之情在言语之间已表露无遗。  喷,听这孩子的口吻,仿佛欧尼尔的厉害是他的骄傲。  “决赛还没踢,不一定是冠军啊。”咏咏纠正,避开话里的主要角色。  “一定是冠军的,干爹也这么说。”小嘴噘起,笃定地说。洋洋跟着罗继光这个爱看足球的干爹,俨然成了小足球迷。  “好好好,是不是冠军过几天就知道了,快睡吧!”带着一丝丝的敷衍,她拿开洋洋一直抱在怀里的签名足球,催促他睡觉。  关于欧尼尔的话题,他们已经绕了半个钟头,洋洋对他的莫名喜爱可想而知,可这样的认知让她备感压力,不安越形扩大。  “妈妈,我可不可以再去医院看叔叔?”拉好棉被,洋洋露出一双慧黠的眼睛,充满希望地提出要求。“他说他也和洋洋一样觉得住在医院里很无聊,洋洋如果去看他,他就不会那么无聊了。”他加以解释。  咏咏被洋洋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给怔住了。2018-09-12 22:54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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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再去找他?!这怎么行!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从没有打算要让欧尼尔知道……当初都没说了,现在怎么可能说!  毕竟六年的光阴不算短啊,这两千多个日子过去,人事物的变迁有多少?再浓的感情也都变淡薄了,怎能希冀残存什么呢?更遑论从前他对她认真与否,都不确定了。  不由自主地随着想法摇着头,她的回绝瓦解洋洋的希望。  “嗄,为什么?”嘟囔声扬起,是掩不住的失望。  思绪拉回,咏咏对孩子的不顺从产生不悦。  “洋洋,妈妈都还没骂你随便跟陌生人讲话哦!你越来越大胆了,还敢说要去找人家?”她不禁失去耐性地板起脸孔,端出做母亲的架子。  垂下眼,噘起嘴,洋洋聪明地不敢再多说话,但心里仍然咕哝不停。  那他以后是不是不能再见到足球叔叔了?  妈妈好奇怪卜叔叔又不是坏人,而且讲话有信用。答应要送球给他就真的做到……为什么不让他跟叔叔做朋友?  人家他真的很喜欢叔叔嘛!如果去天国的爸爸像叔叔这样就好了……  想着想着,洋洋逐渐有了睡意,翻过身,找到了舒服的姿势,合上沉重的眼皮。  “妈……爸爸什么时候才会从天国回来……”临睡前,小小心灵里的疑问随着呓语流露。  洋洋的话宛如一根针扎进咏咏的心房,令她揪痛地呼吸一窒。定睛察看着洋洋的动静,确定他只是睡前呓语,才霍然松了口气。  她明白,洋洋是个聪明敏锐的孩子,随着他的成长,三言两语的推托借口已逐渐不能说服他,关于父亲的问题,再不是她鸵鸟心态以为不面对就能不面对的,早晚,她得给他一个完整的交代……  夜里的寂静让咏咏再也压抑不住浮躁得乱七八糟的情绪,她辗转反侧,身体明明已十分疲累,脑神经却还是很不合作地活,跃转动,难以入睡。  看着洋洋,她不禁想起当初仍在襁褓中的小婴儿……难怪人说光阴似箭哪,一个眨眼,他都这么大了!  回首当年,她依稀记得自己是用尽了生平的勇气,才敢作出未婚生子的决定。  因为留下洋洋,等于代表着与家里的决裂,代表着她得背负许许多多接踵而来的压力,代表着她的未来将从此改变。  可,她不能抹煞孩子的生存权利呀!没有理由让无辜的小生命承担大人们的一时冲动。  既然制造了他,就得负起责任不是码?  尽管她已自我折磨过无数次,到最后,她还是因为清楚自己将永远漠视不了良心的谴责,而在父母为她安排了医院做手术的前一天,收拾行囊,离家出走。  由于自国中起,父母便栽培她学习英、日语,也因几次旅游而对日本的好感指数攀升,更对日本的生活品质产生向往,因此,她毅然快然地来到日本的静冈,一边埋首插画创作,一边待产。  当然,一名独居孕妇在生活上有着诸多不便,所幸,她在最需要照应的时候认识了意伶姐和罗大哥,一直到现在,都多亏有他们的友情支持。  拨拨洋洋的发,他睡意酣甜的脸庞映人眼帘,在咏咏此刻纷乱的心中添上一抹暖意。  没去做手术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感谢上天让她及时抽身,今日才能拥有这么一个宝贝。  这一路走来,再多的辛酸困苦,全都因陪伴着洋洋成长的满足和幸福,而变得渺小了。  至于,另一个洋洋制造者,为什么被她排除在外,那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事过境迁,她不愿再搬出不愉快的记忆来搅乱自己平静的心湖,怪只怪年少轻狂,对情爱懵懂,献出身心之前欠缺思量。  不会再见面了……这次在医院巧遇只是意外……  心中的五味杂陈,泉涌般冒出的熟悉情潮,也全都只是意外……  她相信,一觉醒来,一切都能回归平静。  拿着保温瓶,咏咏步行在前往餐馆的路上。  原本微凉的天气,让正午热力四射的阳光烘得暖洋洋,令人心情也跟着轻松愉悦。  洋洋上学去了,午餐时间她若没有因赶图而昏天暗地,大都是去意伶姐他们的餐馆解决吃的问题,顺便帮帮忙。  不过,今天手中的保温瓶才是她走这趟的主因。2018-09-12 22:54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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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早上,她才刚起床为洋洋准备时,就接到了罗大哥的电话,说放在门口的保温瓶里的粥,是他特地早起为洋洋准备的营养早餐,当然也没少了她的份。  这样的情况自从他们相识至今便屡见不鲜,罗继光的心意任谁也会感动,毕竟,他对洋洋是真心的好,也对自己十分照顾。  但是,当她越来越明、白这样的好不只是友情,还掺杂了更多的情爱因素,而自己也无法给他什么回应时,抒息就难免成为压力了。  “咏咏,你来啦!”还未踏进门,谢意伶的热情招呼率先迎接。  “生意好吗?”咏咏被拉进柜台里,环视四周的同时,压低音量问道。  “因为球赛的关系,游客很多,这几天都忙翻了。”谢意伶吁了口气,刚才忙过高峰时段,终于可以稍微歇歇了。  平时生意还算过得去,偶尔会担心一下生意不好,这会儿真的连着几日宾客满座,却又感觉有些吃不消。  “洋洋出院了,我就可以来帮忙。”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何况是这种端端盘子、算算账的小事。  “不用啦!你还有画图的工作要做。”谢意伶豪迈地一掌拍向她的背,幸好她及时伸手撑住桌面,否则差点趴了上去。  “喂,你别那么粗鲁,咏咏这么瘦弱,会被你打成内伤的。”这番维护意味十足的话,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出自罗继光口中。  经眼线通报得知咏咏出现,他二话不说立刻把手上的工作交给学徒,开开心心地出来跟她打招呼。  “罗大哥。”咏咏点头笑笑。  “哼,你出来干吗?还不快进去炒两个海鲜烩饭给我们吃。”啐他一句,谢意伶挽着咏咏在最靠近柜台的一张桌子坐下。  “叫里面准备两份海鲜烩饭的材料,我待会进去做。”罗继光招来一旁的服务员交代道,取下头顶的厨师帽,在咏咏旁边的位置落座。  “罗大哥,这我已经洗干净了,谢谢你,以后不用那么麻烦,特地做早餐给洋洋啦。”交还保温瓶,咏咏不好意思地说着。  “小孩子本来就要多吃营养的食物才会长得好,而且你看你自己也这么瘦,正好一起吃。”接手保温瓶,罗继光最不喜欢她这么客套,因为那仿佛不是只婉拒他的餐点,连他所付出的心血都一并被阻挡在外了。  “嘿啦,反正他下厨都是习惯了,早上本来就要去市场买菜,做个早餐根本不算麻烦。”谢意伶察觉到他的困窘,不禁替他说话,虽然口吻还是那样大喇喇。  “对对对,意伶说得对。”罗继光对她的帮腔感激的不得了。平时他虽对谢意幸的伶牙俐齿招架不住,但他也很明白她的热情善良。  “这样还是不太好,平时工作就够累了,还要拨出时间……”好歹也认识做餐饮的他们五六年了,她怎会吃不出来那些粥是经过怎样的细熬慢炖,以及其中食材的用心。  “我是洋洋的干爹,疼他是理所当然的。”许多时候,搬出这一句,效果通常都不错。  “罗大哥……”果然,不擅言语的咏咏词穷了。  多了他们疼爱洋洋她当然很高兴,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今日拒绝的心意特别坚决,因为她十分确定自己是不可能接纳罗继光的。  因此,下意识地认为他的这些殷勤,她受之有愧,连带的洋洋的份也该一起拒绝。  “唉唷!他是做给洋洋吃的,又不是做给你吃的。”到最后,谢意伶只好找来台阶让两个人下。  呼,幸好意伶又来这么一句,结结实实堵住咏咏的执着。罗继光困窘地冒着汗,感到很挫折。  他知道,现在的咏咏还容不下其他男人,如果将她逼得太紧,只会令她更加抗拒,这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是懂的。  他不想,也不愿因而失去一个好朋友。  强求不得的事,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好啦,别再计较这种小事,我去做烩饭了。”故作轻快的,他戴起帽子,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别看他垂头丧气的背影,谢意全若有所思。  收回视线将目光挪回谢意伶身上,咏咏察觉到她眼神里对罗继光的异样情愫。  看吧!别说对罗大哥丝毫没有其他想法了,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横刀夺爱的。  “咏咏,你别老是拒绝继光啊,相信你也感受得到他的诚意,”一回头,谢意伶就开始说服她,“这五年多来,他对洋洋的疼爱始终如一,爱屋及乌的道理你懂吧?全是因为你啊!难道你在等洋洋的爸爸吗?”她不禁这么猜,毕竟她不相信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真的能清心寡欲过完后半辈子,再怎么样,也会渴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的。2018-09-12 22:54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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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不是。”听见她最后这一句,咏咏心悸地忙否认,前头她说了什么全忘光了。  “不是不是,每次问你洋洋爸爸的事,你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闪避不答,”谢意伶嗔怪地睐了她一眼,“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哦,洋洋大了,他需要一个爸爸、一个完整的家。”  谢意伶的一句话敲进咏咏的心坎里,使她猛然一震。  她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一直以为自己倾尽全力给予洋洋所有的爱就够了,然而,意伶姐说得没错,洋洋自懂事以来,就不只一次询问爸爸的消息  她霍地醒悟到,自己无论如何还是无法取代“爸爸”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找到洋洋的爸爸,不见得就代表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啊!  她丝毫没有把握欧尼尔会对她还有旧情,更或者,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段模糊的小插曲,一个不起眼的过客。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谁也没办法肯定的说,欧尼尔知道洋洋是他的孩子后,会不会来抢走他?  毕竟,一般人在知情的状况下,是不会愿意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的。  这么一来,他们母子俩的生活不只没改善,反而会更糟糕啁!  乐观点想,或许把实情告诉欧尼尔,她压抑在心中的感情有可能因此而获得回应,然而,失去洋洋的风险还是存在的……  不行!只要有风险就不行!  洋洋是她的宝贝、是她的生活重心,她不能因为那一咪咪的可能拿宝贝洋洋开玩笑!  说她自私也好、逃避也罢,就让这个秘密随着世足赛结束、欧尼尔离去,锁回她心底吧……  重新过着干静的日子已快半个月,就当咏咏自认心湖波澜已歇、危机彻底消失的时候,这日午后的一记电铃声,不但划破屋内的宁静,连带也剧烈动荡她的心魂——  “咏咏。”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脸庞,出乎意料的造访,让咏咏当场瞠目结舌,浑身血液仿佛在瞬间抽干。  欧尼尔拄着拐杖的手拿着抄有地址的纸张,另一手则拿着一个大大的提袋,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睇视着她。  此刻,他沉着的神态跟她吃惊的表情,形成强烈对比。  “不请我进去坐吗?”挑眉询问,她的过分讶异耐人寻味。  “哦,请进、请进。”倏地回神,咏咏侧身让他进门,关上门后连忙收拾凌乱的茶几,招呼他坐下,并替他将拐杖搁至一旁。  “你你你……怎么会知、知道我住这里?”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咏咏不禁结巴。  “用点脑筋就查得到。”他笑得无害,语多保留。  事实上,他是动用关系向医院问来的,而院方泄露病人资料是不对的行为,因此他避而不谈。  为什么要查?难道他怀疑了什么吗?咏咏不由自主地心虚揣测,开始冒冷汗。  “我我我……去泡、泡茶,你、你坐一下。”她发现从来没有语言障碍的自己竟结巴得这么厉害,想极力控制,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  “你慢慢来,不用急,我今天打算好好和你叙叙旧。”欧尼尔慢条斯理地说,把她所有的反应看在眼里。  这些天,经过细思,除了她早先的几项怪异乏外,他又冒出更多的疑问了。  例如:她为什么会住在日本?她丈夫怎么过世的?为什么他曾托人打听她在台湾的家,却得知她半途休学,连她家人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另外,洋洋的年纪和他们分离日子的衔接上似乎十分接近……难道她一回台湾就立刻琵琶别抱?那她与他在英国的那段岂不成了镜花水月,纯粹打发时间玩玩的?  好奇是人的天性,更何况是曾经在心里驻足的女人,性格火爆刚直的他,根本受不了一个个的问号,在脑子里考验他为数不多的耐性,所以他非来一趟不可,否则会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死。  咏咏怔了下,心口一窒,略显狼狈地快步迈向厨房烧水。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再见到他;可反观欧尼尔,似乎已演练过N遍,对于再与她见面的应对十分得心应手。  世足赛结束了,他不但没有回去,居然还在日本停留,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要叙旧吧?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但在她听来仿佛别有深意,令她不由得更加紧张。  叙旧?他是要来质问她为何狠心断绝联络吗?还是好奇洋洋的身世、她的婚姻?或者其他……  她得利用烧开水的几分钟时间,赶紧模拟他可能提出的问题,免得说溜嘴,或是产生什么矛盾。  可天知道,她不但不善言词,更拙于说谎啊!  救命啊……为什么要再让她遇见欧尼尔咧?!2018-09-12 22:54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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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咏咏的情绪终于稍微平复。  镇定,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如果可能,她希望在意伶姐接洋洋放学回来前,把他打发走。  奉上热茶,她在欧尼尔对面坐下。  “能爬上三楼来,你的脚应该快好了。”这是咏咏找回镇静后的第一句开场白。  “是好多了, 日本医生的医术不差。”他瞥了眼仍被石膏裹成一大包的脚,低笑。  顺着视线,脚边的袋子转移他的话题——  “这是送给洋洋的玩具,他呢?”将盒子从提袋里抽出,那是他特地去百货公司挑选的遥控赛车。  这又再一次证明,他对洋洋莫名的特别宠爱。  “上学去了。谢谢。”她简短回答,接过他递来的大盒子后道谢。  不加掩饰地环视四周一遍,坪数不大的屋内一房一厅的格局一目了然,欧尼尔将视线落于角落的电脑上,显眼的图画攫住他的注意力。  “你画的?”他朝电脑努努下巴。  “嗯,是我的工作。”咏咏拿眼角偷觑他。  他表现得越自然,她就越意识到自己的窘困和局促。  “我不知道你对画图这么在行!”带着一丝讶异,他发现当初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咧!”咏咏皮笑肉不笑,忍不住低声咕哝着。  锐眸一眯,虽听不清楚她咕哝什么,欧尼尔却明显察觉到咏咏刻意维持的镇静和冷淡,心下思索着该如何切入他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  没人开口说话,四周顿时陷入寂静,某种诡异的氛围在他们之间隐隐骚动。  她觉得有股力量暗暗压迫着,而那股力量,不用怀疑,当然是来自对座的男人。  咏咏不禁要承认,即使六年过去,欧尼尔那深刻又极具个性的五官依旧令人着迷,也依旧能对她造成无可否认的影响。  尤其,那经过岁月历练出的成熟男人味,更令他充满魅力,尽管此刻脚上有伤,裹着石膏,也无损他的帅气。  惟一改变的是,他似乎稳重内敛许多,没再像印象中那样急躁火爆,说话有时像打雷,吼得她老像乌龟似的缩起脖子。  莫怪乎,声势如日中天的足球明星欧尼尔,同时还兼具全球女性心目中的黄金单身汉、最英俊男士、最佳性幻想对象、最希望嫁的男人……在各项票选排行中名列前茅。  唔……好吧,她承认,这些年虽然刻意不与他联络,但始终偷偷注意着他的所有消息。  她知道他正效力于哪支球队、为哪个厂牌的饮料及运动用品公司代言、拍广告,她也知道他啥时认识了新女友……  或许她真的忘不了欧尼尔吧!应该说在她决定生下与他的结晶那一刻,她就注定要对他牵挂一辈子。  呵,他没主动找话说,她也当真任气氛降到最低温!  欧尼尔注视她好一会儿了。可以看得出来的是,她的脑袋瓜子里,同样转动着某些事情。  为免再继续这样进度缓慢的问一句答一句,他当下决定抛开言不及义的交谈——  “咏咏,我人都亲自来拜访了,你应该有义务好好的解释一下吧?”虽是开门见山,然而他有许多疑惑待解,需要循序渐进先从源头开始问起。  “嗄?解释?”骤转的话题刺麻她的头皮,咏咏故作不解地眨眨眼。“解释什么?”  墨绿眸子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欧尼尔深吸了口气,六年的距离令他不得不克制住不耐,原谅她拙劣的装傻技巧。  “好问题。因为你该解释的事情太多,我该一件件问才对。”  他的话,让咏咏从脚底冷到头顶,眼色浮现惊惶。他果然是来问罪的!  “呵,分别多年,身为朋友理所当然会好奇。”柔叶揪紧裙摆,她笑得很僵硬。  朋友?!很奇怪!听她这么界定两人的关系,他觉得一阵气闷。  他们都明白,他们之间不应该只算是朋友……然而,六年的距离有多遥远,还希冀什么比朋友更近一步层级的代称?  “为什么你回台湾后,就没再跟我联络?”甩开怪异的思绪,欧尼尔提出第一个问题。  咏咏暗吁了口气。幸好,这问题她在刚刚烧水——时就模拟过,当然想好了万无一失的说词。2018-09-12 22:55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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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那个时候,我父母要我结婚,我不得不顺从他们。”她的解释很简单,单纯地认为这样就能排解他悬挂多年的疑惑。  “就算这样,你好歹也得让我知道,就算不能亲自来祝福你,最起码知道你的消息。”他语带责难,身体往椅背靠去,环胸的双臂显示出不认同。  “呃……结了婚,所以不方便……”咏咏低下头,心虚地感觉他的注视带着研判。  “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结婚?我记得你从来都没提过,而且我记得……”他蓦然收口。  他记得她即使没说出来,却很明显的爱意;记得自己对她很在乎、记得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他记得的太多太多了!  欧尼尔在这一刻霍然发现,自己对她并没有淡忘,只是接连不断的忙碌让他无暇去细想。  那段年轻岁月在他们脑海涌现,一时间那些感觉、心情仿佛鲜明了起来。  在没有危机意识、低估安全问题情况下,元咏咏在具有纪念意义的二十岁这年,凭着自认还不差的外语能力,想趁着暑假锻炼胆量,便利用兼职画图存起来的积蓄,选择了到英国自助旅行。  象征成年的十八岁时,她就在亚洲牛刀小试过,成功的日本之行使得她对这次的英国之旅很有信心,家人也因而没有反对,同样认为让她见见世面是可行的。  好歹她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补习英日语,说、听、写的能力都很不错,不像一些人是补好看的。  搜集了一段时间的英国旅游资料,订好机票、民宿,她放暑假的第三天就出发了。  她以为计划得十分周详,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一连串的倒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怀着雀跃兴奋的心情,踏上这陌生国度的第一天,这些衰到最高点的突发状况,破坏了她的行程。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居然遇上恶司机,把我皮包给抢了……一定是出发前忘了去拜拜啦……”  狼狈地跌坐在路边,元咏咏花了好半晌才从震愕中回过神,不禁余悸犹存地碎碎念。  下了飞机是英国时间晚上九点半,她心想已经很晚了,没有时间让她慢慢去找从哪里搭车转车,索性奢侈点搭计程车到预订好的住处。  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想避免危险,反而却遇上夭寿没天良的司机,趁着替她把行李从后车厢搬下来、在她道着谢从背包里掏钱要付车资时,一把抢走她的背包,然后狠狠把她推倒在地,立即驾车逃逸。  “抢钱包也就算了,整个抢走干吗!我的护照和辛辛苦苦做的笔记都在里面耶,讨厌、讨厌……”她眼眶含着泪。第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即使没受到什么伤害,仍让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赶紧把还在马路上的行李拉到人行道来。还好,她还算聪明,钱没有全放在一起,还有一部分藏在皮箱的夹层中,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环顾四周,这条街并不热闹,咏咏拖着行李察看离自己最近的门牌,愕然发现,和她已背在心里的地址完全不一样!  “天哪!这是哪里?”她忍不住惊呼,呆愣地站在门牌底下。  冷风很有应景效果地咻咻吹过,更衬托出她的凄凉。  他整个背包都抢走也就算了,竟然没有把她载到目的地,还骗她已经到了,把她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国人,丢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若非咏咏太有家教,极力克制着心里膨胀的怨怒,此刻叫骂就要在英国街头发扬光大。  就算兼职做抢匪,好歹计程车司机才是他的正业吧!真够没有职业道德的!  不能再耗在这儿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往左右看看,这条街出去的路上似乎比较有人车经过,她当下立刻决定离开这条人烟稀少的街道比较保险。  本来不怕的,然而一旦有了这样的不好经历,她再心思简单,也多少被激出一点危机意识了。  走到街口,路上人潮虽只三三两两,但咏咏心中不安的程度已降低了收了  再怎么样,有路人来来往往,匪徒觊觎使坏的机率就比较少。  咏咏在墙边跨下,将皮箱放倒打开,打算把藏在最底层的钱拿出来,再招车继续前往预订的住处。  她相信英国的计程车司机不可能全是坏人的!2018-09-12 22:55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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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在路上把私密的行李敞露有点不雅,因此咏咏只把手伸进皮箱里摸索,未几,她没摸到钱袋,却摸到扁扁的方盒。  怪了,她记得自己的行李里没有这样的物体才对!  “什么啊?”细细的眉毛蹙起,她狐疑地把手中摸到的东西拿出来。  这一看,可把她吓得瞠目结舌,比看见三头六臂的妖怪还可怕。  保、险、套?!  像被烫到般,她把那个盒子扔到一边去。  见鬼了!她的行李里啥时生出这样的东西?  她可是清清白白的纯真少女耶!  下一秒,她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把整个行李打开,再也顾不得什么雅不雅的问题。  “妈呀!这是什么?”陌生的物件映入眼帘,咏咏忍不住大叫。  有穿跟没穿一样的薄纱睡衣、令人血脉偾张的透明蕾丝胸罩、光看就觉得屁股很难过的丁字内裤……她不敢置信的一件件挑起,脑袋渐渐陷入空白的状态中。  蓦地,咏咏察觉到路人开始对她投以侧目的眼光,这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一张小脸变得像是变种的红色苦瓜!  倏地合起皮箱,满心纳闷的她仔细检视它的外观,欲哭无泪地发现它虽和自己的皮箱一模一样,但似乎旧了点……  “惨了!拿错皮箱了……”真是祸不单行!她垮下肩膀低喃,乌亮的眼瞳霎时失去光彩,空洞地望着前方。“连还剩一点钱可以救急的希望,都彻底毁灭了!”  怎么这样啦!她又不是特地来英国演苦儿流浪记的……  口袋空空,拖着一个不是自己的皮箱,元咏咏即使感到无助,也很快地力图振作。  没钱坐车,没关系!克难的方法也行得通。  她还有一张嘴——可以问!  她还有一双腿——可以走!  只要她会说英语、还记得民宿的地址,就可以向行人问路,然后走到目的地。  到达那地方,她或许能请老板帮忙,先让她住下,然后她就可以办许多后续的事情,例如:打电话到机场报行李遗失、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抢劫、打电话到银行挂失信用卡并要求临时补发、打电话要爸妈汇一点钱过来,还有护照也得再补办……  喷!要办的事真多,这辈子的倒霉事仿佛全集中在今天来报到。  好喽!坏的过去,再来应该就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了!  自我安慰过后,乐观地抓了个人询问,咏咏踏上前往民宿的路。  一路上,她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只要一觉得迟疑,就立刻找人问,以免走错冤枉路。  只是,走着走着,时间毫不留情地流逝,人潮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少……  “刚那人说左转之后的第二个红绿灯再右转,然后……”在十字路口伫立,咏咏一脸茫然地左看右看,不确定地喃喃自语。  蜷卧在路边的流浪汉太恐怖,咏咏不敢轻易尝试,可放眼望去都没路人了耶!这下,她想问也没得问了!  甚至,她想拿个硬币掷出正面反面来写自己作抉择都没办法。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她果决地选了个方向继续前进,看能不能遇到人再问。  在机场就调过时间的手表,现在指针停在十点五十分,咏咏选择的这条街道,因出现了一些混混而显得异常颓靡、诡谲。  她没走几步就能看见三五成群的不良分子或蹲或站地嬉笑说话、打打闹闹。  喧哗笑语传进她耳里全成了模糊声浪,分辨不出内容,惟一感受到的是害怕。  月黑风高的,一名年轻女子只身走在完全陌生的街头,潜伏的危险可想而知。  更何况,她拥有与此地人截然不同的外貌,肤色、发色、眼珠子都不一样,和外国女人相较之下更形娇小的身材、特别细致的五官,活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般,还拖着一个皮箱,要不引起他人注意也难,尤其是男人!  混混们不怀好意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转,咏咏心里亮起红灯警讯,只能紧张地屏住呼吸,低头快步向前走,一刻也不敢稍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啊!不,阿弥陀,佛可能保佑不到英国来,应该是——  耶稣保佑、耶稣保佑……2018-09-12 22:55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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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她在心中暗暗念着,希望不要再有灾难降临。  然而,要是这么做有用的话,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幸发生了!  万分恐惧的咏咏发觉自己想得太美,因为霉运根本还没过去。  她被人跟上了!  尽管不敢回头看,她却仍能清楚地听见脚步声就在身后不远处。  她走得快,脚步声就跟着快;她故意走慢些,脚步也跟着变慢。  心脏狂跳,惊惧恐慌的感觉漫天盖地般将她笼罩,她感觉自己似乎处在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世界,身后是甩脱不了的魑魅魍魉。  她已经没钱可让人抢了,他们还想做什么?!  咏咏越走越急,到最后,她索性把碍手碍脚的皮箱扔了,拔足狂奔。反正那里头全是没有路用的东西,这种危急时刻以逃命为首要!  “快追!”身后的两个混混吆喝一声,立刻跟上。  她使尽吃奶的力冲刺,媲美奥运选手的速度让两名混混傻眼。  恶性坚强,混混们不容许到嘴的羊儿就这么溜掉,也铆足全力追赶。  肺部因急遽灌入的空气而胀痛着,心脏因快跑而剧烈跳动,仿佛快爆裂开来,咏咏仍无意识地奔跑。  她感觉此刻双腿恍若已不是自己的,逃是惟一信念。  可惜,她跑得是够快,但是仍敌不过上天的捉弄,她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连她的一线生机也要剥夺——  她竟跑进这条死巷子里来!  望着前方的那堵高墙,咏咏的心绝望地掉进无底深渊……  听着脚步声逐步逼近,她一咬牙,豁出去地迎面朝他们奔来的方向冲,但愿逃出生天。  无奈,一个弱小女子哪里冲得过两个手长脚长的男人围堵,没三两下,她就被制伏在墙上。  “你们想干吗?我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声音颤巍巍的,咏咏瑟瑟发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尽可能远离他们一寸是一寸。  “没钱不要紧,让我们兄弟俩快乐一下,给你点酬劳也可以。”赤裸的欲望全写在垂涎的脸上,混混一号、二号分别将手臂撑在她两侧的墙上,挡住她的去路。  咏咏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惊骇的眸子瞠视着猥琐的两人,一股凉意倏地从脚底窜起。  “不要,求你们让我走,拜托、拜托……”明知此刻哭没有用,惊悸的泪水还是难以自已地夺眶而出,求情的话语也随之脱口。  “哈哈……现在求我们让你走,待会儿你会求我们不要走了!”混混二号色欲熏心地一把钳住她纤细的臂膀,倾身就要侵犯她。  紧急情况下,咏咏不假思索地狠狠踹向对方的小腿胫骨,混混二号吃痛地松了手,顿时一连串咒骂齐飞,抱着小腿在原地猛跳脚。  咏咏赶紧趁势落跑,试图奔出暗巷。  “妈的,臭婊子!”  混混一号却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的牛仔外套。  咏咏情急使出金蝉脱壳,没命似的再往前冲。  “救命啊——救命——”她不忘高声呼救。  丢掉手中外套,混混一号以脚长优势在五步内将她拦腰捉了回来,狠拽向墙,痛得咏咏眼冒金星。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看我怎么对付你!”  被咏咏偷袭的混混二号怒不可遏地将她压在墙上,撕裂她的线衫,立时春光乍现,两个大男人看了更加欲火狂燃。  “走开、走开!救命啊——”咏咏尚未从眼前——阵黑的情况恢复,但仍本能地奋力挣扎,让两名混混手忙脚乱。  “闭嘴!”惟恐她惊动别人,混混一号伸手捂住她的嘴,却被她反咬一口。  “救命啊——非礼啊——”咏咏嘴巴一得空,马上放声尖叫。  “该死!”被反咬的混混一号立即缩手,怒气冲天地甩了她一巴掌。  “把她的手捉好。”混混一号决定速战速决,先脱下她的牛仔裤。  脸颊热辣得失去知觉,咏咏整个人都陷入无以复加的恐惧,仍不放弃一丝希望地拼命扭动、拼命喊叫。  然而,这块黑暗之地仿佛被世界遗弃,得救的几率几乎是零……  慵懒的爵士乐流泻在室内,让人们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跟着放松。  PUB一隅,四名身形挺拔的男子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每个人面前都各摆了一瓶海尼根。  他们分别是著名职业足球员——欧尼尔、亚伦、马克、乔治,也同时是多年好友兼目前同一球队的队友。  四人中,最受关注的是最近在联赛中,连续两季成为进球王的欧尼尔,他的控球精准、攻击凌厉,年仅二十四岁就已战功彪炳,再加上他俊伟英挺的外貌,颇有成为新一代超人气足球偶像的态势。2018-09-12 22:55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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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由于同属一个球队,他们更时常在练完球后直接相邀餐叙或小酌,交情特别好。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四个人不约而同检视自己的手机。  “我的。”欧尼尔把手机亮出来告知大家,随即看向屏幕,其中显示的名字让他俊眉一蹙,立刻按下拒绝接听的按键,不耐地把手机大力置回桌上。  “怎么不接?”  “是谁啊?”  他的怪异动作马上惹来大伙的询问。  “无聊的人!”欧尼尔翻了个白眼,懒得提。他近来已被烦得半死,光出现那个名字就会令他冒出一把火。  桌上那支被主人嫌恶的无辜手机再度响起,众人的视线全都投注在震动中的手机上,然后同时面面相觑。  “真烦!”咬牙哼了声,眼见显示同样的名字,欧尼尔索性关机。  “到底是谁啊?”见他摆出老K脸,大伙异口同声地问,好奇飘到最高点。  撇撇嘴,眉心出现皱折,欧尼尔仰首灌了口啤酒,才打算揭晓,不知谁的手机铃声正好响起。  “换我。”马克抿嘴笑了笑,没有防心地直接接听。“哈啰!”  “马克吗?我是桃乐丝。”娇嗲女声传来。  “嗨!你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有一丝惊讶,自认魅力不差的马克暗暗窃喜。看来,这美女或许把注意力转向他了。  “你在哪里玩?”她另打着算盘问。  “Bluejazz,你要来吗?”他兴致勃勃,边说边向好友们挑眉。  其余三人相视耸肩,不明白他意欲为何。  欧洲向来自诩为足球之洲,足球风气之盛不在话下,好几个国家都拥有水准极高的职业足球联盟。而桃乐丝则是欧洲足球联盟主席的幺女,仗着她父亲的财力与势力,再加上本身外形姣好的优势,养成了骄纵刁蛮的性格。  然而,对马克来说那不重要,重点是她能喝能玩,还有一项特别的兴趣——爱跟球员搞在一起,像只花蝴蝶般放浪形骸,许多喊得出名号的球员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出来玩、炒热气氛,若要来段露水姻缘,他倒也不排斥。  “还有谁?”桃乐丝问。这才是她拨这通电话给马克的重点。  “欧尼尔、亚伦、乔治。”马克点名,惹得其他三人不认同的皱眉一蹬。  “我马上过去,要等我哦!”宾果!果然有她要找的人。桃乐丝心花怒放地叮咛,然后立刻收线。  “是谁?”见马克收线后很是开心地喝了口啤酒,欧尼尔察觉不对劲地眯眼问道。  “桃乐丝啊。”马克的口气很愉悦。  “桃乐丝?!”欧尼尔霍地吼出来,整个人也从位置上跳起,仿佛听见什么骇人听闻的话。  大家都被欧尼尔强烈的反应吓住了。  “干吗?吓人啊!有哪里不对?”马克怔怔地问。  “她说什么?”顿感不妙的欧尼尔双手撑在桌上,睁大双眼,倾身问他。  “她说叫我们等她,她马上来。”马克据实告知。  “妈的,”欧尼尔咒骂出声。“你知不知道我刚那两通没接的电话是谁?就是她啦!我最近被她缠得快捉狂,她一定知道我常和你们聚在一起,所以才打给你的啦!”  呃……自作多情了!原来不是找他的。马克原本得意的脸,当场和海尼根瓶子一样绿。  “那现在怎么办?”乔治看了看两位当事人。  “我要走了,我受不了香水味呛死人的八爪章鱼。”拿起桌上账单和椅背上的夹克,欧尼尔走向柜台。  “我也要走了,我老婆在家等我。”内敛的亚伦跟着起身。  “亚伦,你等找钱,我先上个洗手间。”欧尼尔把握时间,把夹克、账单和钞票交给亚伦,赶紧转往位于PUB后门处的厕所,仿佛怕慢一分钟,桃乐丝就会出现。  “喂!那我已经跟她约了,要怎么办?”看着大家一哄而散,马克急着扬声追问。  “唉……不好意思,我虽然爱火辣美女,但是不爱和太多同圈子的人成为亲戚。”连和马克同属风骚爱玩的乔治也弃他而去,追随欧尼尔到厕所去缴交水费。  张目结舌的马克愣了好几秒,也决定有个性地一起离开。“等我——”  毕竟桃乐丝不是为他而来嘛!那就不能怪他放她鸽子了!  “救命啊——”2018-09-12 22:55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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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蓦然传进耳里的呼救声,让前脚刚踏入厕所的欧尼尔顿住步伐。  什么声音?  他侧耳聆听,静下心搜寻那微弱的声音发自何处。  “该死!”当他听出确有其声时,咒骂不禁伴随着冲往后门的脚步脱口而出。  “走开!非礼啊——”陷入狂乱惊悸的状态中,咏咏只知道呼救和挣扎,完全不晓得已有救星出现。  欧尼尔一跨出PUB后门,就瞧见混乱的景象——  一名女子惨遭两名不良分子的强迫,已衣不蔽体。  他下意识地梭巡周遭可有能拿来攻击的器物,脚边一包垃圾让他不假思索地抬腿踢去——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足球名将,快、狠、准地正中目标。  “快住手!”石破天惊般的怒斥声响彻云霄。  两个还未得逞的混混已是欲火焚身又无从宣泄,见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还踢来一大堆恶臭的垃圾散乱在他们身上,不禁愤恨地露出狰狞凶相,不堪入耳的脏话顿时满天飞。  “谁叫你多管闲事!识相的就滚回你原来的地方!”混混们恶狠狠地扑向欧尼尔。  总算有人听见她的呼救,见义勇为地来解救她了……危机暂除,咏咏一时虚软地站不住脚,脸色发白地跌坐在地,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打斗。  跟禽兽用不着说人话,身手矫健的欧尼尔迅速回手,第一拳就确实地击中其中一人的侧脸,接着与他们扭打在一起。  长期的运动训练让欧尼尔的肌肉十分结实,动作特别敏捷,两名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频频处于挨打的状态。  著名的强劲左脚一踹,混混一号被踢飞进垃圾堆里。他陷在臭气熏天的黑色小丘里,狼狈地挣扎,却爬不起来。  欧尼尔拳拳扎实,和混混二号打得乒乓作响,呃……应该说,混混二号被他揍得无处可逃,只好拼命闷躲。少了一个人分担挨揍的频率,他被K得更凄惨。  “什么事?!”打架声将同往厕所的乔治吸引过来,结完账的亚伦与马克也挤向后门,对欧尼尔前后不到两分钟就和人干起架来的情况不明所以。  “这两个该死的浑蛋想强奸人家!”欧尼尔一边追着他们打,还能游刃有余地高声说明。  听到他这么说,再瞥见蜷缩在墙边颤抖哭泣、衣衫不整的女孩,大伙儿也扬起怒火,发挥正义出手相助。  “快跑啦!快点!”  眼见情况不妙,混混二号赶紧拉起同伙,急忙开溜。  开玩笑!一个就被电得这么惨,再来三个,他们不被打死才怪!白痴才不跑咧!  “不准跑!”乔治大喝,却被混混一号使出的垃圾袋暗器偷袭,沾染了一身恶臭,不禁强愣在原地。  “算了,别追了,他们应该没有得逞!”注意到咏咏情况的亚伦沉稳地制止欲追赶的他们。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欧尼尔大步走来,蹲在咏咏面前,低头观察着她的状况。  她很惶恐地摇着头。  “没事了,我们不是坏人,你别害怕!”见她惊魂未定地抖个不停,亚伦出言安抚。  她上半身的衣服被扯得稀巴烂,单薄纤弱的身子暴露在冷空气中。  亚伦也蹲了下来,直接把方才替欧尼尔拿着的夹克盖在她身上。  咏咏抬头看向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已安全了,然而这样的经历太可怖,震得她脑袋瓜子一片空白,迟迟不能运作。  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整个人颤栗得太过厉害,只能紧紧揪着覆在身上的夹克,仿佛那是她所有依靠。  欧尼尔皱眉注视着她。她的头发散乱、脸色发白、眼神异怯,泪水斑驳的小脸狼藉不堪。  她被吓坏了!真可怜!这是欧尼尔观察的结果,心弦微微一动,感到同情。  “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乔治俯看着缩在地上的咏咏,好心地道。  摇摇头,眼泪飞坠,隔着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望向离自己最近的救命恩人,咏咏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是留学生吗?还是观光客?要不要我们打电话通知你的朋友?”她细致秀气的五官和乌黑的短发,使马克如是推断。  再摇头,咏咏张了口,却欲言又止,因为她颤得差点咬到舌头。2018-09-12 22:56
楼主甜糖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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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你说话啊,光摇头怎么帮你?”缺乏耐性的欧尼尔声音大了起来,吓得咏咏又瑟缩了下。  那张布满泪水的小脸因为惊吓过度,而更显得苍白脆弱,看起来好不可降。  “啧!她才刚受惊吓,你还大声!”亚伦责难地瞪了欧尼尔一眼,令他撇了撇嘴,克制自己的脾气。  “对嘛!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马克附和啐道,还不知死活地用膝盖顶了跟前的欧尼尔一脚。“小姐,你不说话,我们只好送你去警察局,让警察去处理哦。”他改用十分和善的口气诱哄。  咏咏不断深呼吸,绷紧身体,努力克制身不由己的泪意和颤抖。她也想好好回答他们的问话,她也知道一直哭不是办法,无奈打颤的牙关没完没了地嘎嘎响。  “啊,她一定不懂得说英文。”欧尼尔突然想到。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她为什么半天不开口说话。不过,之前的呼救倒是喊得挺标准的。  “嗄?”  其他三人头痛地看了看对方,不懂说英文那要说什么文?  日文?中文?泰文?不管是什么文,他们都一窍不通。  “你不是会说一点中文?”马克看向欧尼尔,印象中好像听他提过。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会了!”欧尼尔惊恐地隆眼怪叫,忙否认。  “有有有,我好像也有听你说过。”乔治回想后迭声附和。  “是啊,你要我现在跟她说‘欢迎光临’、‘下次再来’、‘恭喜发财’吗?”欧尼尔大翻白眼,那是他在中式餐馆学来的。  大伙儿撇撇嘴,各赏他一记卫生眼。  若不是刚刚受到太大的刺激,咏咏听见他怪腔怪调的中文,还有其他三个男人的反应,一定会笑出来的。  “我……我会说英文。”她慢慢地说,怯怯地把目光投向他们。  她怯怯懦儒的嗓音攫住大家的注意力,四人不禁松了口气,庆幸她总算开口了,而且说的还是英文。  “会说就好。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家。”欧尼尔蹲得腿酸,开始变换姿势。  “我今天刚来英国旅行,可是才坐上计程车就被司机抢走了钱包,被丢在不知名的路边,当我庆幸行李里还藏有一些钱可以用时,才发现在机场和人拿错了皮箱。”  抽抽嘻嘻的,说到这里,自觉倒霉无比的咏咏顿了顿,抬眸察觉四个大男人的眼神和表情都显示了“你真衰”的信息,不禁垮下肩膀自嘲地扯了下唇角,轻轻叹口气。  “没有半毛钱的我本来想凭着双脚走到预订的民宿,看看老板会不会好心先让我住下,并先借一点点钱让我度过一两天……没想到走着走着迷了路,然后就遇到刚刚的坏蛋……”说到这儿,委屈的泪水再度浮上眼眶,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你的际遇真令人同情!”大情圣马克摆出一副怜悯的表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亚伦很实际地立刻问道。  “我……”咏咏咬唇,低下头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找到民宿,她身上也没有钱,老板会好心收留她,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去解决接下来的问题吗?她的希望忽然间变得不确定了。  “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蓦地,她望向欧尼尔。  “我?”宛如惊弓之鸟,欧尼尔倏地弹跳起来,诧异地反指着自己。“为什么是我?”他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睛地大叫。  是啊!在场还有别人,为什么她偏问他?  或许因为他是第一个前来解救她的人吧,因此她对他产生了较多的信任,也才敢提出这样突兀的要求。  咏咏虽这么想,但不知怎么回答他,只是拿一双被泪水氤氲的眼眸瞅着他。  望向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欧尼尔的心抽动了下,他撇开脸,窘迫地看向友人。  “亚伦,不然你收留她。”亚伦有老婆,收留她这个单身女子应该不会有孤男寡女的顾忌与不便。  “我不行!”亚伦想都没想就拒绝,“你想要我们夫妻感情破裂哦!”他的想法显然与欧尼尔的不同,他担心无缘无故带一个女孩子回家,老婆肯定会吃醋,就算理由充足,也难免感到不悦。  也对,放弃亚伦,欧尼尔转向乔治。“那你行不行?”乔治虽轻佻了些,但尚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呵,我最近才交了个女友,现在住我家。”乔抬摆摆手,打消欧尼尔想推到他身上的念头。  欧尼尔脸颊肌肉一紧,瞪他一眼。2018-09-12 22:56
楼主甜糖果妈
宝宝6岁11个月16天
LV.24
20楼
那……还剩一人,欧尼尔转向马克,指着他张口欲言;马克则是过分兴奋地湛亮双眼。  看着那张嘴脸,欧尼尔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马克是众所皆知的风流种,一个标致的女人住进他家,分明是羊人虎口,他没有道理把人从这个火坑中救出,再送进另一个火坑。  “我行啊!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女友同居。”马克笑眯眯地指着自己,很积极地自我推荐。  “你啊,我看就免了,不用两天就被你吃干抹净!”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欧尼尔毫不留情地吐槽。  马克尴尬地笑了笑。  一旁的亚伦与乔治也忍俊不住地大笑出声。  朋友不是当假的,果然了解得很透彻。  “走吧!”握住元咏咏的肩膀,欧尼尔一把拉起她,答应她的求助。  他们的缘分,就此揭开了序幕。  “现在很晚了,你先把自己洗干净,一些该处理的事等明天再办。”  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欧尼尔领着咏咏进屋,头也不回地交代。  “嗯,谢谢你。”怯怯地跟在他身后,咏咏抬眸觑着他又宽又厚的背,突然觉得好有安全感。  所幸今晚遇见了他,否则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凄惨!  “浴室在楼上,你自己上去吧!”他突然停住脚步,伸手指往二楼方向。  “哎唷!”一时没留神的咏咏硬生生撞上他坚硬的背,接着反弹两步。  欧尼尔转过头来瞥她一眼,忍不住在心里暗啐:笨女人……走个路也会撞到,居然敢单枪匹马来英国旅游!  “对、对不起。”捂住立刻发红的俏鼻,她忙着道歉。  像是审视什么,欧尼尔弯下身子,眯眼觑着她黑得会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无助与害怕,看得她缓缓低下头去,细碎急促的呼吸声泄露丁她的不安。  “见鬼了,我是好心收留你的人,不是洪水猛兽,你不用连我也怕。”他忍不住拔高音量。  带回这饱受惊吓的小东西,不是要让她继续担心受怕的!莫名的,他不喜欢她用那种畏畏缩缩的态度和他相处。  喝!好凶!咏咏倏地抬头,一双眼睛瞠得像铜铃,再度被他的大音量给吓到。  但她赶紧强自镇定地挤出一个微笑,表示不是怕他,可惜唇角颤抖的笑容完全没有说服力。  “啐!算了。”自知缺乏耐性,口气容易不好,欧尼尔摆摆手,尽可能不要在这时候给她制造恐惧。“快去吧!”  “我……没有衣服可换。”她眨眨眼,困窘地将乱发拨至耳后。  瞥看她一眼,欧尼尔重重地吐了口气。何止没衣服而已,现在的她是一无所有。  “走吧,暂时先将就穿我的好了。”真是麻烦!他不甚情愿地走在前头带她上楼。刚才伸出援手拯救她时,他是没有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多问题的!  半晌,咏咏梳洗完毕,心情已平复许多。  套着欧尼尔借给她的宽大衬衫,坐在他安排的舒适客房里,咏咏始终觉得他像勇士、像王子,特地从天而降来解救她的。  “先打电话到信用卡中心报遗失,免得这段时间被盗刷。”拿来无线电话,欧尼尔面无表情地递给她,随后在她对面坐下。  “哦。”听话地拨下号码,咏咏在他面前就像循规蹈矩的小学生。  听着她以流利的英文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欧尼尔下意识端详起她来。  她好小,不是年龄大小,而是身材娇小,她的身高甚至只及他的肩膀,和他们西方女郎差好多。  她的声音很悦耳,甜甜柔柔的,不过,之前的呼救倒是中气十足,凄厉得惊天动地。思及此,欧尼尔的唇角忍不住微扬。  眸光再度打量这过分娇小的女人,她有一头俏丽的短发,细细的眉、亮亮的眼、虽清秀却不够深刻的五官,但像个邻家女孩,令人忍不住想亲近。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强烈排斥收留她住下吧!  他欧尼尔和马克、乔治那两个家伙可是不同类型的男人,况且他现在全心全意都在足球上,洁身自爱得很,这间屋子从来没有女人留宿过,今天倒是为她破例了!  不知过了多久,咏咏收了线,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难为情地抚抚颈后的头发,小脸赧红。  “信用卡这几天就会补发,我还得办临时护照。”她说。  那羞羞怯怯的模样,清纯的眸子,以及两瓣粉嫩的唇,令欧尼尔一个闪神,赶紧撇开视线。  他怎么会被一个充其量只认识一个小时的女人吸引?!2018-09-12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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