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得很,早知道搞一箱泡面回来放着,挨饿睡觉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首先要感谢nid,各方面上的感谢。

*其次,请不要发无意义的评论。

*文中加粗部分为正文片段

 首先发一下人设图:

Rhuzerv。早一些认识我的人应该都知道TR,那时候说到湖家曲拟,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Rhuzerv,个别萝莉控会说小镜厅。Rhuzerv确实是我的曲拟作品中最完善最具代表性的一个,但也因为她的设定已经过于完善,导致我在之后就很少再提及她和TearVid的故事。现在nid问起他们的设定,我才意识到我之前一直都是以口嗨的形式向大家传达这个故事,那么就借今天这个机会向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我最引以为傲的,TearVid和Rhuzerv的故事。

       TR的故事由三个部分组成,《Seardrop》、《Krach》和《Forgiveness》。这些故事我本想全部以小说正文的形式呈现出来,但它们的正式完成恐怕是几年之后的事了,到时候想必曲拟圈早就物是人非了吧。所以,如果你确定自己会在这个圈子呆到那一天,并且决意要获得它最好的观感体验,那么就请到此为止吧。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想现在就看到这个故事的全貌,那么就请继续下拉。

       我会从大纲才尚具雏形的时候来讲述这个故事,讲述我在创作Rhuzerv这个形象途中所遇到的种种困扰,和我创作观的来历。这篇杂谈会很长(全文字数1.6w+),我不建议你在匆忙的时候读它,最好是找一个无事的午后,给自己沏一杯咖啡,白色瓷盘里还要有些小饼干;或者干脆去茶米茶的店里,点一杯茉香奶绿,坐在纯木桌椅上来读这个故事。

Dive,Voez区域里一跺脚,没一个敢喘气的,连对立见了我们都要绕道走。冒险故事当然要有npc,我们决定在Deemo领域开始我们的旅途,这也是我的第一款音游。

       于是,第一个曲拟npc一定是个相当和善的人,没怎么多想就决定是Eltina了。Eltina的设定当然由我这个现知名Fery厨来搞,这个现知名Fery厨就顺手搞出来一整窝,Eltina、Lifill外加Fery包五首全都整出来了。虽然Fery包是2018年2月的事,但Irui是17年的啊。所以其实当时我已经把包里的曲子都猜到了,并且提前拟了出来,这就是我曲拟世界观的原型。

       当时的Rhuzerv只是个配角,npc中的npc,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她的辖区内保护初来乍到的我们,以便让Eltina给我们解释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但我也不知道当时抱有什么样的想法,Rhuzerv在我的感觉里就变成了矛盾与束缚,这也是Rhuzerv这个人物从未改变的核心。当时的设定已经忘差不多了,总之身为魔王曲一定要强,我的Rhu一定牛逼得毁天灭地,这么想着就把她的实力搞得很强很强。

       后来这个企划鸽了,但我舍不得这些曲拟们,就把他们拿回来搞了自己的世界观。其实当时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观设定,只是我把当时用于这个企划的名字又改了改,变成了代指我的曲拟们的专有名词,也就是phynuclle,也可以称为project phynuclle。其间也一直在想这些曲拟,当时我还只有Fery家的曲拟,没错我所有的曲拟都是Fery的曲子。Eltina跟Lifill早在企划里就完全敲定人设了,Adaptation Window、CydraL和Erua都很快就定了稿,Koqyrow也只是稍稍费了些心思,但唯独Rhuzerv,她的人设怎么搞怎么觉得别扭,好像总有哪里不合适,或者说差点什么。带着这种违和感,我继续思考,在Fery的音游曲被我糟蹋完了之后我就把魔爪转向了An。

       那首当其冲的肯定是TearVid。tvd的人设倒也不难定,就是很澄澈的悲伤嘛,想着就这么把人设定了下来。后来有一天我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很好磕的段子:

       当然,作为装逼社的中流砥柱,咱肯定不会用黑化这么小学生的说法。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的说法叫“里人格的外现”,之后的设定就很顺理成章:锁链是束缚,束缚着她黑暗极具破坏力的一面,Rhu就是在这样的拘束下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让Rhuzerv还保留着Rhuzerv的人格。上面那个段子就更好解释了,TearVid喜欢Rhuzerv,但再见面时见到的是她的黑化人格。这不就好磕起来了嘛!

       大概半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就这个梗完善设定。之后来到了18年的暑假,BR开幕,然后我带着Rhu去了,并且作为企划产出完成了TR故事的第一部,《Seardrop》。这篇因为有完整正文我就不再详谈了,链接在这里:

       如果不爱看的话,我省个流:TR互相心动了但没能捅破窗户纸。写的时候我就一点点发觉到了,在这个故事背后,还有着他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这也是Vrezuhr的来历,写那篇Rhuzerv(不是曲拟,是rpf同人)的时候,发觉它背后有一个更大的世界……果然还是写东西才能有东西可写啊。于是我把Seardrop衍生出来的东西记录了下来,准备以后拿这个再写一篇作为Seardrop的后续。

       关于BR的结局我并不希望任何人追问,也不建议任何人再去考古当时发生的任何事情。总之BR后我思考了许多,也是这次……对我而言算是灾难,在这次灾难后,我开始思考创作的意义。这些苦难、痛楚、思考,附着于Seardrop的伏笔上,最后变成了《Krach》的剧情,也就是湖哥刀之恶魔的起源。

       Seardrop之后的某一天,外出游历的TearVid终于回到了Rhuzerv家,两人从此真正过上了同居生活。不过说是同居,也只是室友一样的关系,两人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虽然对对方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都默契地不去提及往事,溃烂的伤口被遮掩在了光鲜亮丽的外套之下。

       Krach的故事,从AdaptationWindow(窓)的来访开始。Adaptation Window拥有极其不稳定的未来视能力,这个能力会让他看到未来的景象,但他无法控制发动的时间,也决定不了能看到什么内容,只知道他所看到的未来必定会发生。

Window被吓到了,跑到厨房去找在忙活聚会晚餐的Eltina,并且把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Eltina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求助于本团指定智囊,也就是TearVid。在Adaptation Window向TearVid复述时,Rhuzerv正在找他们,就隔着房门听到了他们全部的对话。

       但,得到这样保证的Rhuzerv却更加不安。她决定逃走,离自己所在乎的人们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发生Adaptation Window所看到的未来,至少,她所爱的人们不会受到牵连……如此下定决心的Rhuzerv在当天深夜就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家,独自前往车站。她并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只想离这里远一点,再远一点。

       第二天醒来之后,大家发现Rhuzerv不见了,TearVid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即刻动身出门寻找。但前往离这里最远地方的列车已经开走数个小时了,Rhuzerv又没留下任何线索,让TearVid完全没有头绪。

       Rhuzerv此刻已经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偏远小镇,通过询问当地人,她得知顺着主干道走出小镇后是一片荒漠,那里人烟稀少,自然也就不存在伤害他人的可能性。只想一心逃离的Rhuzerv自然就去了,顺着车马留下的痕迹一路向前,却来到了一个聚落。

       这个聚落破败不堪,人们缩在几近坍塌的断墙下,身上的衣服只能勉强覆体。孩子们也都不见孩童应有的活泼和天真,有的蜷在阴影里睡觉,有的拿石头在地上画着什么,有的则直勾勾盯着篝火,似乎这样能从里面看到些什么东西。这样的景象唤起了Rhuzerv的强烈不安,她虽然不想用这些词,但只有这样才能形容这个聚落带给她的感觉。

       Rhuzerv继续向里走去,两旁的人有的抬头盯着她,有的则看都没看一眼。从那些目光中她感觉不到什么明显的情绪,或者说这里的居民已经麻木,生存以外的东西恐怕再也激不起他们的兴趣。

       村落中间是一个广场,中间树着一根柱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就像用未知语言书写的咒文。柱子下面的布置也很像祭坛,但是见不到祭拜用的香火,也没有行礼的人。已经被生存之苦磨灭了信仰……吗。Rhuzerv想着,只觉得笼罩在这里的阴暗更加苦涩。

       有人向她走来,Rhuzerv回头,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和蔼的大叔。这位大叔跟其他人相比算得上相当有活力,他向Rhuzerv解释,他说这个聚落里的所有居民都属于同一个族裔,他们的祖先坚信人类不该信仰神明,认为神明也只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生物。持有这个观点的大有人在,可他们族群真的找到了封印神明的方法,从此以封印神明为己任,意图让人类真正主宰世界。自古以来他们都是这么想的,他们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直到三百年前他们封印了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神明。

       从此,族群不可挽回地走向了衰落,也就是今天Rhuzerv所看到的聚落。大叔怀疑那位神明给他们留下了诅咒,叹息说或许我们的命也走到尽头了吧。

       Rhuzerv沉默了一会儿,问是什么神明。大叔说,那位神明就被封印在村子外的神殿里,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不过……这条路也是寻死的人要走的路,他们会走到神殿旁的悬崖边上,然后身体前倾。说到这里,大叔看了眼Rhuzerv,她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解释。临走前,她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还有什么心愿吗?

       大叔的回答很简单,却出乎Rhuzerv的意料:我们的心愿就是解脱。我一直在想,神明做错了什么吗,如果他们没有错,那我们几百年来在做的事又有什么意义?毫无意义的责任,衰颓的族群,从这样的命运中解脱出来,就是我们所期望的。说着,他扭头看向聚落,Rhuzerv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活在这里的这些人,与其说是活着,倒不如说只是在等待死亡。这也是她来到这里之后一路看到的、缺失生机的聚落。然后,她顺着大叔指的路,向村外走去。

       她进入了神殿。在神殿中,她并没有看到所谓诅咒的神明,只有一个女孩,双肩被铁钩贯穿,锁在黑暗的地底,正无声地望着她。她问女孩叫什么名字,女孩捡起手边的石头,在旁边的石墙上费劲地刻下了一个单词。Rhuzerv看不太清,伸手去摸,字形也一点点在她手上勾勒出来:Krach。Rhu又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Krach没有说话,缩回了黑暗里。Rhuzerv沉默许久,动用能力将锁链解开,然后转身离去。她背后,女孩依旧在盯着她。

       Rhu走出去没多久,强烈的眩晕就袭击了她,似乎有不属于她的意志在苏醒:视野发黑,意识像是被抽离出来一样,还有剧烈的头痛。她知道这是什么,这种感觉是她曾经体验过的,却依旧无力对抗。

       醒来时自己处在一处巨石后,身下垫着脏兮兮的毯子,旁边坐着一位女孩,但对于Rhu的醒来没什么动作。那是位只能用苍白来形容的女孩,头发是很不健康的枯白色,有些淡金的意思,眼睛是灰蓝色,虽然灰色中仅仅有着一点点蓝。她披着稍显破烂的斗篷,默默注视着Rhu,眼神里是一片漠然。

       发生了什么?Rhu下意识想问,潜意识却先一步替她作了答。她喉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这时,女孩开口:“你杀了那个聚落里所有的人。”

       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的现实,却被这个女孩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Rhuzerv当时已经震惊到有些麻木了,她甚至失去了“自己屠了城”的实感,也感觉不到对审判的恐惧,直到意识遨游到熟悉的人面前,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于是Rhuzerv回想起来更多,她想起了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个聚落,想起来衣不蔽体的母亲和干瘦到肋骨暴突的儿童,想起来那个不叫祭坛的祭坛,大叔为她讲述历史时那落寞般的笑容,和他们对终结的祈求。

       Krach只是冷冷看着她,但Rhu已经濒临崩溃,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面是这样残忍暴虐的存在,或者说,她本身就是这样的存在。良久,Krach终于站起身:“总之先找地方安顿下来。”

       之后Rhu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属于那种基本上就是行尸走肉的状态。有一天Krach忍不住了,很严肃地对她说:“如果你想逃离罪责,那么没有比死更好的办法了。不想活着,那就去死。”

       这话说得非常重,但是还真把Rhu骂醒了。她也觉得,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Rhu愣住了,她还真没想过Krach有问题。变石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接触她后你突然就崩溃了?你的精神没有那么脆弱吧?”

       之后变石稍稍安慰了一下她,说她的行为属于失控,并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愿,所以“Rhuzerv”还是很好的,不要太自责。这个说法让Rhu对自己的接受度高了许多,至少已经初步恢复了对自我的认知。

       离开Alexandrite的住宅后,Rhu一路上都在思考她说的话。目前看来Krach没有恶意,不,或许在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诅咒了我……但她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还是说,她本身就会散发这种力量,存在本身等同于“意志具现化”?

       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再跟Krach同行了,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Rhu就会再次失控。于是当天晚上,趁着天还没亮,Rhu悄悄离开了与Krach一起订的旅馆,一个人前往南方。

       Krach并没有追上来。Rhu一路往前走,来到了一座挺大但是很落后的城镇。这个城镇的外围是森林,往里是贫民窟,再往里是城区,非常混乱且排外,Rhu很早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不过当时是以贵宾的身份,所以并不知道这座城镇原来是这个样子。Rhu想着,穿过森林准备到市区内休息,却碰上了几个混混。这几个混混见她长得好看又孤身一人,就起了歹心,想轮她。Rhu并不想还手,隐隐约约也知道这帮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不会在乎自己的生命,于是她选择跑向市区。要进入市区就不得不路过贫民窟,就怕这里面有他们的同伙……Rhu越想越觉得沉重,如果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要杀人吗?不……

       她正一边跑一边思考对策时,从道路两侧突然闪出来两个体格健壮的人,他们放Rhu跑过去之后就拿出棍子拦住了后面的人。Rhu一惊,这时又听见路旁的木楼上有人喊:“这里!”Rhu抬起头,却见到了令她深感意外的一张脸。

       于是Rhu也不好再怀疑什么,进了那栋楼,顺着楼梯一路来到顶层,也就是Rugie刚刚所在的楼层。这楼里的装潢让Rhu很是不适,她之前也知道Rugie是干什么的,好在这里的人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一听是Rugie的客人就直接放她上去了。

       没错,这里是一栋青楼。Rugie的房间是整个顶层,有豪华的榻榻米,挂着非常精致的装饰纱帐。之后Rugie对Rhu说,她已经是这里最顶级的大夫了。

       对Rhu来说,Rugie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同于Alexandrite或Tiferet,Rugie是她在工作以外所结识的、纯粹出于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是非常善于倾听的那种。于是Rhu对她讲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Rugie听完之后却没说Rhu想讨论的事,反而很认真地对Rhu说,你喜欢上TearVid了。

       Rhu当然觉得很难以置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对别人动心?我这样的人……你也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舍弃感情这种东西了。”(见Seardrop前半段)

       Rugie笑了笑:“也许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就算我不说,你也终有一天会意识到的。哎呀,我们的Rhuzerv也终于变成大人了啊。”

       Rhuzerv自然反驳她的后半句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Rugie没跟Rhu继续吵这种事,直接转换话题。对Rhu屠了城这件事,Rugie并没啥想法,跟她说:“在这里活下去的人,哪个不是踩着尸体爬上去的?”

       Rugie:“我知道,一直以来你看到的东西都太过理想化,或许你看清了自己的苦难和矛盾,但你没见过这个社会最底层的黑暗和血腥。也许你难以理解,那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吧。在谈一切东西之前,先活下去。”

       第二天,Rugie送她出城,途径贫民窟,Rhu看到坍塌的房屋一角里,有一个老人把最后一把水煮野菜给了旁边的孩子,然后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Rhuzerv,凭你的能力,肯定能救的了这两个人。但在这贫民窟,挨饿受冻的不止这对老小,还有成千上万对老小和饥饿的年轻人。他们,你都能救的了吗?”

       Rugie沉默良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Rhu,所以我说你天真。”她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要变天了,那位老人应该活不过这个冬天吧。”

       Rhu看着她,最后还是点下了头,转身往森林走去。在森林里,她又遇到了那波混混,他们拿着棍棒和生锈的小刀,粗鲁地喝骂,要连同上次的耻辱一起在她身上找回来。Rhu要他们让开,但那伙人依旧吊儿郎当地痞笑着:“无非就是个死,谁怕谁啊。”

       Rhuzerv闭上了眼睛。她清晰地感觉到了锁链与她的共鸣,和陌生的感觉。它们在呼唤,呼唤她解放它们的力量,用这属于她的锁链去完成她的心愿。

       生平第一次,她在她的锁链前端连上了刀刃。她控制锁链,刀刃完美地刺穿了他们的胸口,盘绕的锁链把他们固定在原地,锁链散去后他们就如同被砍伐的树木,毫无生命气息地倒在了地上。Rhu跨过他们的尸体,走向远处的路,她的脸上毫无表情。

       但走出去之后,Rhu又想起他们浑身是血轰然倒地的场景,她开始恐惧,因为如果说之前的杀人是因为失控,因为不属于她的残虐,那么这次……

       她杀了人,凭借自己的意志。她还记得刀刃贯穿躯干的感觉,那感觉陌生又熟悉,她也是这样处理掉那个聚落的人。杀戮时的气味、手感、声音,都是她的记忆,不容否认。

       Rhu这么想着,越来越绝望,觉得与其要自己背负这样沉重的罪债活下去,还不如让这样肮脏的自己死掉。反正自己的人生也没有什么意义,活着也没有任何目标,现在又杀了人,最重视的人也不会原谅自己。

       Rhu已经没有了目的地,只是机械地往前走。往前走,或许就能走到生命的尽头吧,那即是死,是她最期望的归宿。

       于是Rhu一直往前走,走到了另一个村落。有个妹子正在门口给花浇水,见陌生人来了村子,连忙过去询问需要什么帮助。Rhu的眼神已经空虚到了恐怖的地步,声音飘渺,却又带着一点自问或者说确认的意味。她说,我想死。

       Rhu没多想,径直跳了下去,丝毫不挣扎,任凭自己缓缓下沉。潭水冰冷,Rhu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浮光,感觉到自己慢慢沉入黑暗的深渊。四周非常静,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样的死寂下,回忆开始闪现。Rhu开始思考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开始那个温柔的自己已经死了吗?现在的我又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还要挣扎着离开那座被屠净的城镇,又为什么要离开Krach?为什么在那时就算杀人也要离开森林?为什么……被莫特直接抓住不好吗?任凭Krach的影响把自己弄疯掉不好吗?在那片树林里就那样被杀死不好吗?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愿死?

       然后听LIP解释才知道,她就是觉得应该让Rhu死一次,感觉到活着的意义,就真把她扔水潭里了,然后又捞上来。虽然过程很无厘头,Rhu还是说:“我想明白了……我要担负起这一切。”她闭了闭眼,“这样,才能有活下去的底气。”

       其实在这之前,Rhu深感自己的封印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破坏冲动了。她决定,首先要完全释放自己黑暗的一面,重新封印。

       正好在这时,Fervidex赶到,告诉她新的封印是拜托身为真正神灵的Lapis制作的,只要你下定决心随时都可以。Rhu愣了一下,虽然不太明白Fervidex为什么能这么精确地赶来,但也没多问。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黑Rhu被重新封印,然后Rhu就晕过去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病房里,久违的TearVid就坐在自己的病床边。Rhu看着他,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tvd只是一如既往地对她笑了笑,然后开口:

       Rhuzerv看着他,喉头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沉默着缓缓低下了头。TearVid也没再劝些什么,小心翼翼地在她床沿坐下,半边身子悬空,只占了非常小的一块位置,然后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摸了个橘子,慢慢剥着,又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哪里被自己不小心弄破,最后从橘瓣间掰开一个口,然后才递给Rhuzerv。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接过:“啊,谢谢。”

       果然不甜,甚至可以说很酸。Rhuzerv慢慢嚼着,等橘子被嚼得彻底没味道才咽下去,然后又掰下一瓣塞进嘴里。TearVid也没再看她,而是望着窗外愣神,病房内的氛围安静得有些诡异。

       TearVid一怔,忙把神游的视线收回来,投向Rhuzerv:“那个女孩啊……”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我们赶到时,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别这么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TearVid伸出双手,又迟疑了一下,才试探着一点点抱住了她。怀里的女孩很温暖,很轻微地颤抖着,仿佛仍未从噩梦中脱离;TearVid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任凭她将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之前摸出来的正文段落。Krach最后为了保住Rhu选择了自毁,带着Rhu屠城的罪消失在了决战后的山头。TearVid则是一路寻妻,同时也在跟老熟人交流,在过程中慢慢明确了对Rhu的感情,决定与她一同面对未来。最后Fervidex的出现也是TearVid的安排,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却猜到了Rhu的意图,然后动用手头的一切资源帮助Rhu完成了她的决意。腹黑大魔王恐怖如斯啊,tvd。

       顺带一提,Rhu醒来跟tvd把事情讲明白后就又休息了,再次醒来时身边看护的人从TearVid变成了magicatz。magicatz偷偷告诉Rhu,tvd在她床边守了四天三夜,一直不眠不休,等她醒来。这件事他本来不让说的,但猫觉得应该让Rhu知道,Rhu当时就有点忍不住眼泪了。

       莫特所特有的死亡气息越来越重,Krach敏锐地意识到,他们的目的是剿灭她们。即便如此她也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回首看向不远处的那盏灯,不假思索地动用能力摧毁了它,这一带立即陷入黑暗。

       Krach重新看向怀里的Rhuzerv,神明种的夜视能力让她可以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她用目光抚摸着Rhuzerv的面庞,犹豫片刻,最终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神明并不完美,神明也有私心……所以,Rhuzerv,原谅我自私地想让你活下去,尽管这只会让你痛苦。自私的我也没有资格给予你祝福,所以,我只能请你代替我活下去,去感受一切,尤其是我未曾理解的——

       嗯嗯其实《Krach》有点百合股,要说Krach不喜欢Rhu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某种意义上说是Rhu让她真正看到了这个世界,她也认为Rhu是值得她托付生命的人。中间Rhu跑路后,Krach跟她认识的,代表“世界”的神明种(即Unterhimmel)聊了聊,然后思考了许多,最后认定自己应当挣脱这畸形的人生,重新开始。

       我的世界观里,神明种是伪神,而神灵才是真正的神。Krach和Unterhimmel都是神明种,从降生开始就拥有神灵的概念,却没有神灵的力量。要真正成为神灵,还需要经过一千年的试炼。上面提到的Lapis就已经成为了神灵,具体请移步我介绍Lapis x Pure Ruby的那篇:

       TearVid突然害怕了,久违的不适应感在此刻又不合时宜地出现,但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勉强振动声带:“你喜欢我么?”

       TearVid立即闭上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在黑暗中,每一秒都如十万年般漫长。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环住,随之而来的,是嘴唇上陌生的触感。他下意识地回环住Rhuzerv的腰,用力抱紧。

       分开后,Rhuzerv依然微抬着头,望着TearVid的脸,却一直躲闪着他的目光。终于,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继而把脸贴在TearVid的肩膀上,声音轻柔仿佛夜间的薄雾:“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嗯,只是Krach是二人幸终哦。我在一开始就提到过,TR的故事是三部曲,《Seardrop》有完稿正文可以看,《Krach》的故事刚讲完,还剩一个啊?那么接下来就是TR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也是胡歌被称为刀子精的一部——《Forgiveness》。Forgiveness其实就没有什么主线故事了,通篇基本都是感情脉络,从情感到情感,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和混杂着的异常,就是这样的东西。

       Krach结束后,Rhu跟tvd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美满生活。官宣自然是有的,感情当然也是有的,happy更是有的,日子就这样温馨美好地过着。直到有一天,Rhu在倒水时突感头晕,眼前发黑,没能拿住手上的杯子。tvd关心地问了一句,Rhu摇摇头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Rhu也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没问题了,就算偶尔会失去意识也只是认为自己真的太累了,直到某一天,她回过神来后,面前那精美的笔筒已经被切成了碎屑。

       她当然明白这绝对不是“太累了”时会干得出来的事。她开始惊慌,但手上的第一件事却是把笔筒的残骸收拾干净,不要让tvd发现。她还不想让tvd为自己担心,或许只是最近状态不好呢,调养几天就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Rhu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严重。曾经那些模糊的意识,现在也已经露出爪牙,转化为了纯粹而明确的破坏冲动。Rhu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住了,于是就告诉了tvd。tvd也如她所想的那样丝毫没有惊慌,只是说,你太累了,先休息几天吧。

       但tvd绝对不是那种只会口头安慰的人,安顿好Rhu后,他扭头就去找了Xhroria,也就是连通着世界记忆的智者。Xhroria说,Krach事件的处理本身就有极大的风险,不管怎么说原理都是将灵魂打碎再重新修补,这么做自然会给Rhu造成了灵魂损伤,现在终于开始表现出来了。Rhu正常的、拥有自控力的的表人格正在和里人格慢慢混合,所以她会感觉到只属于里人格的破坏冲动,并且以后二者会愈发混杂。tvd问怎么办,Xhroria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后来Fervidex偷偷告诉tvd,灵魂上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Rhu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医治的。tvd不愿相信,但Fervidex盯着他的眼睛说,这是神灵们给我的答案,是这个世界本身的声音。

       再往后,Rhu明显感觉自己的冲动愈发强烈,有时候稍一松懈,回过神来发现刀子已经在手里了。Rhu非常不安,这样下去她迟早会伤到tvd,所以她要求tvd把自己关起来或绑起来。但tvd摇摇头,对她说:“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解决。”

       既然tvd这么说,Rhu自然也不好再坚持。再往后,Rhu的举动就开始危险了,有一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持刀抵着tvd。自己居然……如果再晚清醒一秒,tvd可能就会……是自己亲手……

       Rhu赶紧把刀扔了,当场就不适到直接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抖,像是要吐出来,或者哭出来。tvd也蹲下身,抱着她慢慢顺毛:“我没事,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Rhu说不出话,只是颤抖着抓着他的手,松开时甚至已经把tvd的手抓出了红印。

       起初的疼痛十分轻微,巴掌和拳头虽然带不来实质性的伤害,却也能让Rhu借此维持住自我意识。后来是牙,是为此特意修剪的指甲,直到有一天她不得不掏出许久没有用过的匕首。再往后,冲动愈发强烈,侵蚀着她的意识,她只能用更猛烈的疼痛来对抗。胳膊上布满了刀口,这种痛苦这种恐惧甚至无法表达,她拿笔尖撕裂了草稿纸,许久后才传来压抑的哭泣。

       你看见她收拾好书桌,把几张草稿纸撕碎揉烂扔进垃圾桶里,抽屉上了锁,又穿好长袖的上衣,转过身面对着你,笑着说我们走吧。

       冲动散去后,Rhuzerv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眼前还一阵阵发黑,好在视野已经恢复了。手臂上传来微凉湿润的触感,Rhuzerv勉强抬眼,看着暗红的血顺着胳膊流下,一下下滴落到地上,她却只是麻木地想着:“流了这么多血,怎么清理才不会让Tear发现呢……”

       推门声突然响起,Rhuzerv没有回头看,只是下意识地拽下袖子,想挡住手臂上的刀伤。TearVid来到她旁边,蹲下身,不容抗拒地拿开她的手,又慢慢把她的袖子卷了上去,胳膊上还未愈合的血痕便一道道全都露了出来,有旧疤有新伤,几乎布满了整个小臂。看到这些,TearVid并没有什么表示,把整个袖子卷好固定后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全程都很小心,以免碰到伤口。

       TearVid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躺一会儿,不要乱动。”然后就出去了。Rhuzerv扭头看着被弄得到处都是的血迹,心里难免有些愧疚。血迹很难清洗的啊,又要麻烦TearVid了……

       TearVid把安眠药放到床头柜上,转身从衣柜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疗箱。给Rhuzerv的胳膊消完毒,他深深地呼吸,抹消掉所有情绪后,拿起针,开始亲手缝合Rhuzerv的伤口,每一针都没有丝毫迟疑。

       Rhu以为tvd会责怪她,但他只是说,以后不要再关门了,这样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能知道。或许他能理解Rhu的挣扎,这也是他所能给予的最大的帮助。

       “我……常常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厌倦我。我的状况越来越差了,经常刚刚站起来就忘了自己想做什么,又恨自己连这都记不起来。这样的我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说担负责任?我累了,烦了,想着干脆毁掉这一切算了,连带着毁掉这样的我……明知自己早晚会失控,然后亲手毁灭我最珍视的……这样一来,我就成了我最憎恶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希望所有人都好,也比谁都清楚现在有多可贵,我已经全都明白了,不再是过去那个麻木的我了,可为什么还是要逼着我毁掉这一切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现在的我……就和一开始一样,想要一死了之却又下不去手,软弱到我都开始嫌恶这样的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结痂了,很痒,很鼓,很讨厌,但只有它能证明我还没彻底疯掉,还有自控能力,但它还是很讨厌。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干脆把整条胳膊砍掉算了,但这样又还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挣扎过呢……TearVid,我累了,不想再逃了,我最后的希望就是能死在你手里……但你也不会这么做的吧。”Rhuzerv自嘲般地干笑了一声,然后用力推开TearVid,身体微微颤抖着,任凭眼泪滑落,“所以,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陪着我啊!?谁都救不了我,你也一样,这一点你还不明白吗?让我死掉才是最好的办法啊!反正对其他人来说我只是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我也憎恶着这样的自己,我死了对大家都好,你明白的啊,你比谁都明白的啊!!只要你走,离开这里,就没有什么妨碍我去死了,一切就都能顺利结束了!所以快点厌倦我吧,然后离开我,这样我们都能解脱。”

       “TearVid……我认真的,你不必勉强自己跟这么危险的我一起生活,再这么执拗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离开我吧,或者……”

       Rhuzerv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把匕首放在TearVid面前:“或者,杀了我,我不会反抗。不管你选择哪一种,我都要说……谢谢你,TearVid。”然后,她躺下,闭上了眼睛。

       但听到的却是开关的脆响,下一秒,一切归于黑暗。她茫然地听见匕首和床头柜相碰的声音,然后是她最为熟悉的温和嗓音。

       虽然活着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纯粹的痛苦,但她还是不愿就这么放弃来之不易的感情。想在tvd身边再待得久一点,想再感受这个世界多一点,想再爱一点。

       她还记得Seardrop时的不安和彷徨,那种真正面对绝望时的感觉,失而复得的感动,暧昧却畏缩的二人;或者是Krach中的保护欲,那几度生死之后得到的最终感悟,那些为了她而丧生的人类和神明,以及他们对她的期望;还有这最后的Forgiveness,如此漫长的挣扎,锻铸出早已牢不可破的感情,是夜里对方安稳的呼吸,是TearVid握着她的手时传递的温度,是这样的一点一滴、一点一滴。

       但是,凡事都有终结,Rhuzerv的挣扎也到此为止了。最后,Rhu已经很难再维持自我意识,但是她睁开眼睛,扫视着周围的大家,那些她曾经拼上性命也要去守护的人。最后,她望向TearVid,目光中有无数的话要说,开口时却只有一句话:

       我曾经跟很多人聊过Rhu,她们听完故事的回答基本都是“你的脑子里除了刀片就没别的了吗”,要么就是“胡委员我要杀了你”。之后我也就Rhuzerv这个人物思考了很多,她的一生是注定的悲剧,她本该是没有心的人偶,对她来说失去感情才能避免痛苦,当一个社会机器是最好的选择,她在Seardrop的开头也确实是这么做的。那时候的Rhu还很天真,不愿伤害他人,自我憎恶却又没有自杀的理由,最后才达成了跟自己的和解,也就是持续了很久的心死状态。后来,是万恶之源tvd唤醒了她,让她重新作为一个人而活着,所以才会有之后一连串的彷徨和挣扎,数不尽的痛苦和眼泪。但此刻她已经明了,在她眼中,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代价如此巨大,也不曾后悔。

       “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莫泊桑《一生》

       这就是第三部《Forgiveness》标题的来历,是くるぶっこちゃん那首《Forgiveness》下的热评。不得不说我很喜欢kurubukko的这首作品,我能听到生命走向终结,又有新生在接续,如此传递,生生不息……这也是这部Forgiveness的主基调,阴暗,终结,但也有某些东西就此延续,升华成了新的传说。

by 榛实,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赠图

       后面简单聊一聊Rhu的人设吧。其实初版人设并没啥值得看的,也就是“矛盾与束缚”这个基本概念,然后就是个空壳,真正丰满起来是在二修的时候。当时重新思考了一下能力,她的能力是锁链,既是“驾驭锁链”,也是“被锁链所困”,暗示的是她的自我矛盾;里人格也就是黑Rhu则拥有操控声音的能力,暗示其不受锁链拘束,同时因为Rhuzerv被收录于Irui这张专辑并且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写里能力的时候也把Irui的部分用上了。

       在Irui的世界观里,“声”是很重要的元素:触碰鸣石碑的人,声带会坏掉;禊的献祭也与声有关;世界中心的大洞名为“喉”;Irui更是“为了传达这声音的旅途”。但,这一切的结果,都是灭亡。所以某种意义上黑Rhu也代表了那个世界残酷的一面,或者说,那个世界中“声音”的具现化。

       同时,“声”也是同人音乐的载体,是创作者们传递情感的方式。虽然Fery从未提过Rhuzerv在她心中的地位,不过我想一定是特殊的存在吧。

       此外,Rhu的瞳色其实也决定得蛮辛苦。最初的设定是浅栗色,后来改设时觉得太弱气了,遂改为金色,但又觉得这么积极明亮的颜色不太适合她,毕竟她是注定要在黑暗中挣扎的人。那怎么办,棕色吗?灰?米白?又想了很久,最后才定稿为现在的暗金。

       顺带一提,Rhu最初的能力就是锁链相关,当时是因为曲绘上有锁链元素,后来才在锁链中找到了新的意义,不得不说确实巧合。曲绘中还有翅膀的元素,这个也用上了,是她的披肩,一开始只是取其“对抗”之意,什么时候也有了“毁灭与希望”这一象征呢。虽然到终版就很少再提这一元素,但它也确实是Rhu的来源之一。

       Rhu的人设前前后后修改了四版,第一版完稿于(之前的因为基本空壳所以不算了),这也是我定的她的生日。从头至尾,只有“矛盾与束缚”这一要素没有变……是的,这就是我所说的“曲核”,也就是一首曲子给人最单纯最直接的听感。

       再往后基本都是微调,也没什么大的改动。真正确定Rhu人设的,是Fery的《Zhele》。我看完之后真的被吓到了,这真的不是Rhu的角色曲吗……也并不存在我有借鉴它什么的,在19年之前我就没怎么听过这首,那时候认真一听才被吓到。不说别的,光歌词就很Rhu了:人格之监牢、重叠的手(再一次)、寻求意义、安逸之死、乞求死期……啊啊啊这不就是,这不就是!!!

       也正因为没再改过,这次人设完成后我就基本没再给别人讲过TR的故事了。一来已经没有完善的必要,二来周围的人基本都听过了,我也一直没想把她再拿出来给别人看。直到这几天我才意识到,把他们完整记述一遍是很有必要的,不然我就得辗转于各个小窗之间……

       于是就写了这么一篇,来讲他们的故事。那么看到这里的各位,现在感觉怎么样呢?手里的奶茶还香吗?(笑)

       呃,还是稍微再讲一讲tvd吧。tvd其实是2011年就诞生的,比Rhu大了那么多(比划),但他一直以来都是混社会的,凭借自己的谋略,收获了不少好处,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后期就有点不想干了,这个时候遇到了Rhu,也就是Seardrop的开始。

       Krach里他是完全凭借自己以往的谋略找到了Rhu的位置,并且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送去了援助。所以说还是tvd会哄啊。

       “哈,所以你完全没思考过自己的心情啊,那难怪会不知所措。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内心的想法分享出来呢……”Xhroria转过身来,灰蓝的眸子中满是冷淡的笑意,审讯的目光却又如同冰锥般毫无保留地刺进了TearVid的内心,“我亲爱的Tear?”

       “怎么能这么说呢,身为智者,我只不过是比别人多思考了些东西,仅此而已。但是要说怪物的话……Tear你也不赖,对吧?”Xhroria笑得很自然,但TearVid从中只感觉到了寒意。或者说,他一直都能这样笑着道出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活了八百年的我却完全摸不到头绪。她每次抬起头对我笑的时候,那种毫无心机毫无顾虑的笑容总能让我心头一颤。或许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吧,真的很不错,甚至让我觉得,如果能全心全意信赖一个人也好。

       但我做不到。我想回应她的爱意,报以同等级的信赖,但深层中总有什么东西禁锢着我,让我没办法完全放开自己的信任。我想过要解开它,但无论怎么做都……或许,一旦解开了禁锢自己的枷锁,我就不再是“TearVid”了吧。

       但我也已经回不到原来的状态了,她改变了我太多太多。就好像野兽在了解火的温暖后,就不愿意再回到那片黑暗而湿冷的森林,我也回不到过去那个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抛弃的利己主义者了。

       人就是这样奇妙,被新的经历烙印后,却依旧挣脱不掉以往的习惯。我承认我愿意为她什么都做,但也不否认我还是把自己置于第一位。和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她相比,我确实太卑劣了。

       我很清楚,对现在的她来说,活着完全就是痛苦。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她也无数次想要自杀,却因为我还在她身边而迟迟没有下手。

       我不想再让她这样痛苦下去了,却也不愿让她就这样离去。我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尊重她的意愿,但唯独这件事,唯独“生死”,我不能放手。我甚至觉得其实有两个TearVid,一个在反复告诫我放下Rhuzerv,只有放她选择死亡才是她真正的幸福;另一个却叫嚣着要把Rhuzerv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她活着只有痛苦,只要她还是自己的所有物就足够了。

       我确实想把Rhuzerv永远留下,想束缚她、囚禁她,断绝她和外界的联系,让她只属于我一人,但这样真的是爱她吗?不过是我可悲的占有欲而已。比这更可悲的是,我无法否认这份占有欲,却又虚伪地以爱情该有的样子呵护她、满足她,想让自己相信这是为她付出,是爱她的表现,却又终究骗不过自己。

↑ by 我记得是亚兹拉尔

       文中已经插入了很多朋友们的赠图,最后还会发几张,虽然已经不多了。感谢你看到这里,如果有什么想说的,请直接在评论区留言。大欢迎哦!!!!

       不过无意义评论会删掉哦。如果只想敷衍一下,说个“您”、“是饭”什么的,那就可以不用发了哦。

↑ by 亚兹拉尔,因为我说想看眼镜t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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