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我在酱钢里添了开水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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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一】发现 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事情在不断地被我发现着 妈妈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洗衣服是宁可不吃不睡也非做不可的“工作”,她把脏衣服放在洗衣板上,揉呀,搓呀,时时不用沾满泡沫的手擦擦额上的汗捶捶发酸的腰。妈妈洗衣的情景,犹如电影里的一个镜头,不断地“播放”着。终于有一天,我拿着自己的脏手帕,趁妈妈不注意,偷偷地去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手帕洗干净了,我吁了一口气。这时,我发现早已倚在门边的妈妈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爸爸非常关心我的学习,经常了解我的学习情况,可他从不陪读,也不检查作业。他总说:“我相信孩子。”我听了这话,精神上有了一种莫名的动力——一定要好好学。我用自己的成绩证明了这一切。当我把大红的证书捧给爸爸时,我发现,不爱笑的爸爸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 奶奶七十多岁了,她非常疼爱我,姑姑来看望她时,总会带来许多好吃的东西,而奶奶总是舍不得自己吃。她说:“让我的乖孙女吃吧,好长大个子。”我明白奶奶对我的爱。于是我拼命地投稿,用得来的稿费买了一袋奶粉,当我把奶粉放在奶奶眼前时,我发现她那本已混浊的眼睛里闪出晶莹的泪花。 发现,使我看到了妈妈的欣慰;发现,使我懂得了爸爸的希望;发现,让我回报了奶奶的疼爱。 【范文二】意外的发现 近日,我身体不适,经常夜中咳嗽,不料,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场神秘的对话。 那是在三天前,紧张的复习终于压垮了我,我浑身发烫,迷迷糊糊,似在梦中……但闻有声忽大忽小,我大惊,忙细听,原来是书包和桌子在对话: “书包老弟,你是不是太胖了,撑得我实在受不了?”课桌说。 “唉,课桌大哥,你真是有所不知啊!你不知我书包原来是可亭亭玉立,在你的肚子里那才叫宽敞、自在哩!”书包说。 “是呀,那时多好呀!可你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呢?”课桌不解地问。 “由于小主人的学历一年比一年高,我的‘饭量’也就随着增大。现在我好难受呀,你知道前几天我称了称有多少斤吗。” “顶多15斤。” “哪呢,30斤整。” “啊,那么多。” “唉,我该怎么办呢?” “老弟,我听说最近出了一种减肥药,好像叫什么来着……喔,对了,叫‘素质教育’,你去试试看怎么样。”“没有,我的一个朋友比我还重,他足有35斤重,前几天用了一个疗程,还挺管用,可是没几天就不管用了,又反弹回去了。这一反弹比那什么牛市股票增长率还高呢?这一“减”不要紧,现在他的体重已超过了40斤。” “我听说电视里天天喊素质教育,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幌子, 一到正事就彻底玩完了。” “什么,素质教育,这能是素质教育的错吗?”迷迷糊糊之中,我插了一句嘴,“应试教育应承担全部的责任。你看我,应试应试,烧到40℃……”。 书包和桌子没想到秘密的谈话还有第三者偷听,这意外的发现令他们一时无语。半天,只听书包、桌子唏唏嗦嗦地说:“其实素质教育并没有错,曲解的人多了,也就成了‘错’。” 【例文三】我发现枕头里有个世界 从小,我就有落枕的毛病,早晨起来,常常是歪着脖子,疼得哭爹喊娘。母亲自然是小心地替我揉来揉去可这毕竟不是个长久之计。 市场上卖的枕头对我不适合,母亲决定自己动手做。棉花是最如意的材料,可是太软了不行,太硬了也不行,母亲就一把把地挑过去,感觉适中才放进枕袋。两天后,我感激地接过妈妈的这只花枕头,它那么轻,却又那么重。把头放上去花枕的中间正好凹下去将我的头包在里面,棉籽轻轻按摩着我的头部,我舒适极了,就像是静静的深夜,躺在海边沙地上,看满天繁星,吸清新空气,呼吸之间全是妈妈的一瓣心香。 可是夏天来了,棉花被汗水一浸,就会发出霉味。于是,我索性撇开枕头,仰着头睡觉,结果自然是我又歪了脖子,母亲又有了心事。 没办法,只好托人从外地带回一大包绿豆壳,母亲用它又缝制了一只新枕头,这只枕头可比棉花的好多了,睡在上面,只要我轻轻一动,就会有一种“沙沙”的声音,像没有歌词的童谣,在静静的夜空弥散,连夜的精灵都会因此止住脚步,我当然睡得格外香。后来才知道,这些绿豆壳花了父亲近半个月的薪水,或许是因为太喜欢这绿豆枕了,我做业时都会捧着它。终于有一天枕布破了,看到满枕的绿豆壳飘然落地,我的眼泪也一下子落了下来:这可是母亲第二次为我做的枕头啊!<BR> 上初中了,离家那天,母亲塞给我一只新枕头,新枕头溢着一股药香,泌人心脾。母亲说,这是父亲特地上南通买的。在学校的每一夜,枕着药枕,听枕中药材的声,那简直是在欣赏人间最美妙的音乐,我仿佛又找到了家的感觉,每一次闭上眼睛,就像是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来到了落叶林,看一地金黄,满是温馨。 岁月流逝,我渐渐明白,在这变化的枕头里有个不变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一种情感无时无刻不在延续。也许,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并不精彩,可它会伴我一生一世…… 【范文四】我发现棋如人生 从四年级开始,我学会了下象棋,多年来,渐渐发现这小小的棋盘也反映着偌大的人生。 两人对奕,胆大者棋风泼辣,刚开局便全线出击,奋勇前进,大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胆小者重于防守,步步为营,举棋不定,惟恐一招致不慎,满盘皆输,便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稳重的人深思熟虑,棋风矫健,貌似平静,却早已成竹在胸;轻浮的人急躁冒进,急于求成,行棋不虑后果,终因一叶蔽目而全局败北;工于心计的高手第一局故意输给对手,增其傲气,灭其防备之心,而暗探对手套路,以谋对策,且言“君子让头局”,真可谓名利双收了,而后避人之长,攻其之短,处处陷阱,请君入瓮,直杀得对手连局皆输,俯首称臣为止;高傲自大之徒往往瞧不起对手,摆出一副“惟我独尊”、盛气凌人之势,对手也往往被“震”住了,此等人心理虽胜人一筹,但并无真才实学,也难有胜局……人们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心态都在这楚河汉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棋之静,如一池春水,波澜不兴,而一旦化静为动,则狼烟四起,杀戮大开,双方死伤无数,这气势决不亚于硝烟滚滚的战场。 棋逢对手确是一件快事,双方坐定,大战三百回合,直杀得天昏地暗,仍不分胜负,双方都免不了心情烦燥,偶尔大意失荆州,被对手抓住机会,穷追不舍,似乎败局已定,胜利无望,忽又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回马一枪,直捣黄龙,对手亦无防备,终以败局告终。此时顿觉特别畅快,回味无穷…… 其实人生也就是一局棋,生活便是对手,是不易言败的对手,自己也只有在行棋中吸取经验,总结教训,不断完善自我,方能取得胜利。我总想,能在这一方小土地上发现这生命的玄机,也就不枉此一生了。 所以,与其说棋如人生,不如说人生如棋。 【范文五】我发现夕阳是如此美丽 夕阳的一缕余辉斜射在墙上,一切看上去是那么恬静,雪白的墙壁映出点点淡红,真美! 家中静静的,家人的心被爷爷的病情牵着,脸上笼着一丝愁云。 突然听到爷爷房中有轻微的响声,紧接着是穿鞋下地的声音。我忙跑进房里,是爷爷!都几个星期没起床的爷爷今天怎么……我满脸疑惑,忙去搀爷爷。刚走几步,就听到妈妈房中也有了轻轻的响声(奶奶因中风搬到隔壁妈妈房中)。爷爷一点点也移动脚步,手扶着墙。奶奶在妈妈的搀扶下也挪动着步子,慢慢地向爷爷这边走来,只见爷保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眼角的皱纹像鱼尾似的向两边舒展开来,两脚移动得更快了,无奈力不从心,身子向前一倾,差点摔倒,我一把搀住,爷爷脱开我的手,扶着墙喘着气,仍不停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奶奶苍白的头发已稀疏无几,中了风的身子也在颤抖着,她望着爷爷,眼里噙着泪花,嘴唇在不停地微微颤抖着,轻声念着:“老头子,老头子……”奶奶双手用力向前伸着,爷爷也伸出那双苍老的饱经风霜的手,依旧挪着步子。 近了,更近了……两双手终于握到了一起,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世的深情都浸在这牵手之中。妈妈背过身拭去了泪水,我也泪流满面。 微风中,夕阳余辉映照下的墙壁更加美丽。爷爷和奶奶只是紧握着手,任泪水在流淌。远处飘来清晰的歌声:“因为牵了手,来世还要一起走……” 爷爷和奶奶就这样站着,似两尊亘古的雕像。他们牵着手度过艰苦的岁月,历经几十年风风雨雨,一直到白头。 夕阳无限好,尽管近黄昏。 【范文六】我发现女孩也可做“太阳” 应该庆幸,造物主在创造男性的同时也创造了女性,于是,冷峻与温柔,健壮与纤弱,粗犷与细腻共存于天地之间。 不知从何时起,许多人的思想发生了改变,重男轻女,认为“男孩是太阳,女孩是月亮”,言之意自然是:太阳是光源而月亮不是。我心里很不服气,每当男孩唱起《男儿当自强》这首歌时,我的心里就在默念:女孩也要自强!几个月前,物理老师告诉我们举行全国物理竞赛的好消息,希望同学们能踊跃报名。几个成绩一向很好的男生这时都失去了往日的“勇猛”,缩头缩脑地就是不作声。我想:当一回“太阳”的机会来了!报名时,老师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下课后,那几名男生走到我桌前,“皮笑肉不笑”地说:“有本事就拿回一个奖,要是拿不到,回家当傻丫头!”“我会的!”我扔下一句话,于是一头扎进预赛的准备中。此后,我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苦。我有点想偃旗息鼓了,耳边却又回荡着那几位“太阳”的声音:拿不回一个奖就回家当傻丫头!傻丫头?不,我要捧着奖状证明:我能行,女孩也可以做太阳!于是我满怀信心,重抖精神,熬夜验算;我在图书馆里寻觅一本本资料,我到老师身边求解一道道难题,我到实验室里观察一个个变化。但我并不感到苦和累,因为我始终想着:要为女孩争一口气,我要证明:女孩子也可做太阳! 学校举行的预赛结果出来了,获奖名单前挤满了同学。啊,我的名字在最前面,我成功了!物理老师投来赞许的目光,那几位男生和我擦肩而过,“傻丫头”自然不再说,脸上也露出一丝善意的微笑。 我用我的行动证明女孩子能够做太阳,女同胞们,你们说是吗?我们既然存在于这个世间,就要勇敢地撑起这“半边天”,不要被另外“半边天”小瞧,当然,男孩子不会轻易服输,但我有这个信心,女同胞们,你们呢? 范文七 我发现了自己的理智 18岁,是花的季节,是雨的季节。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我发现了自己的理智。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学校的假日补课班。在一堂语文课上,我正专心地抄笔记,并没有注意其他人。忽然,前排有人在叫我的名子,但声音好像很陌生。我抬头一看,一个漂亮的面孔一下子跃入我的眼帘。“你……你有什么事?”我结结巴巴地说,自己觉得声音好像有些变调了,脸颊也阵阵发烧。“你可不可以把笔记本借给我?我有几个地方没听懂。”“当然可以。”我突然找回了自我,把笔记本递给她。她接过笔记本,嘴角闪出一丝微笑,便转过头去。我呆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也许就是某些小说里写的“一见钟情”吧,我沉浸在迷茫的遐想中……<BR> 第二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坐到了我的旁边。那时我的感觉是什么呢?是“幸福”?是“希望”?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我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方法来赢得她的喜欢。用什么作为话题呢?有了,昨天她还借了我的笔记本的。“Hi……”我说。“噢!我都忘了还给你,谢谢!”说完,她又给了我一个微笑。这个微笑,使我更加紧张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我的心脏跳动愈来愈快,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像刚跑完1000米的感觉似的,老天呀,数学王国里的X、Y已让我伤透脑筋,你怎么又给我出了这么一道难解的人生题! 嗨,既然已经与她搭上话了,那接下来该怎样办呢?给她写一张纸条?不,这不行,这纸条分明是船票,我们这年纪,能驾驭这条船去搏击人生风浪么?我只是一名学生,一名高三的学生,正临着高考——人生第一次重大选择,面对高考,我应该去拼!去搏!这,才是我应该去做的,万万不能为过早到来的“儿女私情”而迷失了自我,我的脚下还有一段很长的路在等着我走呢! 花季雨季里,我发现了自己的理智,我为战胜自我而高兴。
【范文一】发现 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事情在不断地被我发现着 妈妈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洗衣服是宁可不吃不睡也非做不可的“工作”,她把脏衣服放在洗衣板上,揉呀,搓呀,时时不用沾满泡沫的手擦擦额上的汗捶捶发酸的腰。妈妈洗衣的情景,犹如电影里的一个镜头,不断地“播放”着。终于有一天,我拿着自己的脏手帕,趁妈妈不注意,偷偷地去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手帕洗干净了,我吁了一口气。这时,我发现早已倚在门边的妈妈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爸爸非常关心我的学习,经常了解我的学习情况,可他从不陪读,也不检查作业。他总说:“我相信孩子。”我听了这话,精神上有了一种莫名的动力——一定要好好学。我用自己的成绩证明了这一切。当我把大红的证书捧给爸爸时,我发现,不爱笑的爸爸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 奶奶七十多岁了,她非常疼爱我,姑姑来看望她时,总会带来许多好吃的东西,而奶奶总是舍不得自己吃。她说:“让我的乖孙女吃吧,好长大个子。”我明白奶奶对我的爱。于是我拼命地投稿,用得来的稿费买了一袋奶粉,当我把奶粉放在奶奶眼前时,我发现她那本已混浊的眼睛里闪出晶莹的泪花。 发现,使我看到了妈妈的欣慰;发现,使我懂得了爸爸的希望;发现,让我回报了奶奶的疼爱。 【范文二】意外的发现 近日,我身体不适,经常夜中咳嗽,不料,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场神秘的对话。 那是在三天前,紧张的复习终于压垮了我,我浑身发烫,迷迷糊糊,似在梦中……但闻有声忽大忽小,我大惊,忙细听,原来是书包和桌子在对话: “书包老弟,你是不是太胖了,撑得我实在受不了?”课桌说。 “唉,课桌大哥,你真是有所不知啊!你不知我书包原来是可亭亭玉立,在你的肚子里那才叫宽敞、自在哩!”书包说。 “是呀,那时多好呀!可你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呢?”课桌不解地问。 “由于小主人的学历一年比一年高,我的‘饭量’也就随着增大。现在我好难受呀,你知道前几天我称了称有多少斤吗。” “顶多15斤。” “哪呢,30斤整。” “啊,那么多。” “唉,我该怎么办呢?” “老弟,我听说最近出了一种减肥药,好像叫什么来着……喔,对了,叫‘素质教育’,你去试试看怎么样。”“没有,我的一个朋友比我还重,他足有35斤重,前几天用了一个疗程,还挺管用,可是没几天就不管用了,又反弹回去了。这一反弹比那什么牛市股票增长率还高呢?这一“减”不要紧,现在他的体重已超过了40斤。” “我听说电视里天天喊素质教育,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幌子, 一到正事就彻底玩完了。” “什么,素质教育,这能是素质教育的错吗?”迷迷糊糊之中,我插了一句嘴,“应试教育应承担全部的责任。你看我,应试应试,烧到40℃……”。 书包和桌子没想到秘密的谈话还有第三者偷听,这意外的发现令他们一时无语。半天,只听书包、桌子唏唏嗦嗦地说:“其实素质教育并没有错,曲解的人多了,也就成了‘错’。” 【例文三】我发现枕头里有个世界 从小,我就有落枕的毛病,早晨起来,常常是歪着脖子,疼得哭爹喊娘。母亲自然是小心地替我揉来揉去可这毕竟不是个长久之计。 市场上卖的枕头对我不适合,母亲决定自己动手做。棉花是最如意的材料,可是太软了不行,太硬了也不行,母亲就一把把地挑过去,感觉适中才放进枕袋。两天后,我感激地接过妈妈的这只花枕头,它那么轻,却又那么重。把头放上去花枕的中间正好凹下去将我的头包在里面,棉籽轻轻按摩着我的头部,我舒适极了,就像是静静的深夜,躺在海边沙地上,看满天繁星,吸清新空气,呼吸之间全是妈妈的一瓣心香。 可是夏天来了,棉花被汗水一浸,就会发出霉味。于是,我索性撇开枕头,仰着头睡觉,结果自然是我又歪了脖子,母亲又有了心事。 没办法,只好托人从外地带回一大包绿豆壳,母亲用它又缝制了一只新枕头,这只枕头可比棉花的好多了,睡在上面,只要我轻轻一动,就会有一种“沙沙”的声音,像没有歌词的童谣,在静静的夜空弥散,连夜的精灵都会因此止住脚步,我当然睡得格外香。后来才知道,这些绿豆壳花了父亲近半个月的薪水,或许是因为太喜欢这绿豆枕了,我做业时都会捧着它。终于有一天枕布破了,看到满枕的绿豆壳飘然落地,我的眼泪也一下子落了下来:这可是母亲第二次为我做的枕头啊!<BR> 上初中了,离家那天,母亲塞给我一只新枕头,新枕头溢着一股药香,泌人心脾。母亲说,这是父亲特地上南通买的。在学校的每一夜,枕着药枕,听枕中药材的声,那简直是在欣赏人间最美妙的音乐,我仿佛又找到了家的感觉,每一次闭上眼睛,就像是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来到了落叶林,看一地金黄,满是温馨。 岁月流逝,我渐渐明白,在这变化的枕头里有个不变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一种情感无时无刻不在延续。也许,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并不精彩,可它会伴我一生一世…… 【范文四】我发现棋如人生 从四年级开始,我学会了下象棋,多年来,渐渐发现这小小的棋盘也反映着偌大的人生。 两人对奕,胆大者棋风泼辣,刚开局便全线出击,奋勇前进,大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胆小者重于防守,步步为营,举棋不定,惟恐一招致不慎,满盘皆输,便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稳重的人深思熟虑,棋风矫健,貌似平静,却早已成竹在胸;轻浮的人急躁冒进,急于求成,行棋不虑后果,终因一叶蔽目而全局败北;工于心计的高手第一局故意输给对手,增其傲气,灭其防备之心,而暗探对手套路,以谋对策,且言“君子让头局”,真可谓名利双收了,而后避人之长,攻其之短,处处陷阱,请君入瓮,直杀得对手连局皆输,俯首称臣为止;高傲自大之徒往往瞧不起对手,摆出一副“惟我独尊”、盛气凌人之势,对手也往往被“震”住了,此等人心理虽胜人一筹,但并无真才实学,也难有胜局……人们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心态都在这楚河汉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棋之静,如一池春水,波澜不兴,而一旦化静为动,则狼烟四起,杀戮大开,双方死伤无数,这气势决不亚于硝烟滚滚的战场。 棋逢对手确是一件快事,双方坐定,大战三百回合,直杀得天昏地暗,仍不分胜负,双方都免不了心情烦燥,偶尔大意失荆州,被对手抓住机会,穷追不舍,似乎败局已定,胜利无望,忽又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回马一枪,直捣黄龙,对手亦无防备,终以败局告终。此时顿觉特别畅快,回味无穷…… 其实人生也就是一局棋,生活便是对手,是不易言败的对手,自己也只有在行棋中吸取经验,总结教训,不断完善自我,方能取得胜利。我总想,能在这一方小土地上发现这生命的玄机,也就不枉此一生了。 所以,与其说棋如人生,不如说人生如棋。 【范文五】我发现夕阳是如此美丽 夕阳的一缕余辉斜射在墙上,一切看上去是那么恬静,雪白的墙壁映出点点淡红,真美! 家中静静的,家人的心被爷爷的病情牵着,脸上笼着一丝愁云。 突然听到爷爷房中有轻微的响声,紧接着是穿鞋下地的声音。我忙跑进房里,是爷爷!都几个星期没起床的爷爷今天怎么……我满脸疑惑,忙去搀爷爷。刚走几步,就听到妈妈房中也有了轻轻的响声(奶奶因中风搬到隔壁妈妈房中)。爷爷一点点也移动脚步,手扶着墙。奶奶在妈妈的搀扶下也挪动着步子,慢慢地向爷爷这边走来,只见爷保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眼角的皱纹像鱼尾似的向两边舒展开来,两脚移动得更快了,无奈力不从心,身子向前一倾,差点摔倒,我一把搀住,爷爷脱开我的手,扶着墙喘着气,仍不停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奶奶苍白的头发已稀疏无几,中了风的身子也在颤抖着,她望着爷爷,眼里噙着泪花,嘴唇在不停地微微颤抖着,轻声念着:“老头子,老头子……”奶奶双手用力向前伸着,爷爷也伸出那双苍老的饱经风霜的手,依旧挪着步子。 近了,更近了……两双手终于握到了一起,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世的深情都浸在这牵手之中。妈妈背过身拭去了泪水,我也泪流满面。 微风中,夕阳余辉映照下的墙壁更加美丽。爷爷和奶奶只是紧握着手,任泪水在流淌。远处飘来清晰的歌声:“因为牵了手,来世还要一起走……” 爷爷和奶奶就这样站着,似两尊亘古的雕像。他们牵着手度过艰苦的岁月,历经几十年风风雨雨,一直到白头。 夕阳无限好,尽管近黄昏。 【范文六】我发现女孩也可做“太阳” 应该庆幸,造物主在创造男性的同时也创造了女性,于是,冷峻与温柔,健壮与纤弱,粗犷与细腻共存于天地之间。 不知从何时起,许多人的思想发生了改变,重男轻女,认为“男孩是太阳,女孩是月亮”,言之意自然是:太阳是光源而月亮不是。我心里很不服气,每当男孩唱起《男儿当自强》这首歌时,我的心里就在默念:女孩也要自强!几个月前,物理老师告诉我们举行全国物理竞赛的好消息,希望同学们能踊跃报名。几个成绩一向很好的男生这时都失去了往日的“勇猛”,缩头缩脑地就是不作声。我想:当一回“太阳”的机会来了!报名时,老师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下课后,那几名男生走到我桌前,“皮笑肉不笑”地说:“有本事就拿回一个奖,要是拿不到,回家当傻丫头!”“我会的!”我扔下一句话,于是一头扎进预赛的准备中。此后,我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苦。我有点想偃旗息鼓了,耳边却又回荡着那几位“太阳”的声音:拿不回一个奖就回家当傻丫头!傻丫头?不,我要捧着奖状证明:我能行,女孩也可以做太阳!于是我满怀信心,重抖精神,熬夜验算;我在图书馆里寻觅一本本资料,我到老师身边求解一道道难题,我到实验室里观察一个个变化。但我并不感到苦和累,因为我始终想着:要为女孩争一口气,我要证明:女孩子也可做太阳! 学校举行的预赛结果出来了,获奖名单前挤满了同学。啊,我的名字在最前面,我成功了!物理老师投来赞许的目光,那几位男生和我擦肩而过,“傻丫头”自然不再说,脸上也露出一丝善意的微笑。 我用我的行动证明女孩子能够做太阳,女同胞们,你们说是吗?我们既然存在于这个世间,就要勇敢地撑起这“半边天”,不要被另外“半边天”小瞧,当然,男孩子不会轻易服输,但我有这个信心,女同胞们,你们呢? 范文七 我发现了自己的理智 18岁,是花的季节,是雨的季节。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我发现了自己的理智。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学校的假日补课班。在一堂语文课上,我正专心地抄笔记,并没有注意其他人。忽然,前排有人在叫我的名子,但声音好像很陌生。我抬头一看,一个漂亮的面孔一下子跃入我的眼帘。“你……你有什么事?”我结结巴巴地说,自己觉得声音好像有些变调了,脸颊也阵阵发烧。“你可不可以把笔记本借给我?我有几个地方没听懂。”“当然可以。”我突然找回了自我,把笔记本递给她。她接过笔记本,嘴角闪出一丝微笑,便转过头去。我呆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也许就是某些小说里写的“一见钟情”吧,我沉浸在迷茫的遐想中……<BR> 第二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坐到了我的旁边。那时我的感觉是什么呢?是“幸福”?是“希望”?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我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方法来赢得她的喜欢。用什么作为话题呢?有了,昨天她还借了我的笔记本的。“Hi……”我说。“噢!我都忘了还给你,谢谢!”说完,她又给了我一个微笑。这个微笑,使我更加紧张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我的心脏跳动愈来愈快,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像刚跑完1000米的感觉似的,老天呀,数学王国里的X、Y已让我伤透脑筋,你怎么又给我出了这么一道难解的人生题! 嗨,既然已经与她搭上话了,那接下来该怎样办呢?给她写一张纸条?不,这不行,这纸条分明是船票,我们这年纪,能驾驭这条船去搏击人生风浪么?我只是一名学生,一名高三的学生,正临着高考——人生第一次重大选择,面对高考,我应该去拼!去搏!这,才是我应该去做的,万万不能为过早到来的“儿女私情”而迷失了自我,我的脚下还有一段很长的路在等着我走呢! 花季雨季里,我发现了自己的理智,我为战胜自我而高兴。那是暑假里的一天,好热呀!连舌头上都仿佛着了火似的。于是我向妈妈提出想去买根冷饮降降温浇浇“火”。妈妈点点头说:“干脆多买几根放在冰箱里备着,顺便再替我买两袋酱油。”  “好嘞,没问题!”我接过钱直奔超市,不一会儿就购物完毕。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根“随变”雪糕吮着,一边飞一般地跑回家,生怕冷饮会化了。到了家,我赶忙连袋子放进冰箱冷冻室,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中午,我正看着电视,在厨房里忙着做红烧肉的妈妈高声叫我呢:“儿子,你把酱油放在哪里呀?快找找,我等着放酱油上色呢。”妈妈这么一说,我这才记起昨天太慌忙,把袋装酱油跟冷饮一起放到冰箱冷冻室了!糟糕,现在一定冻成冰块了!  我打开冰箱门,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哎,岂止是挨骂,美味的红烧肉怕是也吃不成了!我拉开了冷冻柜的抽屉,从冷饮旁边取出了酱油。这时,我惊讶地发现酱油竟然没结成冰!虽说袋子冰凉冰凉的,可酱油却在里面软绵绵地晃动着,那感觉跟冰块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赶紧将酱油袋子给了妈妈,心里却添了新的疑惑:酱油和水同样是液体,为什么它放在冰箱冷冻室里不会冻成冰呢?我问妈妈,妈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定要揭开这个谜!于是我坐到电脑前,上网查起了资料。哦,原来酱油中含有相当多的食盐以及氨基酸、糖类,它的凝固点是零下40℃左右。而冰箱的冷冻柜一般温度在零下5℃左右,离它的凝固点远着呢,所以生活中是不太容易看到酱油结冰的!  一次失误让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现象,让我明白了一个科学道理,大千世界真是奥秘无穷啊。  一点通:我们都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果你善于观察,一定会发现一些感兴趣的问题和事情,并引起我们的思考。发现,就是要找出不同之处,思考,就是通过某种方法进行研究并找到答案。本次习作正是要求同学们把这样的过程记述下来。那么,我们可以从哪几个方面选材呢?  第一,可以探索科学奥秘。比如鱼总是睁着眼睛睡觉,荷叶上的水变成了晶莹滚动的珍珠,削好的苹果放一放就要“上锈”……本文作者刘畅就在一次偶然的失误中发现酱油放在冰箱冷冻室里不结冰,最终通过上网查资料弄明了原因。  第二,可以悟出生活哲理。许多平常小事中蕴含着人生哲理,比如成功人士其实总有不少失败的经历,想快速完成一件事反而手忙脚乱做不好,或是在反复实践中,发现了最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等等。只要用心,就会感悟到生命的意义,生活的哲理,找到成功的路径。  第三,可以透视时代现象。每一个时代都有值得关注的社会现象,有的令人欣喜,有的让人担忧。比如有不少富人宁愿罚款都要生二代,比如农民也学会了电脑上网,比如现在饭店餐桌上油腻食谱少了,粗粮蔬菜时兴了……这些现象与时代紧紧相连,读者也就感兴趣了。
林芊.芊穿成了书里的真千金,一个坏事做尽的恶毒.女配。(该女配的日常.是):为达目的,利用父母的愧疚,将自带重生金手指的假千金,踩到泥地里;冒用顶替他人功劳;欺辱打骂下人;践踏庶出兄长的自尊;侮辱未婚夫婿;甚至还不择手段地去勾引男主……林芊.芊一睁眼,面对的就是假千金女主的疯狂针对;名媛贵女的嘲弄设计;未来会一飞冲天的下人仇怨陷阱;金榜题名的庶兄厌恶恶心;要让她悔不当初的未婚夫婿;还有,那个看起来温柔似翩翩公子,内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男主。……不一样的人,同样的想与她一较高低。林芊.芊:平平淡淡才是真。后来,所有的人都发现林芊.芊变了。从一只斗天斗地的斗鸡,变成胸无大志的咸鱼。他们以为她在装相,殊不知她是真的躺平。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却让他们神思不属,为其疯狂着迷。1.
第 1 章
退亲  六月,云层密布。  酝酿已久的暴雨还未落下,热气不散,庭院内洒扫的丫鬟躲在廊下纳凉。  “二小姐还没来?”有人小声问。  “犯下这么大的事,没脸见人了吧。”一个穿着粉色比甲的丫鬟撇嘴道。“说来可真是替大小姐不值。大小姐容貌气度俱佳,对下人更是宽厚。哪跟她似的,处处掐尖要强,连此前订下的婚约都要与大小姐争。”  “抢到了也没用。”她身侧绿色衣裙的丫鬟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听说永昌伯府的梁夫人今日就是来退亲的。”  “都在这里做什么呢!”院里的大丫鬟出来,廊下的人惊慌散开。  “苁蓉姐姐。”粉比甲丫鬟嬉笑着上前挽她的手。  “少说点闲话,让二小姐知道了,可有得你受的。”  拐角处,红缨回头见自家主子眯着眼,瞬间心神领会:“奴婢这就去撕了她们的嘴!”  “回来。”林芊.芊低下头,眼角溢出泪水。  果然,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刺眼,看来她真的穿了。穿成了一本书里跟她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也就是刚才那些丫鬟口中作威作福的二小姐。  书里的林芊.芊本是府里的真千金,被喂养她的奶娘调换,奶娘把自己的孩子换到府中,金尊玉贵的长大,却经常虐待林芊.芊。  十三岁时,林芊.芊被接回家中,当她第一眼看到代替她被林府娇养长大的假千金时,就发誓一定要将对方踩在脚底。  此后,林芊.芊还真做到了。但她没想到,被她害死的假千金重生了,回到了幼时。这次,惨死的人变成了她。  作为书里的恶毒担当,林芊.芊几乎是坏事做尽。  利用算计亲人好友、抢夺女主婚事、冒领她人功劳……简直是罄竹难书。  只不过是前世没被人戳穿,如今却被早有准备的女主一一回击。  书的进程才堪堪过半,就已经落得个众叛亲离、死相凄惨的结局。  虽然离她惨死还有段距离,但原主事业心极重,回府不过三年时间,已经树敌无数。  欺辱打骂下人也是常有的事,这才招来这么多人对她有意见。  林芊.芊眼含热泪:“走吧。”  她身后的红缨与嬷嬷对视了眼,相对无言。林芊.芊回家一年,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不只是他们。  进了主院,林家主母秦氏看见林芊.芊这满脸的泪痕,也愣了。  到了嘴边的斥责,都错过了机会,没能说出口。  林芊.芊就顶着这么一张脸,向秦氏和下首的永陆氏行礼。因为看不清陆氏的脸,她眨巴了下眼睛,两颗豆大的泪珠砸在了陆氏的手背上。  陆氏人跟被烫了下似的,弹起身来:“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我们永昌伯府对不住你了?”  泪水顺着林芊.芊面颊流下:“不是的。”  所有人:……  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看起来是的呢。  林芊.芊看了眼座上的人。  永昌伯府的主母陆氏,她的未来婆母,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这是原主回府后,从假千金那抢来的婚事。  抢到手没多久原主就后悔了,京城里青年才俊比比皆是,一个伯府的次子,连爵位都继承不了的人,她也看不上了。  她有意为自己另择夫婿,目光一放,就对男主动了心思。  可惜文里的男主是个神仙人物,林芊.芊尝试多种方式都没有得手。  她思前想后,决定兵行险招……结果勾引不成,二人一同落入水中。  被人救起来后,林芊.芊变成了她。体弱多病的男主直接当场昏迷,差点没救回来。  而现在,原主没了,她犯下的所有事都要由她来承担。  林芊.芊没穿书前,做的是危机公关。以她多年来的工作经验,目前这种局面,就两种解决方式:  一是改过自新,对所有原主伤害过的人,致以深切的关怀,并竭力挽回自身形象,最好证明自己是身不由己,也就是俗称的:洗白;  二呢,就是找个绝对的粗大腿,努力地抱上。不过这个比第一种有难度,因为这个大腿既是要对她有怜悯之心,又要是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否则震慑不了人。  如果是以前的林芊.芊,可能会两个选择综合起来用,以求达到最完美的局面。可她经历了一回生死,对这些都看淡了。  近来塌房的人太多,她工作严重超负荷。猝死前那种感觉,她是再也不想体验了。  所以,她两个都不准备选。  人活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辛苦赚来的钱还没花,人就无了。  所以爱谁谁吧,明天的死亡就交给明天的自己来操心,今天的她,只想安心度假,当个咸鱼。  “林小姐好大的排场!”陆氏看她这做派就来气。“做错了事的人,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陆氏嗤笑:“怎么,事到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嘲讽我们永昌伯府,林小姐还觉得自己没错?”  林芊.芊仰着头,努力将眼泪逼回去:“错了。”  陆氏:……  她皱下眉头:“……永昌伯府虽比不得你们林府,可我家先辈也是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另一男子在亭中纠缠不休,令永昌伯府蒙羞。”  “如今满京城都在看永昌伯府的笑话!林府也该给我们府上一个交代!”  “梁夫人。”事已至此,主座上的秦氏只得道:“我与老爷管教不严,才令得她如此肆意妄为,您若要怪罪,怪我便是了。”  秦氏是林芊.芊的生母,却没为林芊.芊说一句话。  到底是这几年林芊.芊索取无度,将她的愧疚都给耗干净了。  陆氏脸色稍缓:“林夫人不必如此。”  又叹道:“原本我们定的就是瑾钰,如今看来,当初就不该换了人选。同是夫人的女儿,瑾钰就懂事谦和,最是体贴不过。早前与我们少卿……罢了,若是瑾钰的话,也不会有今日这些事端了。”  陆氏随口一提,却是犯了大忌。  林府的人都知道,林芊.芊最避讳的,就是有人拿她同林瑾钰比较,更别说这还是说她的不好……  秦氏看向下首的人,下颚绷得很紧。  从林芊.芊被接回林家后,就没有给过林瑾钰好脸色。分明林瑾钰已经在各种退让和隐忍了,林芊.芊却依旧紧抓不放。  林芊.芊靠在椅子上,瞧见身侧的丫鬟都往后缩了一脚。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陆氏冷笑:“事已至此,你还毫无悔过之心。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退亲!”  秦氏面色一变。  林芊.芊:“好。”  一边对身后招招手,红缨大步向前,将几样东西放在桌上:“这是婚书、庚帖……都还给您吧。”  陆氏不敢置信地抬头,她就这么同意了?  却见林芊.芊拿着手帕按自己发红的眼圈。  陆氏:……  真是活见鬼。  “芊芊!”秦氏万没想到,她竟会答应下来,没控制好表情:“你随我进来。”  主屋后面是个小厢房,有些杂乱。  秦氏这会也顾不得这些,林芊.芊一走进来,她便劈头盖脸地问道:“你在想什么,今日这婚事一退,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这门婚事是你当初哭着求我,我才将瑾钰换成了你的。”  “如今你这般儿戏,又让瑾钰作何感想?”秦氏看了她一眼,隐下了后半句。  她被退婚后,林瑾钰平白被她连累,又要如何自处?  林芊.芊垂眸,未做多解释:“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请母亲成全。”  秦氏在她面前来回踱步,看着她的目光极为失望。  僵持片刻,见她不肯改口。  秦氏心也冷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随你吧。”  “谢母亲。”  林芊.芊跟在秦氏身后,轻易能感受到秦氏的失望、厌恶等情绪。  原文里,林芊.芊确实没有退婚。她心高气傲,根本没把永昌伯府看在眼里,认为哪怕出了这样的事,只要她不松口,永昌伯府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林芊.芊不想毁了自己的名声,保住亲事是最好的办法。  陆氏被她激怒,也说出了她远不如林瑾钰的话。  林芊.芊反唇相讥,不光道出永昌伯府眼下的窘况,还将未婚夫梁少卿贬得一文不值,更说梁少卿与她有着婚约,背地里却跟林瑾钰眉来眼去。  这话不□□/疯了陆氏,也让秦氏大发雷霆。  秦氏觉得,林瑾钰都将自己能让的都让给了林芊.芊,林芊.芊还这么的不知好歹,自己犯下了错,却还要将林瑾钰拖下水。  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当天,秦氏就命人把林芊.芊关进了祠堂,说要罚跪三日。  林芊.芊夜里装晕搪塞了过去,但秦氏是对她彻底寒了心。  眼下境遇可比原文好太多了。  她是说永昌伯府。  原文里,此次退亲不成,永昌伯府一家都恨上了林芊.芊。陆氏屡次在重要场合让林芊.芊下不来台,梁少卿更是曾当众说林芊.芊恬不知耻,根本不配与林瑾钰相提并论。  林芊.芊那性子,能让他们一家子好过?此后的剧情里,陆氏和梁少卿,一个疯了一个傻了。  如果不是女主出手帮忙,离家破人亡也就只差了一点。  所以,陆氏以为是退亲,其实是逃脱苦海。  她们母女去而复返,再提退亲,秦氏只闭上双眼,不再过问。  陆氏:“便是退亲,那也是我们永昌伯府要退的。二小姐举止轻浮孟浪,实非良配!”  林芊.芊赞同地点头。  “……”陆氏噎了下。“我们对二小姐也算仁至义尽,日后你与少卿再无瓜葛,也请二小姐自重,莫要再生事端,叫少卿为难!”  林芊.芊:“不会不会。”  陆氏唇角抽搐了下,她来之前还想,今日一定要让林芊.芊羞愤难当。结果眼前这人像吃错了药一样,叫她连责问的心思都没了。  “罢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陆氏临走之前,尤为不死心地道:“二小姐好自为之!”  林芊.芊微笑:“梁夫人保重。”  陆氏:……  说的什么鬼话!2.
第 2 章
有劳二小姐  他们离开后,屋内气氛低沉。  林芊.芊全当不知,她这会只想回屋里去,冰敷下眼。  “老爷!”哪知,却有一人怒气冲冲地摔门进来。  是林芊.芊的父亲林朗,他一进门,就指着她怒骂道:“你干的好事!”  林芊.芊微怔,看来今天这事还是无法善了。  “我问你,你可知道你父亲是什么官职?”林朗的脸,因为太过生气,而略微有些扭曲。  这……  林朗以为自己在质问,殊不知搁在林芊.芊的眼里,这是场生死问答啊!  她快速地回忆了下书里的内容,抢在林朗二次发火前举手答道:“正三品礼部侍郎!”  “你还知道你爹是礼部侍郎!”  “啪!”林朗手一扫,桌上的瓷器摔碎了大半。  答对了!  林芊.芊跳开那些碎裂的瓷片,松了口气。  林朗看了后,气笑了,指着她鼻子:“做出这等不知礼义廉耻的事情来,真是辱没门楣!来人,请家法来,今日我便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礼法!”  “老爷。”秦氏变了脸色,却并未阻拦林朗。  林芊.芊暗道不好。  这下祠堂是不用跪了,变成屁股开花。  怎么她来了后,情况变得更糟了!  等到林芊.芊看见那所谓的家法,其实是一满是倒刺的藤条后,脸都青了。  她现在撒腿跑,能跑出林朗的攻击范围吗?  “父亲!”  “啪嗒。”林芊.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主宅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她回过头,被日光晃了下本就不太舒服的眼,瞳仁瑟缩了下。  然后瞧见了有人逆光而来,定睛一看,是……一个老太太。  “行了。”  林朗:“母亲……”  林芊.芊了然:“母……奶奶?”  林朗上前扶住老太太:“母亲怎么过来了?”  老太太的目光在林芊.芊身上扫了一圈,林芊.芊瞬间心神领会,扶住了她另一只手:“奶奶,父亲想打我。”  林朗瞪了她一眼。  “你确实是该打。”老太太冷眼看她。“裴程是忠国公的嫡长子,患有先天不足之症,他们整个府里都将他视作眼珠子一般,你将他推入湖中,他若出了什么意外!”  “别说是你,你老子都别想好过!”  “……”林朗噎了下,怒道:“她如今是越发无法无天了,今日不好好教训一番,日后指不定要闯出些什么大祸来!母亲不必费心,我定会好生管教她。”  “罢了,眼下更重要的,是该如何处理此事。”老太太坐在主座上,轻摆了下手。“我与裴程母亲娘家南安府有旧,忠国公念此旧情,不会太过为难。只是裴程昏迷数日,一直到今日才苏醒过来。”  “于情于理,都该让芊芊过去赔个礼才是。”说罢看向林芊.芊。“你去准备一下,随我一同前往忠国公府。”  林芊.芊应了,抬脚往外走。  走出这主院前,还能听到林朗与老太太的声音。  “母亲,这怎么好让您受累?”  “行了。”老太太不耐烦地道。“再怎么说,芊芊也是我亲孙女,你们不想管她,那就让我这老婆子来管!”  原文里,林芊.芊在手段用尽,被无数人厌恶之后,还能继续留在府里,也是有老太太的原因。  老太太心慈,始终觉得对这个沦落在外的孙女怀有歉疚,所以哪怕她犯下泼天大错,老太太也替她挡下了风雨。最后闹得林朗都与老太太生分了,老太太都始终没放弃她。  可惜林芊.芊却一直都跟老太太不是很亲近。  而老太太也没能护着她太久,就病倒了。林芊.芊也是在失去这个最主要的庇护之后,才落得个满盘皆输的结局。  林芊.芊回屋换了身衣服,折返回主院时,林朗秦氏都不在。老太太身边跟了个绝色丽人,听见动响抬眼看来。  林芊.芊心平气和,红缨打鼻腔里哼了一声。  这位,就是文中女主林瑾钰了。  “二妹妹。”林瑾钰容貌秀丽,温婉可人。  方才林芊.芊进门前,还在温声同老太太说话。见了她后,就歇了言语,连挽着老太太的手也松开了去。  旁边人看了,都不免怜惜。  至于她为何出现在此,倒没人提及。  林芊.芊也不关心,本来文里剧情就是老太太带着林瑾钰去的忠国公府,多出来的人是她。  *  马车一路缓行,停在忠国公府外。  下马车后,老太太格外嘱咐她:“国公府规矩重,切莫失了体统。”  身后所有的下人都向她看来,林芊.芊点头。  林瑾钰看她一眼,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敲打她,换做以往,怕是已经大声嚷嚷起来了,今日倒是转性了。  “扶着。”老太太伸手,林芊.芊听话地挽上。  “奶奶,你打牌吗?”  老太太睨她:“不是说好了不胡闹?”  “打牌不算胡闹吧,顶多算陶冶性情。”  ……  祖孙两走在前,林瑾钰落后几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们。  忠国公府底蕴深,宅子也大。  裴程是忠国公嫡长子,却没住在正院。  而是住在了翡翠长廊后的修竹院中,那边种着许多湘妃竹,环境清雅,正适合养病。  忠国公府繁花着锦,唯有这修竹院瞧着朴素些。  等到真进去后,林芊.芊才知道大意了。  院外茂竹葱郁,院内富贵堂皇,连个摆件都是玉造的,忠国公府家底可见一斑。  难怪京中贵女削尖了脑袋都想往裴程怀里钻。  然而这屋内陈设再如何华贵,当瞧见裴程这个人时,皆会在他面前失了颜色。  眉眼如画,容色绝佳。  裴程黑发似墨,一身冰肌玉骨,唇色苍白,带了抹浓郁的病色。  他闻声回头,瀚海般的眸与眉间的病气交缠,星河与湮灭辉映,是一种矛盾又极致的美。  像个瓷娃娃,漂亮又易碎。  “咳、咳。”淡红自脖颈间蜿蜒而上,原本苍白的面色带了血色,更显绝色。  “少爷怎么坐起来了。”领着她们进来的嬷嬷见状,心疼至极,上前给他掖住被角。  “老夫人来了,恕裴程无礼。”他唇白如纸,声音低沉嘶哑。分明病得厉害,却还强撑着坐起身来。  “茶呢,都怎么照看少爷的?”  裴程这幅模样,别说是一直照顾他的常嬷嬷了,连老太太一行人瞧着都心疼得不得了。  一瞬间,林芊.芊收到无数谴责的目光。  “该说失礼的人,是老身才对。”老太太上前一步,满脸愧色。“芊芊是个蠢的,行事鲁莽又无分寸,叫你受苦了。”  裴程还没开口,常嬷嬷就没好气地道:“奴婢只是个下人,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们家少爷本来身子就不好,好不容易调理得好了些,贵府小姐倒是好,上来就把人往那湖水里推!”  “如今才是初夏时节,寻常人落了水都未必能好,别说是我们家少爷了!”  老太太转头骂她:“瞧瞧你做的好事,还不赶快向裴公子赔礼道歉!”  林芊.芊乖乖上前,抬眼正对上裴程那双冷眸。  她微怔。  裴程作为书中男主,虽然病弱,性子却极为谦和。温润如玉,出尘似谪仙。  这样的翩翩贵公子,本该是天之骄子,却被病体拖累。也因此,赚足了读者的喜爱及心疼。  可刚才对视的瞬间,她分明在他眼底瞧见了深刻的凉。  “是我不该。”哪怕在病中,也遮不住他清朗的声线。“若我当时不站在湖边,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眼中澄澈一片,苍白的脸上扬着抹温和的笑。  分明他无辜遭难,却还保有风度,当真是好修养。  林芊.芊:……  总觉得哪里不对。  “少爷这是哪里的话,您身子不好,好不容易能出门游玩一趟,怎么还成了您的错了!”  一瞬间,林芊.芊如芒在背。  老太太冷哼:“你还愣着做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林芊.芊当机立断地道。“我被猪油蒙了心,被水鬼迷了眼,失了智脑子不好才会做出这种事!”  “没错。”老太太还附和道:“她出生时确实瞧着不太聪明,后来让那缺心眼的奶娘抱走时还撞了脑子。”  “这才一天天的跟个失心疯似的,净干些蠢事。”  常嬷嬷:……  自家奶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说。  “都是我的不是。”站在后方的林瑾钰蓦然抬头,眼眶发红。“那天我若一直在二妹身边,也不会出事。”  常嬷嬷对林瑾钰态度却不错:“林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事本跟您没什么关系,难为您关心少爷,还差人送了药材过来。”  林瑾钰摇头:“公子病着,我实在难以安心。偏能做的有限,只会一些寻常药膳。”  说罢,将手里拎着的红木食盒递给了常嬷嬷。  常嬷嬷懂些医理,打开闻了下,就知道林瑾钰费了心思的。  “都是些温补之物,公子若吃着不错,我便每日做了给公子送过来。”  林芊.芊往后退了小半步,腾地方给女主大展拳脚。  没设防一回头,被老太太瞪了眼。  “我身体已无大碍。”裴程轻摇头。  林瑾钰急道:“公子说这话,便是不愿意原谅我们了!如若不然,就是要让我与二妹心怀愧疚,昼夜难安,以此来惩罚我们。”  “林小姐多虑了,少爷是不想让您劳累。”  “瑾钰不觉得累。”林瑾钰答得笃定。“反倒是公子的身体一日不调理好,瑾钰就一日无法安心。”  这事情忽转急下,倒成了林瑾钰的事一般。  别人觉得怪异,林芊.芊倒是不意外。  原文里,林瑾钰本就是重生的。前世她被惯坏了,在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一时难以接受。  娇养的花朵,在林芊.芊层出不穷的手段下,很快遭了林家厌弃。  最后落得个失节为妾,还在孕中被林芊.芊气死的结局。  今生她有了前世记忆,一边想着对付林芊.芊,一边则打算抱个金大腿。  这个人选自然就是男主裴程了。  裴程现年十八,看起来病恹恹活不到二十岁的模样。林瑾钰却知道,裴程日后会位极人臣,权倾天下。  想要早日抓住未来权臣的心,自然不免苦心经营了。  “大小姐还会做药膳啊?”红缨在林芊.芊背后跟人咬耳朵。  “这你都不知道,此前表夫人患病,就是吃大小姐的药膳调理好的。”  红缨沉默了下:“表夫人得的,不是妇人病吗?”  “二小姐。”  林芊.芊没做好表情管理,被人逮了个正着。  众目睽睽下,她强行收好抽搐的表情,恢复了此前哀恸的神色。  常嬷嬷看见她心里就来气,他们家少爷这还没死呢!  唯有裴程面不改色,眼里温暖如常:“既是如此,那便劳烦二小姐了。”  劳烦?她?  林芊.芊抬头,见老太太微笑着应道:“本就是她惹下的事,就该她来弥补才是,没有牵连瑾钰的道理。”  “你也别太惯着她了,省得她越发无法无天。”老太太看了眼林瑾钰。  林瑾钰只得答道:“是。”  抬眼泪汪汪满腹委屈地看着林芊.芊。  林芊.芊:……  她就开了个小差,这是怎么了。3.
第 3 章
转性了?  林芊.芊直到坐上马车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瑾钰要日日来府中照顾裴程,老太太说不合适,裴程也不愿麻烦林瑾钰。  于是就变成了麻烦她。  毕竟她才是罪魁祸首。  “奶奶,这万万不可。”林芊.芊满脸严肃。“我连妇人病都不会治。”  穿着端庄,面容慈祥的老太太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忠国公府上,可还住着两御医。”  林芊.芊心下一松。  “但这祸是你闯的,总要拿出些态度来才是。”老太太一时又冷笑。“你那爹倒是个会想的,无论如何都要把瑾钰塞过来,瞧着她刚才的架势,若非我拦着,她都要在裴程那院子里住下了!”  上马车前,林瑾钰推说自己有事,这回府的车上就只剩下了她们祖孙两个。  “你就当每日过来应个卯。”  念及林芊.芊平日里那些算计,老太太也不管她爱不爱听,厉声道:“至于你那些小心思,最好全都收拾干净了。”  “裴程这块香饽饽,京城里人人都盯着,你以为凭着你和咱们家,能吃得下?”  这话出口,换作往常,林芊.芊怕是要翻脸。  今日却异常乖觉:“好。”  老太太诧异地看着她,又觉得有些欣慰。  她就说老林家的种,都不会太差。  “饿了吧,想吃什么?”她面上不显,口气却温和了许多。  “饽饽?”  “啪!”  “奶奶,打人不打头。”  马车外的人,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一片,都惊掉了下巴。  那个每日苦大仇深,说一句话要在肚子里绕三绕的二小姐,何时变得这么活泼了?  活泼的二小姐回到府中,就受到了各种异样的目光注视。  林芊.芊好脸面,被人退了亲,还不知要如何发作。  进了院子,红缨在一群瑟瑟发抖的下人中,视死如归地走了出来:“小姐,这是明日茶会的帖子。”  原身好出风头,大小宴会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只是眼下送来的帖子,说是品茶,其实就是想看她的热闹,毕竟得罪的人不少。  “都推了。”林芊.芊不准备去应付原身的塑料姐妹们。  她站起身,就瞧见身边的下人如潮水般散开了去,每人眼里都带着惊恐。  林芊.芊:……  她不吃人,真的。  她住的院子,是林府内最漂亮的院落——从林瑾钰手里抢来的。  最左侧的一间单独僻开,用作书房。  原身在乡下时没机会读书识字,进了林府后远跟不上林瑾钰的进度,学了几天就放弃了。  这书房对她而言就是个摆设。  习惯了她动辄就打骂下人撒气的众人,眼睁睁看着她进了书房,还叫了人进去磨墨……  红缨看了眼天边,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再看林芊.芊让人找了颜料出来,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要作画。  可这位二小姐一向粗鄙浅薄,大字都不认得几个,还会作画?  林芊.芊没理会那些诡异的目光。  与老太太相处半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位无条件向着她的老人家。她自小父母离异,也是被外婆带大的孩子,对这样的慈爱很有感触。  原文里对老太太的病提及不多,只说是中风后救了回来,却忘了大半的事,如痴儿一般。  用现代的话来解释,就是阿兹海默症,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  现在病没发作,林芊.芊也不是医生,没有什么太有力的法子给老太太预防。  她盯着宣纸看了下,提笔作画。  红缨端着茶盏站在她旁边,一双眼睛瞪得极大。  “少爷,您不能就这么进去。”  “还请少爷莫要让小的们为难。”  安静没一会,林芊.芊听到一阵嘈杂声。  抬眼就看见一个人冲了进来。  “砰!”来人穿着身蓝色直缀,腰间系着块白色暖玉,面容清俊。  就是下手很重,差点没把书房的门给拆了。  “林芊.芊,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芊.芊眨了眨眼,这人是她的庶兄,林家长子林淮尹。  “你究竟要把瑾钰逼到什么地步,才肯善罢甘休?”林淮尹怒上心头,见她提笔伏案,上前就将整张书案掀翻!  书案上的颜料、笔筒甚至砚台,全都毁于一旦。  林芊.芊刚画的东西,也被墨迹沾染。  “你抢了她的父母、她的院子还有她的婚事,却什么都不珍惜,连累她名声被害!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作画?”  林淮尹见她伸手却捡那张画纸,便几步上前,看也不看直接将宣纸撕毁。  “难以想象,我们林家的血脉,居然是你这等恶毒之人!”林淮尹冷笑了瞬,手一扬,碎纸散落一地。  “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瑾钰心慈,你就偏要骑到了她的头顶上去。她为了帮你收拾残局,熬了几宿做出药膳,临到头却被你给抢了功劳。”  “你真当没人为她撑腰了吗!?”  “大少爷!”院里的嬷嬷反应过来,要去拉他。“您这是做什么!”  林淮尹愤愤地甩开了她的手。  一抬眼,却见院里的下人都来这边跪下了。  “奴婢该死!”  “大少爷非要往内闯,小的实在是拦不住。”  “求小姐开恩,饶了小的吧。”  林淮尹瞬间暴怒,指着林芊.芊的鼻子:“你看看你,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残暴跋扈,根本就不配姓林!”  “说完了?”林芊.芊声音出奇的冷静,一开口,叫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她。  “说完了就请你出去吧。”  林淮尹怒极:“你这是什么态度?”  “比起你做的,我的态度还不够好?”林芊.芊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自那一地狼藉滑过。  “还有,下次替人出头之前,劳你先搞清楚状况。被退亲的人是我,主动要求送药膳被裴家拒绝的人是你妹妹,抢功劳?”  “抢着去鞍前马后的伺候人吗?”  林淮尹脸色微变,但只是瞬间。  林芊.芊性格狡诈阴狠,就算真是这样,那也是她设计的。  “你再敢伤害瑾钰,我必不会放过你。”  林淮尹冲过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如今话也说完了,气也撒了,也不愿意久待。  他人是走了,留下这院里的下人胆战心惊地跪着。  都觉得自己完了。  “把这收拾干净。”林芊.芊一开口,他们皆是打了个激灵。  然而却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好些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拿扫帚、抹布的乱成一团,就怕自己晚了一步,又挨处罚。  “红缨。”  所有人心都悬了起来。  “还有颜料吗?”  只是问颜料啊……  “没有了,小姐可还需要?”  “宣纸、笔墨和颜料,多买一些。”  红缨应声离开。  留下的人心更虚了,就这样?  这也太好说话了!  换了从前,林淮尹这么闹腾一通,只怕整个林府上下都会不得安宁。  林芊.芊去换了身衣服,躺在贵妃榻上,底下的丫鬟送来点水果,见她好言语,眉宇间也不见怒色,深觉诡异。  匆匆从屋内出去,逢人就说,二小姐转性了。  林芊.芊懒洋洋地闭上了眼。  林家一共三个孩子。秦氏嫁进林府多年,都不曾有孕,林淮尹是通房所出。  后来秦氏好不容易有了她,所以才格外疼爱。没想到被奶娘换了人,这疼爱就转移到了林瑾钰身上。  但对林朗来说,无论林瑾钰还是林芊.芊,都是个女孩,不如长子来得重要。  直到林芊.芊进府前一年,秦氏生下了个男孩,情况才有所转变。  所以林芊.芊入府的时候,正是林淮尹最迷茫之时。家里突然多了两个身份都比他重的弟弟妹妹,加上父亲对弟弟明显的偏爱,林淮尹难受倒也正常。  那时间段内,女主把握机会,对林淮尹无微不至,彻底笼络了他。而林芊.芊则因为他与女主亲近,对自己的排斥,对他产生厌恶。  林芊.芊不止一次折辱过林淮尹。  这是两人根本的矛盾所在。  但林芊.芊不知道,林淮尹马上要参加秋闱,这场秋闱彻底转变了他在家中地位,也让林芊.芊在家中更难生存。  现在变成了她,她一不想跟女主斗,二不愿讨好林淮尹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  但她也不会让对方跳到她头上来舞,这就行了。  红缨的东西还没买回来,主院就来人叫林芊.芊过去用饭。  说是用饭,其实就是林芊.芊□□大会。  往常林芊.芊都不会去的,今天突然出现,倒是叫那一家人不适应了。  更诡异的是,他们说什么,林芊.芊都好像没听到,一个人吃得愉快。  饭桌上的其他人没了胃口,林淮尹则不断拿眼看她。  之前他们也闹过几则,每次林芊.芊都要哭闹不休,非要让林朗罚了他,才能甘心。  今天的情况不一样,永昌伯府的事在前,加上马上就是秋闱,林淮尹料定林朗不会拿他如何。  可林芊.芊居然不吱声了。  连秦氏和林朗对林瑾钰无微不至的关怀,对她的忽视,她也全不在意。  吃完饭就走,像个来他们家做客的客人。  林淮尹满腹疑惑,却又不好问出口。  林芊.芊起身后,他要温书也没有久留。从屋里走出来,就看见林芊.芊等在院子里。  林淮尹冷笑了瞬。  果然,林芊.芊这样的人,怎么会肯善罢甘休呢?  “你还想怎么样?”林淮尹冷眼瞥她。  林芊.芊却朝他伸出了手,她探出手的瞬间,林淮尹自己没注意到,他像只炸尾的猫,整个人往后缩了瞬。  “钱。”  林淮尹:?  “今天你摔碎的东西,赔钱。”  “林芊.芊,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你以为现在这个家里,谁还能容忍得了你?”  林芊.芊不耐地重复:“给钱。”  林淮尹笑了,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扔给她,等着她发难。  谁知,林芊.芊拿了银子,数了一下。  一张一百两,五张。  买点寻常的笔墨纸砚,就几十两的事。  不愧是长子。  林芊.芊往前走一步,林淮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警惕到了极点。  却见她冲着自己一拱手:“兄长大气。”  走了。  林淮尹:?4.
第 4 章
误会一场  翌日,林芊.芊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  用饭的时候,林瑾钰的丫鬟拎着个食盒过来,说是备好的药膳。  “……小姐本打算写药膳方子给您,可一想,您对药材并不熟悉。裴公子身体弱,万一用错了哪味药就不好了。”  那丫鬟明解释暗嘲讽,红缨在一旁把手捏得咔咔作响。  “放那吧。”林芊.芊咬了口包子,又喝了口豆浆。  包子皮薄馅大,豆浆里放了些糖,入口香浓。  神仙日子。  绯珠欲言又止:“药膳当趁热用才好。”  见林芊.芊看她,又满脸慌乱地低下了头。  “不然你帮我送过去?”  绯珠当即就跪下了:“奴婢不敢。”  林芊.芊:……  她是认真提议,这丫鬟却会错了意。  绯珠脚下发软地走了。  林芊.芊吃饱喝足就不想动弹,可惜老太太在她身边安排了眼线,根本不给她躲懒的机会。  她只能顶着正午的烈阳,带着林瑾钰送来的巨大食盒,出门了。  夏日已至,林芊.芊贪凉,绕从湖边走。  走到半道,瞥见湖中凉亭内很是热闹。  红缨看了眼:“二小姐,是容家少爷和小姐。”  林芊.芊敷衍地点了下头,她这会只想赶紧把东西送了,回去瘫着。  她脚下不停,也没往凉亭内看,自然没注意到那边的气氛在她出现后就变了。  “她怎么又来了?还想要纠缠哥哥吗?”容家小姐容芯蕊沉下脸,转头想跟林瑾钰说话,却发现她心不在焉的。  “林姐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今天一上午都闷闷不乐的。”  林瑾钰强颜欢笑,摇了下头。  林淮尹却敏锐地道:“可是跟林芊.芊有关,她又欺负你了?”  容家少爷闻言,也敛下了目光。  “她怎么能这么恶毒!之前弄坏了你的笔不算,现在女院的帖子已下,一切都成定局了,她还想要如何?”容芯蕊当即就忍耐不住了。  “芯蕊,别说了。”林瑾钰脸色苍白。  “女院的帖子下了?”林淮尹却皱下了眉头,看向了林瑾钰身后的丫鬟。  绯珠摇头:“别说是帖子了,这几日连个信儿都没有。”  “怎么可能?前几日我还见了女院送帖子的夫子,夫子对林姐姐赞不绝口,还说要亲自上林家来送帖子……”容芯蕊的话戛然而止,她倏地起身。“难不成林姐姐的帖子,被林芊.芊给拦下了?”  林瑾钰低着头不说话,这模样跟默认有何差别。  “太过分了!不行,没有帖子林姐姐根本就没办法入院。”容芯蕊愤然起身,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冲着林芊.芊去了。  “站住!”  林芊.芊抬头,看见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  “林芊.芊,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林芊.芊:?  她又咋了。  “早跟你说过,女院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好意识去考女院啊?你以为那日你故意摔坏林姐姐的笔,还企图调换你们二人文章的事,女院的夫子不知道吗?”  是有这么回事。  时下京城好读书风气,连女子也以识文断字为荣。京城最好的书院内,还开了个女院。  京中贵女,无不以女院学子的身份为荣。  这些名头,都是日后嫁人的筹码,林芊.芊自然不会放过。  眼前的这位,是太史府上最得宠的小女儿容芯蕊。她还有个哥哥,叫容京,曾经也被林芊.芊选作过未来夫婿。  “说不出话来了?你入不了女院就算了,竟还要使出下作的手段,拦下了林姐姐的入院帖子,你究竟是何居心啊?”  “什么帖子?”林芊.芊是真不知道。  “你还想装傻!”林淮尹几人也围了过来。  “我问你,瑾钰的帖子哪里去了?”林淮尹冷笑道。  林芊.芊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我不知道。”  “芊芊。”林瑾钰咬着唇,泫然欲泣。“今日是女院送出入院帖子的最后一日,我还以为自己没有考上,心中难受,没想到你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容芯蕊大怒:“你明知道这帖子对林姐姐很重要,还这么做!亏得林姐姐一直想着你,还说想去向夫子求情,给你求个入院的机会,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配得上林姐姐对你的好吗!”  “简直是无可救药!”  一直未出声的容京,都忍不住怜惜地看了林瑾钰一眼。  至于林芊.芊,那不过只是个粗鄙无礼又手段下作的女子罢了。  “我没有拿。”林芊.芊陈述事实。  原文里是有这么一段,原主拿了林瑾钰的帖子后,直接用火烧了。林瑾钰本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考上,后从容芯蕊那得了消息,带着秦氏、林淮尹和容家两兄妹,将她逮了个正着。  帖子是特殊材质制成,一时半会根本烧不完。没烧完的,就成了证据。  时间上算起来,应该就是现在。  但她今天一早都窝在被子里,不可能也不会拿林瑾钰的帖子。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肯承认。”林淮尹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禀报母亲,若是从你院里搜出帖子来,今日你必得要给瑾钰一个交代!”  “恐怕不行。”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地同意,他们几人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赶时间,忠国公府还等着药膳。”林芊.芊指了下食盒。  “笑话!”容芯蕊听到‘忠国公府’四个字,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这是拿国公府来压我们?还是你觉得,裴公子会为你说话?”  ……林芊.芊能理解他们这么胡搅蛮缠,是因为原身做过的事,但太阳这么大,她真的不太高兴被人当成犯人来审问。  “少爷、小姐。”秦氏身边的大丫鬟苁蓉快步行来。  林淮尹:“你来得正好,这就去禀报母亲,林芊.芊私藏了女院送来的帖子,差人去她院子里,务必要将帖子搜出来!”  苁蓉:“……少爷?”她诧异地看了几人几眼。“女院的夫子来了,还带来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入院帖子,夫人叫我过来,请大小姐过去呢。”  场面一时变得很尴尬。  林淮尹的表情都僵住了。  好在林瑾钰反应很快:“送到母亲那去了?我们还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  绯珠忙道:“奴婢该死,帖子迟迟未送到,看着小姐着急难受,奴婢就以为……”  以为是林芊.芊下的手。  毕竟她也不是第一回了,要不是做过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会轻易地将此事联到她身上呢,说来还是她的不对。  林芊.芊在心里替绯珠补充完了没说完的话,就瞧见眼前的几个人有了台阶下,脸色都好看多了。  苁蓉恍若未觉,笑道:“夫子说,大小姐是这次的榜首,文章写得极好。女院内有规定,榜首可以带一人入院,大小姐还是选择了带二小姐,实在是心善。”  这话一出,几个人表情各异。  苁蓉掏出一张制作精美的帖子,递给林芊.芊:“二小姐,这是您的。”  她的话,再配上这封帖子,跟当众打林芊.芊的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容芯蕊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只怕你原本是想过针对林姐姐的,只不过怕毁了林姐姐的入院资格,自己也没办法进女院了。”  “芯蕊,别这么说。”林瑾钰这时候还想着做好人。“芊芊,之前是我们误会了你,以后大家同在女院中,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容京抬眼看向林芊.芊。  仔细一瞧,她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不再是满头珠翠,也没有用过多的脂粉,只穿着身天青色的衣裙,发饰简单。  就是看起来太瘦弱了些。  “林姐姐就是好心,她都这么对你了,就你还想着她。也不知道她非要入女院做什么,她是会写诗还是会作画?”后面那句话,容芯蕊自以为说的很小声,但却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林芊.芊接过那张帖子。  苁蓉飞快收回手:“夫人和夫子都等着您呢,大小姐。”  林瑾钰微颔首,抬脚欲走,却瞥见林芊.芊打开了那封帖子。  容芯蕊嗤笑了声,这装腔作势的,她还能看懂不成?  下一瞬,她就呆住了。  只见林芊.芊两步走到湖边,将里面那张洒金信笺,放在了湖面上。  “林芊.芊……”  她没搭理他们,侧身从自己带着的荷包里,抓了一把鱼食,放在帖子上。  几乎是瞬间,就有锦鲤跳出来吃帖子上的鱼食了。  “你这是做什么?”林淮尹简直怀疑她疯了。  林芊.芊起身,目光平淡地看着她们:“我没有拿她的帖子,也不想去什么女院,所以,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可以别再拦着我吗?”  她微眯着眼:“太阳很晒,我很忙。”  林淮尹怔怔看她,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红缨,走吧。”  红缨提上食盒跟上林芊.芊,眼睛都是亮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以前的二小姐费了很大的力气,却依旧得不到这府中任何人的关爱。  而现在的二小姐……  “府里的湖中,为什么不喂鲫鱼啊?”林芊.芊走在前,全然不受刚才的事的影响,反而懊恼地问了她一句。  “啊?”红缨不明所以。“湖里不都是喂锦鲤的吗?”  “嘶。”林芊.芊撇了下嘴。“鲫鱼多好,炖汤还好吃。”  红缨:……  现在的二小姐,只想着啥时候吃,吃什么。5.
第 5 章
珍爱生命  忠国公府外。  常嬷嬷冷着脸走出来:“将人盯紧了!若再让这位二小姐生出什么事端来,可有得你们受的!”  “是。”跟她过来的丫鬟小厮纷纷应道。  “常嬷嬷。”林芊.芊第一眼就看见人,眼眸一亮。  常嬷嬷抬眼,见她拎着食盒站在树荫下。  ……收到林府来人的消息后,她故意磨蹭了下才出来,这位二小姐倒是不客气。  “你可算是来了。”  常嬷嬷从鼻子里轻哼了声,林芊.芊完全不在乎她的态度,非常热情地将食盒往她手里一塞——  “药膳,嬷嬷拿好了。”  常嬷嬷下意识伸手接住,还没想好怎么拿捏她呢,林芊.芊就眉飞色舞地道:“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上马车,动作一气呵成。  常嬷嬷:……  她防备了半天,就这?  “这林二小姐转性了?”身后的大丫鬟疑惑道。  “嗤。”常嬷嬷却不那么觉得。“又想耍什么手段吧,这样也好,还怕她扰了少爷清净呢!”  忠国公府的人都觉得林芊.芊换了招数,别有用心。  哪知接下来的几日她也都规规矩矩,东西送到就走,不带一丝停留。  时间久了,常嬷嬷又不太高兴了。  她是把这事当成个差事在做了,根本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  常嬷嬷没忍住,在裴程面前说了几句。  “……都是林府的小姐,大小姐就跟她全然不一样。这药膳明着说是她送来的,哪一样不是大小姐在操心!您瞧。”  常嬷嬷从食盒里取出张纸条,递给裴程看。  “用了药膳后需要注意的,大小姐都写在里面了。”  裴程扫了眼纸条,漂亮的簪花小楷,字迹娟秀。  “林大小姐是个用心的。”常嬷嬷赞叹连连。  裴程不置可否。  他想起那日看见的林芊.芊,目光澄澈清明,与他对视时坦然不带游移。  和此前大相径庭。  不知那日落水前的事,她还记不记得。  林芊.芊自然是不记得的,她只继承了原身大部分的记忆,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二小姐,要下雨了。”  林芊.芊看了下天,这场暴雨酝酿已久,眼看着就要落下。常嬷嬷人还没来,她出来得急,也没带雨具。  “吁——”正想着,却见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停在了忠国公府外。  马车内下来个身穿劲装,皮肤黝黑健硕的男子。  “主子。”男子伸出手,从车内扶出来一人。  就是那天与林芊.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主裴程。  天边已是黑压压一片,裴程姿容依旧倾城。  只是这六七月的天,他却披了件厚斗篷,面色苍白。饶是那张脸如何俊逸出尘,也遮盖不住浑身的病气。  “裴公子。”  裴程闻声回头,墨发划过他苍白的脸。  林芊.芊身后的人都被这副画面冲击到,心生涟漪。  林芊.芊心里同样的不平静,主要她觉得,眼前人的长相和这黑得似乎快要滴出水来的天连在一起,瞧着有点恐怖。  “正好,一直都等不到常嬷嬷,药膳都要凉了。”林芊.芊走近了两步,停在裴程五米开外的距离,递出食盒。  裴程身后的小厮忙快步上前接过,一时没忍住多瞧了她两眼。  这位林二小姐怎么整得他们家少爷的病会传染似的,站得那么远。  “有劳二小姐。”裴程一如既往的温和。  林芊.芊眼皮子却猛地跳了下,这具身体的嗅觉很敏锐,刚才一走近,她就闻到了股血腥味。  “快要降雨了,二小姐先进府避避雨吧。”  “不了。”林芊.芊强打精神,保持微笑:“我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对了,瞧着裴公子的身体大好了,我也就安心了,这药膳日后也就不需要了吧。”  “那我就先告辞了。”  “咳咳。”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裴程手中握拳,抵住了自己苍白的唇,轻咳了两声。  林芊.芊:……  都能起身出门了,她一说不送药膳就开始咳,这么巧?  “怕是要再劳烦二小姐一段时日了。”裴程对她歉疚地笑了下。  “……应该的。”林芊.芊转身欲走。  “二小姐。”裴程却又一次叫住了她,她回头去看,却见裴家小厮从马车上取了几把伞,递到了她面前。  “天气骤变,二小姐切莫着凉了。”  林芊.芊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多谢。”  上了马车,红缨实在没忍住,捧着自己的脸,沉醉道:“怎么会有裴公子这样的人,温和有礼,斯文儒雅,哇……”  林芊.芊却摸了下自己发热的后背,摸出了一手的汗。  这本书到她穿来之前,还是未完结状态。书中的裴程,也如红缨所说,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文中感情线还不太明确,裴程还未完全被女主俘获,在书里更多是个游离的状态。作壁上观,偶尔在女主陷入困境时,会出手相助。  但分寸感拿捏得很好,始终都保持着他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引得底下的评论全是夸他儒雅矜贵的。  可林芊.芊记得,书内女主林瑾钰的心理描述,说的是裴程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  就以他这孱弱温和的模样……?  只怕没那么简单。  她穿书后,面对女主还有原身留下的烂摊子,都没太大感触,唯独这个男主,从头到尾都给她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是一种深切的违和感。  上次林芊.芊感触不深,这次,她分明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气。  裴程久病未愈,说这血是他自己的也说得过去,但那味道重到她在五米开外都能闻到。  这……  能这么年轻登上高位的人,必不可能是什么一般人。  林芊.芊决定,以后还是尽量离这位男主远一些。  然而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梦,梦里的她一直想尽办法地往裴程身上靠,甚至还故意褪下了衣裳。  裴程躲避不及,瞧着是被她一步步逼入了湖边。  她见势不对,正打算后退时。  他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她一回头,撞进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漆黑一片,还隐含着些嘲弄。他就这么拉着她,直直地往湖中倒去。  在她反应过来,就要尖叫出声时。  他忽然用了些力,将本就惊慌失措的她,率先拉入了湖里。  “哗——”水中带来的窒息和溺亡感,让林芊.芊瞬间惊醒过来。  “小姐?”红缨在外面的榻上守夜,听到声音从屏风后绕了进来。  林芊.芊摸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道:“没事,做了个梦。”  这是原身留下的记忆?还是她今天见到裴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  林芊.芊一时也分辨不清楚,但只确定了一点,那就是珍惜生命,远离裴程。  还送什么药膳。  谁爱去谁去吧,就算老太太要揍她,她也不去忠国公府了!  那天后,林芊.芊推说身子不适,躺了几天。  送药膳的事情就这么搁置了下来,林瑾钰还来探过病,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堆话,林芊.芊干脆让她替自己送。  反正她是女主,男主总不能把她也摔湖里。  林瑾钰欢天喜地地答应下来,结果送了没两天,忠国公府的人就说裴程的病好了,不必送了。  林瑾钰有多遗憾,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活过来了。  正好进入了七月,秋闱将至。  林淮尹要下场,林瑾钰是最忙的人,又是缝香囊又是备吃食,还熬夜给他做了鞋袜,把林淮尹和林朗都感动得不得了。  也就顾不得裴程的事了。  秋闱开考后,整个林府都处在种紧绷的气氛中,没人管林芊.芊。  她也乐得轻松,终于是把此前被林淮尹撕毁的图纸画了出来,还找了京城最好的木匠,把实物做了出来。  秋闱考了九日,天公不作美,九日里都是晴空万里。参加科考的学子,都恍若脱了层皮。  林淮尹的状态也不好,听说回到家后,倒头就睡,足足睡了一天半,才缓过神来。  林瑾钰也没闲着,等他清醒后,立马筹备了场洗尘宴。  邀请了包括梁少卿、容京等人过来不说,还给京城的贵女们广发帖子,让他们来林府做客。  林芊.芊最近闭门不出,她招惹的那些人想寻她的不是,都没了门路。  这等好机会,哪能放过了去?  纷纷应了林瑾钰的邀请,来林家赴宴。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根本就不见林芊.芊的人。  “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二小姐呢?”  “是啊,二小姐也是林公子的妹妹,怎么都不来为林公子庆贺一番?”  “怕是没脸见人了吧?”  “别这么说。”林瑾钰压低声音。“梁公子今日也在呢。”  “梁公子能来林府赴宴,就证明他已经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中了,倒是林芊.芊,这么羞于见人又是为何?”  她们在那边说话,却有个穿的素净,气质很是娴静的女子站了起来。  “林小姐,不知可否带我去找一下二小姐?”  林瑾钰看了她一眼。  这女子名叫白曼语,出身书香世家,自来都是以端庄自持著称。她同林芊.芊不熟,往日里也没有说过林芊.芊些什么,忽然开口,倒是叫所有人都惊讶了下。  “白小姐找她有什么事吗?”  白曼语咬唇:“是非常重要的事。”  见她不愿说,林瑾钰也就没逼问了。  她派人去寻林芊.芊,得到的消息却是林芊.芊不在院中,去了老太太那边。  “躲到老太太那去了?她别是做了什么大事吧!”  “白小姐这么温柔,可别被她欺负了。”  白曼语只是摇头,却执意要见林芊.芊。  林瑾钰(更多)无奈,老太太(后续)屋里,她不敢(在)随便派个人去传唤,就(公)打算亲自去(众)寻林芊.芊,而那些看好戏(号)的贵女们见状,皆是要跟着一起去。  于是一群人(知友)出了门,走到半路却又碰见了林淮尹(文学)领着好些男宾过来。  林瑾钰吓了一跳,连忙问是什么事。  她看了几眼,有几个人都不是他们今天请来的宾客。  林淮尹满脸复杂:“说是来找自家外婆、奶奶的……”  找到他们家来了?  林瑾钰不明所以,却也只能保持镇定,与那些公子哥们点头示意后,一并去了老太太的屋里。  才刚到院外,甚至还没进门,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林芊.芊的声音。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林芊.芊了。”她顿了下,认真地道:“我现在是雀神——林芊.芊。”  “胡了!”
  曲静敏穿书了,成了男主的前妻,书中女二号曲明敏。  好不容易这两两天工作少,曲静敏拿着高脚杯倚靠在窗前慢慢品着红酒,也许是红酒醉人,她竟靠着窗睡着了。  曲静敏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躺在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人,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来不及思考有什么不对,自小腹燃起一把火烧的整个人很渴、很热、很难受,只是下意识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的男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程祎景目光沉沉的看着身下面若桃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勾人的女人,才知道今晚不仅自己被母亲下了药,连身下的女人也被下了药。  虽然不知道这下药的事儿她知不知道,但都结婚了不出意外这辈子都是她了,想着也不再忍了。  一室旖旎,第二天  床上的女人长发略有些凌乱,红肿的唇越发性感,颈上、锁骨布满了暧昧的红痕,身上虽盖着被子看不见什么,却能猜出身上只怕不比颈部与好到哪去。  曲静敏是被身上如同被车碾了的酸痛给疼醒的,xt有些胀痛,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被侵犯了,但脑子里多余的那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告诉她,她好像是穿越了。  她正好穿进了自己闲时看过的一本女频小说里,男女主是在游戏上认识的,女主被男主玩游戏的技术所吸引,大学毕业后选择来到男主所在的城市工作。  谁知道此时男主已经结婚,妻子还有着两个月身孕,女主知道自己不该惦记男主,却情不知从何起,此时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因为女主想要离男主近一点所以进了男主的公司,一年多的游戏接触男主对女主也有点好感,所以难免有些不一样。  女二(男主的妻子)发现了男主对女主有些不一样,于是开始各种针对女主,结果孩子没了,还把男主推向了女主,让男主真正的爱上了女主,讨厌上了她。  离婚后她还在作,结果家破人亡,被迫远离家乡,客死异乡。  曲静敏就成了这个男主前妻,富家千金曲明敏,肤白貌美大长腿,长相美艳动人,可谓是可盐可甜。  曲明敏(以后都这样称呼)表示挺突然的,她也没发差评啊,连冒泡评论投票都没有,就安安静静的看小说,平时也就趁着不怎么忙的时候给自己放了个假,喝了点小酒,怎么就穿书了呢?  虽然原主记忆中程祎景长相挺符合自己审美的,但是……自己又不是原主,自己辛苦守身如玉二十三年,结果穿越第一晚就给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就挺难受的。  老天爷真会玩儿,穿越的刚刚好,还没彻底让男主讨厌,也没早到没领证的时候,卡得死死的,这要离婚也不好离。  曲明敏叹了口气,裹着被子下了床,由于身体不适腿一软差点摔了。  气得她心里暗骂程祎景不是人,不喜欢原主还要这么禽兽,搞得自己走个路都腿软,也不知道帮自己冲洗一下穿个衣服,果然男人自己爽了就够了,都不考虑一下女人。  进浴室后曲明敏更气了,这浑身上下怕不是被狗啃了吧?这还怎么见人?  一边洗澡一边骂骂咧咧,程祎景处理完公务回房拿个东西,结果听见对自己温柔体贴黏人从不骂人的青梅在浴室里骂骂咧咧的,听到小青梅嘴里的控诉,程祎景活了二十五年头一回红了脸。  拿了东西赶紧跑了,其实他也挺冤的,昨晚上忙碌了一晚上,完事儿就睡了,他自己也没洗澡穿衣服,第二天看她睡得挺香的,就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吃饭处理公务。  曲明敏裹着浴巾出来,很自然的走到衣柜旁边拿出一件大红色的V领收腰长裙换上,结果……  最终她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衫搭配黑色包臀裙,脖子上系了一条红绯条纹丝巾,虽然挺奇怪的,但总比见不得人好。  很巧,一出门就遇到男主了!  “早安~老公。”曲明敏眉眼弯弯,朝着程祎景打招呼,声音甜腻语气温柔。  “早。”程祎景挺害怕的,这丫头有两副面孔。  曲明敏很自然的挽上程祎景手臂,“老公,你吃饭了吗?昨晚上可把人家累坏了呢~现在人家腿还是软的。”曲明敏根据记忆学着原主的语气表情,说的话甚至于比原主还……要娇嗲  程祎景:…………(女人结婚后怎么这么恐怖?)  黏黏糊糊的拖着程祎景吃了早餐,程祎景终于受不了曲明敏这黏糊劲儿,选择落荒而逃。  曲明敏见此,也没紧随其后,而是拿着包包开车回娘家去了。  “敏敏,你这结婚第二天就回娘家,祎景不会说什么吗?”看着女儿这奇怪的打扮,曲母猜到了昨晚战况激烈,虽是欣慰女儿能回来,却还是有些担忧女儿夫妻之间的和谐。  “妈,您放心,祎景不会在意这些的。”曲明敏抱着母亲的胳膊,宽慰道。  曲母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可惜你爸不知道你要回来,否则就不去公司了。”  “没事儿,反正爸不是让我过几天去公司报道嘛?那时候不就可以经常看到啦。”  “你这丫头这是打算听话接手公司了?以前怎么讲你都不愿意,果然结婚了懂事了啊!”曲母感慨。  曲明敏陪着母亲吃了个午饭,就回家了。  2  又过了两个月,根据剧情,程祎景跟女主江雨微线下面基了。  这本书的走向是CV圈,男主程祎景虽然家里是做房地产的,但他从高中起就进入配音圈,因为声线多变且共情能力强,很快就成了CV圈数一数二的大神。  而女主江雨微是和他同一时期进入圈子的女CV,机缘巧合下俩人合作了一个剧本加上了好友,一起成长,私底下两个人是有那么一层朦朦胧胧的好感的。  可现实中程祎景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妻,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  当女主大四实习时,终于来到了男主的城市,才发现男主已婚,别提多失落了。  可大四实习期半年,公司还就是男主家公司,这天天在一个公司,男主下意识的关心,让这份朦胧的感情感情更深了。  女二作为正妻知道后,千方百计刁难女主,最后把老公和自家公司都作没了。  扯远了,总而言之,曲明敏目前在自家公司工作,因为本身原世界就是女总,对于工作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所以她很快就升为副总了。  手机微微震动,屏幕亮起,是程祎景发来的微信消息。  【微信界面】  程狗:我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是小曲呀:好的,那老公要给你留饭吗?【可爱.JPG】  程狗:不用了,你早点睡。  是小曲呀:嗯嗯,那老公注意安全。  将手机收起,曲明敏不雅的发了个白眼,结婚两个月都没有晚归过,女主一出现就晚归,说没问题谁信?  反正自己是不打算去作死,也不知道剧情是不是还能顺利发展呢~  这一晚,正当曲明敏睡得香甜时,一个健硕的身子缠了上来,还浑身灼热,到处乱亲。  “啪!”一巴掌下去,再一踹,男人被踢下去了。  把灯打开,曲明敏才发现被踢被打的是程祎景,此时他满眼猩红,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还满是汗水,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被打了,此时正向她扑来。  “程祎景,你正常点!”曲明敏一看这鬼样子,肯定是被下药了,虽然她并不排斥夫妻生活,可这很明显毫无体验感,何况……。  又是一次推开程祎景,曲明敏说出自己还不确定,但书里是肯定的事儿。  “我怀孕了,你要是敢碰我,孩子就没了。”  程祎景停住了,虽然很难受,但是他还是听得进去话的,他老婆说怀孕了!!!  眨了眨泛红的眼睛,程祎景拐进了浴室,水“哗哗哗”的响。  曲明敏这才靠着墙瘫软在地,可把她吓坏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小腹隐隐作痛,小心站起来去拿手机。  “喂,妈,我可能怀孕了,现在肚子有点疼,您能不能让陈叔过来一趟送我去医院。”曲明敏拨通了婆婆的电话,程家夫妇住的地方离这边并不是很远,来的话比救护车要快多了。  虽然满心疑惑为啥程祎景被下药了,但此时她更担心孩子会不会有事。  就程祎景目前的情况,肯定没办法送她去医院,但可以一起去医院,目测那药有点烈。  “咚咚咚!”  “我现在肚子有点疼,刚刚跟妈打了电话,你好点没?能穿衣服吗?一起去医院吧。”曲明敏敲了敲浴室门,轻声道。  “我马上出来,你先坐床上休息一下。”程祎景一听到她现在肚子疼,手下动作三下两下结束,披上浴袍走了出来。  眼中的红褪了一点,但浑身皮肤仍旧泛着不正常的红。  曲明敏此时小脸已经疼得泛白了,小腹隐隐有下坠感,她能感觉到下身有点濡湿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程祎景随便拿出一套衣服穿上,拿件大衣给曲明敏盖上,打横抱起,刚好程父程母来了,赶急上了车。  “阿景,你看看你媳妇儿有没有流血。”程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此时扭头担忧的看着儿媳妇,询问儿子。  程祎景感觉到自己托着曲明敏臀部的手微微湿润,心里“咯噔”一下,“有流血。”  程母闻言神色越发焦急,催促着自家老公,“老公,快点。”  程父也急啊!可没法再快了,再快不仅违法还容易车祸。  曲明敏看着男人略显自责的脸庞,伸手轻抚男人的脸,“别自责,孩子不会有事的。”
她的声音极轻,断断续续的。  程祎景闻言越发自责,自己带着别的女人去谈生意,被下药了就回家,都不关心妻子,还害妻子动了胎气,简直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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